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76节
赵凛可就笑了,全然不避讳,“阿娴错了,这可不是光天化日,是月黑风高,不正是合宜吗?!” 程玉酌被他说得脸也跟着烫了起来。 她是知道他脸皮厚的,可没想到这么厚! 她不停地推搡着他,可他偏不松手,“我可能真喝醉了,阿娴再推,我要摔倒了。” 程玉酌气得想要打他,又怕打中了他的伤口。 “莫要胡搅蛮缠!快快松手!” 赵凛不仅不松手,越发箍住了她的腰,还把脑袋耷到了程玉酌肩膀上。 “酒劲上头了,你可扶好了我,不然真摔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呼气就在程玉酌耳边,那湿热的气息席卷着她的耳朵,程玉酌脸已经烫地不行了。 “你这泼皮!” 赵凛却似醉醺醺地一样,在她腰间暗握了一把。 程玉酌被他闹的一痒,腰间松软了下来,更是得了赵凛的意。 嗯嗯,酒是个好东西! 程玉酌却急了,使劲去推搡他,而他非要装作一副醉汉模样同她拉扯。 不经意的拉扯之间,程玉酌领口的扣子在这推搡拉扯中挣开了一颗。 立刻就有一丝凉风吹进了程玉酌的脖颈。 风中还有丝丝凉意,而男人湿热的呼吸尚在耳畔,那一冷一热,一下让程玉酌想到了那夜的情形。 她再看向他的脸,月光下,他和太子的身影错开又重合,让程玉酌心下一惊,浑身又是一僵。 她略有反应,赵凛立刻感受到了。 “阿娴?”赵凛立刻松开了她,转而抓住了她的手。 他见她脸色又开始发白起来,立时问道: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程玉酌立刻回答。 赵凛紧握着她的手,看住了她,“明明就是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 程玉酌再次否定了,使劲从他手中抽了回了自己的手。 “天色不早了,你明天不要当差吗?快休息吧!” 赵凛没有言语,抿着嘴看着她。 她对他的态度改变他能感受的到,可她为何不同他说那其中的原因呢? 是不可告人的伤疤吗? 可赵凛舍不得揭开她心里的伤疤,紧抿着双唇不快。 程玉酌也不自在的很,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越发没了防备! 空气中有怪异的气氛在蔓延。 正这时,院外出现了些许奇怪的动静,似是有挣扎踢地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怪异,程玉酌不免紧张了一下。 那声音很快消失了。 程玉酌见赵凛仍是看着自己一副不快模样,只好道,“莫要闹了,你有酒了!我去煮解酒汤,你快快喝了歇下吧。” 她这次说完,不等赵凛开口,就快步去了后罩房。 可是她在后罩房煮汤,又一次听到了那奇怪的动静,好似就在后罩房外面。 程玉酌立刻拿起了火钳。 可声音再一次消失了。 程玉酌想想这周围约莫有成彭布下的人手,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可院外不远的一驾马车里,有人担心起来。 秦玉紫早就派人盯住了程玉酌家的院子,听说程获回来了,立刻带着人过来了。 她寻了两个小偷,让小偷以偷东西的名义潜进程家刺探情况,便是被抓了也不要紧,毕竟是小偷。 但第一个小偷进去了一阵,就好像撒了一把盐到湖中,一点响动都没有,也全没了回音。 秦玉紫又让另一个小偷装作是他的同伙,也潜了进去。 可这个人也如泥牛入河,没了动静。 程家三进小院,两个小偷进去都没了动静,秦玉紫终于是定不住了。 她在车中迅速思量着,虽然也有些担心,但一想到程家的秘密只要被她揭出来,程家姐弟必然得不了好,她这心里就有些按耐不住。 更何况,她早就在下晌进程家的时候,留了一手! 这是济南,又不是宫里,顾忌来顾忌去,反而错失机会! 机不可失。 秦玉紫立刻让马车驶去了程家门前,然后急急忙忙地下了车,一副焦灼模样。 “哎呀!程meimei快开门!” 程玉酌煮好了解酒汤端给赵凛,赵凛还坐在石桌前不高兴地看着她。 程玉酌给他端过汤来,就要迅速离开,但是外院传来了秦玉紫拍门的声音。 她讶然,“秦玉紫怎么又来了?” “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往外院去,但想到今日下晌的事情,又嘱咐赵凛,“你先避一避吧!” 赵凛冷哼一声。 韩平宇来让他避,连这个秦玉紫来,也让他避。 她不过是欺负他好说话罢了! 她欺负他好说话,所以他问她的问题,她也不回答! 赵凛不乐意,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玉酌没办法了,秦玉紫拍门又急,她只好快步出去开了门。 秦玉紫见她开了门,立刻就挤了进来。 “哎呀,好meimei,我那过世的祖母给我留下的耳坠,掉了!是不是掉在你院子里了?快让我去找找!急死我了!” 程玉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秦玉紫已经往二门去了。 “jiejie莫急!明日天亮了,我替你找!” 程玉酌没来的及拦住,可秦玉紫已经迅速地闯进了内院。 程玉酌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 秦玉紫却顾不得她。 程获眼下就在家中,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她这次已经要看出猫腻之处,把程家姐弟一锅端了! 可她一步跨进内院,不用她费心去查什么猫腻,却一眼看见了坐在石桌旁的人。 那人毫不避讳地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向她射了过来。 只一眼,秦玉紫定在了当场。 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太、太子爷?!” 秦玉紫惊诧跪地,程玉酌先是一阵叹气,秦玉紫见了不该见的,少说也要关上三月,等太子回京了。 只是她也向赵凛看了过去。 赵凛正 襟危坐,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玉紫,那冷漠好似看穿一切的神色,让程玉酌心下一紧。 她不由想起了太子入主东宫那年,她前去东宫拜见,夹在一众宫女太监里,跪拜在太子脚下。 那时,太子的眼神便是这般犀利而冷冽,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 程玉酌念及此,忽然不敢再看,垂下了眼帘。 赵凛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想到方才成彭回禀的事,对着秦玉紫冷笑一声。 “秦司衣,闯进来所为何事?孤可不曾宣你。” 秦玉紫脑中已经空白了。 进了程家院子的不是程玉酌的弟弟程获吗?! 怎么成了太子?! 她冷汗淋漓,额头磕在石板上。 “回、回殿下,奴婢不知殿下在此,奴婢只是想要寻找下晌落在程司珍院中的耳坠… …” 她这样说了,可坐在石桌旁的人嗤笑了一声。 “耳坠?那两个小偷也是替你寻耳坠?” 秦玉紫一听,仿佛被掐住了脖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奴婢没… …” “你要狡辩?” 秦玉紫立刻闭了嘴,脑袋砰砰磕在石板上,不多时就见了血。 她知道,自己今次冒进犯了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