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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泉听罢连忙使劲摇头,举起手来开口为自己声明:“不是的,只是有一回,就那一回,我们不小心跌在一起,就…就有些意外地摸到了。” 傅娉婷见她这么说,立即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捏着年晓泉的耳朵,粗声教育:“你啊你啊,什么叫不小心,这世上大多数不小心,那都是刻意而为之。你不要觉得男人对你有生理反应,那就是喜欢你。你一定要分清,他到底是想跟人睡,还是只想要跟你睡。” 说完,傅娉婷看着年晓泉懵懵懂懂的表情,一时更加气闷,仿佛自己一夜之间有了个十八岁的闺女,索性故意加重了语气,十分不负责任地说到:“而且,我哥那尺寸,东方女性根本不适合,你要真跟他办事儿,一准得疼死,说不定血流不止,当场就驾鹤西游。” 年晓泉被吓的脸上红色褪去,一瞬间寡白,她平时倒是不怕疼,但她十分怕死。 因为她家里还有年玥和老太太,她作为年家现在唯一的年轻人,可不想因为这种荒唐的事就没了宝贵的生命。而且,这话是傅娉婷说出来的,她更加对此深信不疑。 于是,傅娉婷的“教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年晓泉再次面对白宴时,已经是一副谨慎严肃的坚贞模样。两人挨得近一些,她身上有些发抖,白宴盯着自己多看上两眼,她立马就觉得自己见到了黑白无常。为此斥巨资在家里买了一尊三十块的陶瓷观音,每天白天晚上按时上香,专门祈祷这位祖宗不要生出什么格外的兴致,实在不行,阳.痿不举也不是不可以。 伟大的观音娘娘或许从未收到过这样的请求,没过两天就碎了一半,被年晓泉用胶带粘起来,显得威力大减。 白宴感觉到年晓泉对于自己的疏离,倒是觉得还挺高兴。 他认为,年晓泉这是因为自己早时突然的坦白,终于开始懂得害羞了,后知后觉,有了正常小女人的情态,有时嘴里嘀咕着什么从他身边走过,一副紧张而不自知的样子,让白宴内心不禁越发自满于自己的魅力深厚来。 傅娉婷第二天依依不舍的被傅姗喊回了北城,一个星期后,打着电话过来,告诉白宴,柳梦莹回国了。 柳梦莹回国的事,其实是一早就定下的。 她母亲乔静前几年再婚了个美国华人,生下一个儿子,如今,孩子到了能上幼儿园的年纪,乔静想让他接受中国基础教育,加上柳梦莹的身体也大好了,于是一家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国定居。 顾析得知了这件事情,听说柳梦莹是在潭城下飞机,说什么都要偷偷买了机票从北城飞过来,为此,还特地请求自己的亲哥打掩护,欠下了一百张毛笔字的巨款。 傅娉婷找了个借口,再次来到潭城。 她上车准备跟白宴一起去机场接柳梦莹时,看见了车里同样坐着的顾析,脸上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嫌弃。 顾析倒是一点不跟个小姑娘计较。 他自从见过柳梦莹,便对她挺有好感,即便阅尽千帆,回过头来,还是觉得柳梦莹这一口最合自己心意——病弱,体虚,还胸大股圆,往那一坐,就像精心为男人设计的一样,柔得恰到好处,知情识趣,十分适合躺在床上调.情。 但傅娉婷对此看法不大一样。 在她眼里,年晓泉才是更为优秀的那个人,为人上进,还温和体贴,不是柳梦莹那样装出来的矫揉造作,除了胸前没有柳梦莹那一对被美国垃圾食品充大的白面馒头,年晓泉的五官身材显然都要好看多了,皮肤也白皙通透,气质清新自然,不像柳梦莹,才十八九岁的人,就成天在脸上涂脂抹粉,一副精心打扮出来的清纯,倒是被不少男人追捧。 傅娉婷一路有些烦恼,在机场下来,看见那头沉默地走到出口处、往里面看着的白宴,只觉胸口越发气闷,偏头见顾析也是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不禁“嘁”了一声,开口问到:“柳梦莹是为着我哥来的,关你什么事儿啊。” 顾析抬手一抹鼻子,语气十分自然:“你不懂,观赏美女,人人有责。” 傅娉婷做了个反胃的表情,“美女?就柳梦莹那样,算什么美女。” 顾析挥挥手,表示,“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柳梦莹那长相啊,就是我们男人心里最喜欢的初恋脸,初恋脸你懂吗,就是不管你哥身边有多少个年晓泉,他会亲自来等着接机的,还是只有一个柳梦莹。” 傅娉婷冷笑出来,“呸”了一声,神情显得格外不屑:“得了吧,什么初恋脸,那就只是单纯长得还行,五官不够浓艳,气质不够高冷,伪装伪装小白花,就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打成标签叫初恋脸。我说你们男同志要不要脸呐,真要说初恋,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谁的初恋脸上没点儿油光,额头上没俩坚强不屈的青春痘,语文课一上,张嘴说自己气弱体虚,体育课三级跳,胳膊一抬,一米九九,这是不是才叫初恋。” 顾析被傅娉婷这一番话说得眼睛睁大,因为他的初恋是初三时期的女班长,跟她嘴里的形容还真挺像。 他一时有些语塞,好半天了,才干脆把话撇了过去,问:“我就说个初恋脸,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傅娉婷一摇胳膊,回答得格外高风亮节:“没怎么呀,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男人,成天对着姑娘挂这个标签挂那个标签,好像漂亮的女人都是你们嘴里的菜,自己丑得千篇一律,倒是挺心安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