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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风行:“我也曾尝试过回到原来的身体,却是发现我的躯体竟是与岩腊完全融合,就连我自己都回不去了。至于他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下场如何更是无从知晓。” 李攸宁讪道:“看来你这师傅对你们兄弟二人不怎么关心。” 君风行眼中同样疑惑:“其实最初之时师傅他老人家对此事十分着急。还曾亲自审问岩腊事情的真相。只是对方似乎只是一枚弃子,所知甚少,根本查不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只是突然有一天,师傅见了一个身披黑氅头戴兜帽的神秘人。自那之后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变得对此事不闻不问,甚至是百般遮掩。” 身披黑氅,头戴兜帽…… 李攸宁和曲云清不约而同想到了当日在云翠山上,突如其来出现过片刻的神秘人影。只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也未曾出过手,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也看不清门路。 君风行:“本以为师傅将我兄长抓回,只是担心他过于冲动,不想让他乱来。可是没想到的是,师傅竟直接将兄长软禁起来。 不仅如此,还彻底断了他的资源,罚他日夜誊抄经书,竟是连继续修行的机会都不给。 我兄长性子向来倔强,喜欢争强好胜,又常有些冲动偏颇的意气之语言,平日里看似骄纵难驯,实则没有多少坏心眼,内心也是兼怀正义。 他自被罚之后心中总是忿忿不平,心中对李姑娘和曲前辈的事情多有牵挂,还时时忧心背后下手之人恐怕还在酝酿更为严重的阴谋。 因此屡次三番想要求见师尊,却屡屡被拒。乃至于勒令不可离开房门一步。 随着时间推移,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神思渐渐昏聩,白日里也常常昏睡不醒。即便如此,体内的灵力却是不减反增,短短一年时间,丹海之气已经是濒近圆融,长此以往,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能凝化仙元。 虽然灵气累积是好事,但如此反常,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李攸宁:“之前在幻海之墟,你兄长身上曾被留下印记,种种异常,或许与此有关。” 君风行:“这事我也知晓,当时我曾见过你身上的咒印。我正想问一问你,咒印现在如何了可有产生什么变化?” 曲云清听闻君风行曾经见过李攸宁身上的咒印,不由得神色一变,瞪了她一眼。那里虽然说不上是多么隐私的部位,但也绝不是平时露的出来的地方。 李攸宁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的咒印已经消失了。” 君风行:“可否告知去除之法?” 李攸宁摇了摇头:“告诉你也是无用,此法于他来说是行不通的。” 君风行看上去有些着急,眼神求助似的看向曲云清的位置。 曲云清:“九幽冥火,灼尽世间因果痕迹。君沐言一非魔族,二来修为不够,的确没办法用冥火烧去印记。” 君风行这才恍然大悟,李攸宁竟是通过了淅川九幽冥火试炼。世间传闻,近一两千年以来,唯有两人通过此试炼。一位是入魔的妖仙,是三百年前意图灭世的上古遗神座下弟子。而另一位通过试炼的,则已经成了执掌淅川的魔君。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君风行不禁感到失望,他有一种预感,他哥哥身上的咒印与自身性命攸关,绝对不可以置之不理。 李攸宁:“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下咒的人,或许同样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那么可否……可否……”君风行只觉得自己难以开口。 在他来之前,还想着李攸宁身上或许也有印记,而君风行当初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若是向曲云清寻求帮助,他也许会看在同样帮助李攸宁解咒的份上出手相帮。 可如今李攸宁就在眼前,而且所中之咒已然解除。就这一下子,让君风行彻底失了方寸。 曲云清:“你会来这里,究竟是你自己主意还是你师傅的吩咐。” 君风行:“师傅并未吩咐。我只是说想要出门游历一番寻求机缘。师傅便赐了我一样定魂的法宝,准我出行。置于为何会来此,乃是听闻曲真人渡过了真仙之劫,修为当世无人能匹敌,或许能够想到办法。” 曲云清:“你是什么样的状况,玄阳子怎会不知。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你想要外出游历准许放行。他赐你宝物,准你出行,想必是猜到你的去路。” 君风行张口想要否认,可一看曲云清那双恍若能洞穿人心的澄明双眼,就发现自己什么借口也找不出了。 虽然他师傅确实没有叮嘱过什么,可这点隐秘的心思,就连君风行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师傅像是与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肯轻易动手,却又想要让曲云清插手此事。 “真人果然明察秋毫,只是……”君风行感觉到一阵羞愧,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只听的曲云清淡淡答了一句:“此事,我已经允下。 你且回去转告玄阳子,莫要只想着明哲保身,他若想保全自己的徒弟,就不可罔顾道心,继续行差踏错。” 君风行眼中露出一丝讶异,随后朝他躬身顿首,深深一揖。 钦佩道:“弟子自当转告。” 看来幻海之墟,仍需要再走一遭。 李攸宁和曲云清心里都明白,君风行区区魂体,不远千里来此,说是求助也好,说是报信也罢,不可能没有人暗中默许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