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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明显不怎么讨人喜欢。个高的内门弟子皱起了眉:你就是晏鹭词?听说你靠着一笔好字,在外门弟子中很是嚣张,看来果然如此。 另一个胖些的却比较急:伍师兄,跟他废话什么!咱们师傅都放话说下次春日赛会专门去看他!赶紧趁现在废掉他一只手臂,他就不能进内门跟我们争了! 他说完看向晏鹭词:在山门里碍于门规,我们不能出手收拾你,现在到了山门外,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 晏鹭词却不想听了。 他漫不经心地向他抬起手,五指轻轻一收。 男人的声音骤然停住,紧接着口鼻耳血雾喷出,整个人轰然倒下! 朱师弟 高个的惊叫还没发出,忽然捂住胸口,目眦尽裂。 他赤红着眼睛,惊恐地想去看晏鹭词,但眼珠只动了一下就歪歪倒地,口鼻血涌不止,至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死在自己手下,晏鹭词连眼睫都没动一下。 他朝着尸体勾了勾手指,几张符纸便从他们的怀里飘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接着,他靠在巨石上挑挑捡捡了一番,边把不要的符纸丢的到处都是,边在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挑拣完毕后,他拿着符漠然地跨过他们的尸体,仿佛只是随脚踢开路边的两颗石子。 离得远,陆秧秧看的也不真切。 耐下心等他离开得足够远了,她才翻过墙头,轻巧跃下,蹲在一个尸体旁边,随手捡了根树枝对着他戳了戳。 但刚戳了两下,她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可置信。 她马上又去看了另一个男人的尸体。 他们的死因一样。 他们的心脏被捏爆了。 可他们除了心脏外,其他的四脏六腑都完好无损,全身没有任何一丁点多余的伤。 晏鹭词用外放的灵力化形成掌,精精准准地只捏爆了一颗心脏。 这怎么可能 陆秧秧头发上的小卷毛一时间又炸了起来。 她一时间心绪难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丢掉树枝,先去集市买个羊rou馅饼压压惊。 刚迈出脚,她又转了回来,把晏鹭词挑剩丢下的那几张黄符捡了起来,揣进了自己怀里。 不久后,陆秧秧坐到了馅饼铺的摊位上。 她双手捧着馅饼,嘴巴鼓囊囊地大力嚼着,心里也在敲着鼓。 晏鹭词刚才的杀人手法,陆秧秧曾经试过。 但是她做不到。 每次她都想得好好的我这次只捏爆一个心脏,可等她一出手,不是在胸口开个贯穿的大洞,就是把上半身直接轰碎,rou块啊内脏啊炸得到处都是。 但这都算是好的了,更多的时候,她能连身体后面的山都一起被轰了。 要不是有那条能束缚她灵力的红绳在,她根本就不敢混进望峰门,不然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乱子。 而她做不到的事,晏鹭词却能做到,而且还做得很轻巧,这说明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太多,她根本就不可能轻而易举、不惊动旁人地把他干掉! 更何况她还不敢在望峰山的地盘解开红绳。 戴着红绳打起架来束手束脚,一个搞不好,她说不定还会被他干掉 左思右想,陆秧秧想要杀掉晏鹭词的雄心跟她头发上的小卷毛一起软掉了。 其实,你也没必要非得杀了晏鹭词不可。 她开始自己跟自己商量。 昨晚他对你用了真言香,现在应该已经打消了对你的怀疑,不会再继续粘着你了。 就算他还继续粘着你,那也没关系,你就就苟住!苟到救出段峥明就马上跑!反正他也不知道你是谁,不算你丢人! 成功说服了自己,陆秧秧不再纠结。饱饱地吃了大半天,她扛着一大包朱砂黄符,骑着小木马就回了望峰门。 但刚进寝房院子,她就发现外门弟子竟全聚在院子里,气氛好像挺不安。她一进来,所有的目光便齐齐地聚到了她的脸上。 她迟疑:怎么 小师姐! 众目睽睽下,晏鹭词突然从侧面跑出来,慌张地朝着她就冲了过来,直到几乎贴到了她的面前,他才微微喘着停了下来。 你没事,太好了 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少年像是在长久的紧张和害怕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睑晕着薄薄的红。 但他冲过来时,陆秧秧吓得差点就一拳握紧捣进他腹部了! 这又是在演什么?!!! 好容易压制住把他整个举起来再往地上摔的冲动,陆秧秧抬手想把他推开一些,别站得离自己这么近。 但在手指碰到他外袍布料的时候,她却闻到了一种香喷喷的烤rou味。 她奇怪地仰了仰头,目光正好落到了晏鹭词精致漂亮的下颌上。 就算已经知道他是个随便就能捏爆别人的心脏的大魔头了,陆秧秧还是忍不住想:他长得可真好看。 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为什么就非得那么能打呢?要是他弱一点、乖一点,她就可以把他绑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