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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着我。 她昂起头:因为惑心术,我的确受制于你,我不能杀你,也不能长久地离开你,但这不意味着我就非得听你的! 晏鹭词的眸色已经非常深了,如同一片浓到化不开的黑雾,里面隐约藏匿着猩红的雷电。 他的眼神落到陆秧秧的手脚,仿佛已经看到有铁链将她的四肢紧紧捆住,让她再也不能到处乱跑。 所以,你也不想当我的侍女了? 陆秧秧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底气喊出大不了我不当了。 她憋了憋,最后还是默默把胸腔里的气吐掉了。 因为见到了宋谶,她太过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她还在有求于晏鹭词。 忍住。必须忍住。现在还不是跟他闹翻的时候。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她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小兔子似的圆眼睛又开始使劲地眨巴起来。 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但在长乐宫的这段时间,我保证不会再去见他了。你看行吗? 感觉到晏鹭词灵力的松动,陆秧秧马上再接再厉:要是可以,我数叁贰壹,我们同时把灵力收回来,怎么样? 陆秧秧:我数了啊。 叁 她才刚说出第一个字,晏鹭词直接就收回了他的灵力,陆秧秧的灵力没了阻拦,一往无前地朝着晏鹭词凶猛地轰了过去。 陆秧秧连忙收手,但还是没能将灵力尽数收回。 她想喊晏鹭词躲开,晏鹭词却已经迎着她的灵力走了过来。 他的周身有烈风席卷将陆秧秧的灵力破开,但还是被割出了好几处的伤口,有一道就在他的侧颈,鲜血瞬间就渗了出来,滚进他的衣襟里。 陆秧秧看着灵力风暴中向她走来的晏鹭词,忽然有些动不了。 直到晏鹭词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她才想到要动。 不准躲。 晏鹭词低下头,使劲地捏起她的指尖,一个一个地用力擦,一脸的嫌弃。 陆秧秧看着他的样子,干脆就随他去了。 可把她的手指擦完,他却还是不满意。 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离他太近了。 陆秧秧小声瞪他:别得寸进尺。 想了想,她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举起来,贴到晏鹭词的脸颊上:这样行了吧? 讨厌你 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晏鹭词伸手捏住了她的后颈。 别 陆秧秧的腰直接塌了下去,仿佛被掌控住了全身所有敏感的经脉,整个人都酥软得没了力气。 你松 她扭头想从晏鹭词手中挣脱,可是却连这一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为什么她的后颈会敏感成这样 就这一次。 晏鹭词盯着她,少年的小尖牙都咬了起来。 你下次要是再染上他的味道,我就只能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了。 喜欢铁链是吧 陆秧秧用尽全力也没能把他推开,气得肺又要炸。 好呀。 她跟只小鸡一样,无力地被晏鹭词拎着脖子捏在手里,气得只能吹胡子瞪眼,一口气把她额头前散落的小碎发都吹了起来。 离长乐宫的婚宴也没多久了,等事情一结束,我就用你最喜欢的铁链来招待你! 她恶狠狠地想。 我要把你四肢打折用铁链穿钉,然后锁进笼子直接运回山谷! 到时候你就算是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有一丝心软! 终于,在忍辱负重地点了头后,陆秧秧从大魔头的手里逃了出来。 她抱着她的包袱,立马跑进了屋子。 她的后颈也敏感得太过分了,她要想办法把那里保护起来,绝对不能再被晏鹭词碰到! 晏鹭词一直一直看着陆秧秧,直到她进屋不见,他才看向了池塘里还亮着的河灯。 他许的愿望一点都没有要实现的迹象。 她根本就不会乖乖地当一个可以让他随便抱着摸的宠物,要是她再不听话,他就只能把她关起来了。 可要是真的把她关进笼子,她也变得像那只兔子一样只想逃开他怎么办? 不。她不会的。她离不开他。 晏鹭词看了看他手腕浮现出的铃铛。 他也绝对不放她离开。 因为算是吵了架,两个人都回了屋子以后,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僵硬。尤其是晏鹭词竟然还像陆秧秧离开前那样、又开始坐在她塌边盯着她不放。 在这种目光下,就算陆秧秧盖上被子背对着他,还是觉得后背一阵寒意,根本就睡不着。 她坐起来,看向他:你不困吗? 晏鹭词的眼神落到了她的塌上。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 陆秧秧已经完全看懂了晏鹭词的暗示。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完,又努力地把语气放软。 我这个人睡着了以后就会变得特别警惕,你还记得上次被我割过喉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