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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这一段时间忙着学校期末考试的事,私下里,又一直盯着袁平劭的把柄,准备找个机会把人从副总的位置上拉下来,只是没想,他担心年晓泉期末备考没有过去打扰,她倒是自由自在得很,跟个突然冒出来的谷平安一拍即合,直接一起回老家去了。 白宴被气得有些受不了,打着年晓泉的电话,得到几句敷衍的回应,心态更是一时失了衡,一连坐在卧室里吃了好几口的药,走到阳台边上吹冷风,整个人脸色白到病态,鼻子下面缓缓流出一道鲜红血液,大半夜看过去,有如赤鬼一般。 孙秘书原本过来送资料,开门见到这一幕,吓得两腿一软,当即“哎哟”一声,把人送去了医院洗胃。 第二天,年晓泉回到潭城,听孙秘书说白宴病了,心中顿觉愧疚。 她这几日跟谷平安在小前村和周边县镇视察,之后又去了秦南的物流中心,等忙完缓过劲来,发现自己跟男友已经好几日没有认认真真说过话了。 他两年初的时候约定好暑假一起出国旅行,白宴那时看着兴致勃勃,比年晓泉这个没出过国的人还要热络,不断地询问两人想去的地方,甚至连他十六岁那年英国太奶奶送的私人飞机也提前大半年调了过来。 没想如今年晓泉一声不吭迷上了做事业,二话不说,就把之前跟白宴约好的事忘在了脑后。 她于是从飞机上下来,看见外面等着自己的白宴,一时心有不忍。 白宴此时已经将身上的药味仔仔细细洗去,摇生一变,恢复了往日的干净,瞧不出昨天夜里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手上带着一盒年晓泉喜欢吃的榴莲,把人接上车,便递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怎么黑了?” 年晓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靠过去,撒娇似的回答:“我这是健康,老外都流行这种颜色。倒是你,这段时间怎么又白了,大夏天的看着,好清爽啊。” 说完,她见白宴朝自己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些许隐隐的痴色,一时有些诧异,等再看过去的时候,又觉得像是看走了眼,于是,她只能低头吃了一口白宴带过来的榴莲,很是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本来答应跟你一起出去旅游的。” 白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勾嘴笑笑,显得并不在意,只是手指将年晓泉嘴边的碎屑抹下来,放进自己的口中,开车之后,若无其事地跟年晓泉聊了聊她这几日的经历,中途还给她提出了一两个不错的提议。 年晓泉见状以为他当真是消了气,靠过去,大摇大摆的对着他的手亲了一口。 只是白宴没有像过去那样回应她的俏皮,而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收回来,将车开至一处人烟稀少的路上停下,将年晓泉抱到后座,把身上的衣服一扯,直接开始干正事儿。 年晓泉心里对白宴有愧,加上两人的确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亲昵,于是格外放纵了他两回,只是最后苦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昏昏欲睡。 但白宴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此得到解放,他靠在年晓泉的身边,眼中依然透露着许多解不了的渴,好似从沼泽深处爬出来、不断吞噬灵魂的rou虫,对于新鲜血液的渴。他抱着年晓泉,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剥开他们的胸膛,将里面鲜红的心脏剜出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下去。 但他也知道,年晓泉并不会愿意接受这样鲜血淋漓的渴。 两人于是休息了一阵,启程回到碧湾小区的家。 年晓泉在门口买了两碗馄饨,吃过之后起身进了浴室。 白宴见她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是谷平安打来的,伸手将它往旁边的沙发里一扔,许久之后,见年晓泉擦着头发出来,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便迈步上前,把人扛起来,直接拐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年晓泉第二天起来,两腿有些发软。 跟个八十老妪似的挪去了厨房,喝下一大口热水,出来躺在沙发上,看见自己的手机被设置了静音,划开一看,发现有十七通未接来电,全是谷平安打过来的。 年晓泉一时惊讶得坐直了身体,连忙将号码拨了回去,不一会儿谷平安接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开口便是一句道歉:“小年,对不起,这事是我的疏忽。 年晓泉显然还没有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到:“是出什么事了吗?” 谷平安见状,沉默一阵,叹一口气,低声说道:“护理油的配方昨天被发现外xiele。你们年家的那些人说那是祖传的,他们也有份,所以现在跟雪山日化合作,准备下周生厂完,以最便宜的品种进入市场。” 年晓泉整个人一时间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虽被年家那一群人闹腾,但因为当时手上拿着方子,心里并不十分着急。此时,得知配方泄露,还将以最为普通低廉的形式进入市场,她一时身体发冷,只觉四肢都要没了只觉:“方子是谁泄露出去的,知道吗?” 谷平安沉默一晌,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对于这一次的配方泄露,其实也很疑惑。 毕竟,他公司里还有很多远比护理油更为高端的香水、沐浴露品牌,但是这样难堪的事情,却从未出过。所以他叹一口气,只能再次道歉起来:“对不起,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