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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娇娘的第十九个义子。 名为程崔梅,善钟鼓。 眉眼弯弯,五官精巧,的确是个俊俏青年。 陆秧秧看了看画像上的人,最终还是弯下了腰,彻底掀开了这张盖在尸体上的草席。 男人的全身就此露了出来。 可是,他的脸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派大星!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鸥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50 酷刑。 剥面。 画皮两个字顿时冲进了陆秧秧的脑子里。 她当即收敛起了漫不经心,仔细地开始检查程崔梅的尸体。 就像她看到的,他的每个指尖都有近十个个细小的贯穿伤口,像是曾被细针一般的东西慢慢扎透。 十指连心,陆秧秧不用细想都知道程崔梅死前经受了怎样剧痛的折磨,这跟画皮剥面的条件极为相符。 而他的脸被整齐地剥走,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陆秧秧看向他已经不能称作是脸的脸。 画皮需要取走的并不只是一张皮,而是整张脸,眉鼻的骨头都要割剔下来进行咒炼,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因此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极稳的手。 而程崔梅的脸显然被取走得很成功,完整无损,没有一点多余的停顿和划痕。 下手的人如果不是精于此道,就是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练习。 只是为了一张脸而已 陆秧秧移开目光,继续在他的身上检查。 除了致命伤外,他的身上再没有其他伤了。 而跟他受到的酷刑相比,他的致命伤反而很简单,他的胸前有一个跟手指伤口一样的贯穿的小孔。他是被一根极细的利器穿胸而亡。 见再也看不出什么,陆秧秧用草席重新将程崔梅的尸体裹好,抹去了上面自己的气息,随后走向了义庄里面的房间。 如果事情跟画皮无关,她也许在确认了程崔梅的身份后就不会再继续深究了。可现在不同,她一定要把事情插个水落石出! 这样边想边往里走着,她的心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奇怪。 陆秧秧看了看她发抖的手指。 她的情绪有这么紧张吗? 但陆秧秧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她发抖并不是因为紧张或害怕,而是因为太冷了。 站在大门口时,她还只是觉得阴冷,但越往里,寒意就不断地往她的身体里渗,现在已经冷得她牙关都在轻轻地磕撞。 就在这时,一阵风透过义庄漏隙的砖瓦从里面刮了出来,陆秧秧顿时就感到了冰凉彻骨,浑身的血都快要被冻住了! 这可是五月了! 即便天色不好、刮着北风,也最多就是让人觉得凉快,可这阵从里面刮出来的风却让陆秧秧感受到了寒冬腊月的严寒,简直像是掉进了冰窟。 要知道,她可是常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西南山谷,连雪都还没见过,这会儿穿得单单薄薄的突然陷入严寒,鼻尖一下子就被冻红了,就连额头都被冻得发木。 真的好冷啊 陆秧秧边走边跺着脚,抖得像只受惊的小鹌鹑。 这、这、这 她呼吸的声音都打着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一切的疑惑都在陆秧秧走到尽头时解开了。 不是像掉进了冰窟,而是她真的站在了一座冰窟前。 里面天寒地冻,冰塑林立,冒着大量的白烟寒气,让她无法看清。 此时的陆秧秧已经快冷得没有知觉了。 她哈了哈僵硬的手指,把睫毛上冻出来的霜花拍掉,然后迈出步子就往屋里走。 但她的脚刚一踏进屋子,一丝不妙陡然跃上心头。 陆秧秧当即猛地向后仰身,迅速滑出数米之远! 就在她仰身后退的同时,门口一竖排琴灵线铮地浮现出来,她人倒是没事,但薛盈给她编的小辫子却在她后仰的瞬间向前甩了出去,发尾擦过了锋利的灵线。 陆秧秧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她感觉她的头发肯定被割断了不少,变成狗啃的一样了,要是让薛盈看到,一定又要被嫌弃地啧她! 但等她安全站稳后去看,却发现她的小辫子还好好的垂在身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怎么可能?她刚才余光明明看到琴灵线割到了她的头发,还是齐齐割下去的,现在怎么会毫发无伤? 陆秧秧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能怀疑是她刚才看错了。于是她暂时将这个疑惑放下,看向眼前隐匿在寒白雾气中的琴灵线。 这片琴灵线中的力量比晏鹭词院子里的要强大得多,不过跟院子中琴灵线阵的层层密布不同,也许是怕伤到屋里紧凑摆着的冰塑,这里只在屋子的四周和墙顶布下了寥寥几道的灵线,因此即便它们力量强大,陆秧秧想要将它破开依旧是轻而易举。 可她如果出手,很有可能会把屋子里面的冰也震碎大半。 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陆秧秧不想轻举妄动。 但她想了想,马上就觉得自己真是冻傻了。 四周和墙顶被封,不是还剩有一条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