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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怜惜自己的主子,红着眼眶道:“娘娘,她变了,又变了回去,这还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狠毒的本性?” 可见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句老话一点也不假。 沈慕幽有些虚脱,看着落在被面上的对牌,让明枝收好。 到了最后,她也还是没能替姑姑教好乔乔。 可如果乔乔日后果真能彻底的平安顺遂…… 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这样的结局,她也认了。 “乔姑娘去沉薇宫看了兰妃,用她母亲对兰妃昔年的救命之恩,逼兰妃牺牲自己,掩护她一个人逃走。” 发生在沉薇宫里的事情,被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面前的太子。 榻侧睡着这样一个自私到恶毒的人,只怕再是美貌动人,心思也会如同浇了冰水般凉透三分。 可偏偏汇报完了,玉喜也不见檀椅上那人有丝毫动怒。 太子的心思更是令人难以揣度。 到晚,乔旧看见乔乔手背上的伤痕,倒像是生出几分怜惜,令人取来膏药替乔乔涂抹。 乔乔却偏要坐在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热泪洒在他脖颈处,“殿下,表姐好像憎恶了我……” “就算……就算真洗脱了罪名,她也不再是我的靠山,甚至还会针对我。” “要不然……” 乔旧的动作顿住,问她:“要不然如何?” 乔乔咬了咬唇,“要不然还是不要让表姐回来了吧,我也是怕她以后给我穿小鞋。” “但也不要立刻就将她送回牢里去,那样我也怕旁人看出来是我出的主意,传出去不好听。” “左不过最多再等一个月,再把表姐送回去。” 这样一来,她将沈慕幽利用的一丝不剩不说,甚至在利用完对方之后,还能连半点活路也都不给对方留下。 她在他怀里瑟缩,弱小的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死掉。 可每一个字都将人性的自私,愚蠢,恶毒,展现得那样淋漓尽致。 又蠢又毒。 这才是乔旧最初所认识的乔乔。 一番畅汗淋漓下来。 外面的人催得急了,乔旧便拨开了拦住自己腰身的细手,起身拿衣物穿。 乔乔却仍旧轻扯住他的袍角,姿态柔妩的央求,“殿下,今夜莫要走可好……” 那双眸里经过情/事的滋润,水光莹润,眼波撩人。 见他未回答,她便趿着绣鞋便去桌上将早已凉好的茶递给他。 “是乔乔亲手泡的,给殿下润润嗓子。” 乔旧伸手接过。 他本不渴,但瞥见她那般渴求的目光,却也还是递送到唇畔。 只是这褐色的茶水未入口中,那股极其劣质下等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掺杂这茶水里的分量可见一斑。 他眸光微微沉凝。 他一把攥起乔乔的手腕,将她拖到面前。 “这是什么?” 乔乔见他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善,语气渐渐含糊,“只是……只是些助兴药。” 话音刚落,便被他略带几分发泄的力度重重推到那榻上。 乔乔支起手肘,略绵软无措地仰躺在被上,见他堵在帐前阴暗地俯视,遮蔽了光线。 “不得不承认,你这身子是令孤有些流连忘返。” “孤可以忽略你的自私,歹毒。” 他巡睃过她曼妙身体的目光隐隐冷戾。 乔乔语气颤了些,“我……” “嘘。” 他目色阴晦地按住她的唇,“别说话。” “因为你这幅自作聪明的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他的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轻佻掠过,面无表情道:“不是想讨好孤么?” “那便再找两个像你这样的女子一起服侍,这样兴许孤至少还能有一个晚上可以彻底地尽一次兴。” 他是怜惜她承受不起,她却还敢给他下这样的药……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一把扯下架子上的外袍,连带着那架子也轰然倒塌。 他却披上了外袍,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屋去。 一直走到廊下,屋里也不见什么动静。 玉喜提着灯笼,听太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叫人进去把那檀木架子扶起。” 旁边一个内侍称“是”。 玉喜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些又继续跟上。 “滚远一些,灯笼点这么亮作死么?” 身后的太子语气阴鸷至极。 玉喜看着昏沉不明的灯笼,屁股烫着火儿似的又往前挪了几步,却还不敢离得太远。 大概是主子不想被人察觉出此刻的心情吧…… 乔旧的脸陷在那阴霾中,融在nongnong夜色里,看不清情绪。 他按了按连日来都略有些窒闷的心口。 方才那瞬,她谄媚着想给他喂这种妓院里才有的秽药姿态,简直像极了个勾栏女子,哪怕将自己磋磨出血来,也仍要极力承欢在男人的身下。 她自甘堕落的样子不正应是他想看见的么? 偏偏他对她这幅模样心口竟无端焚出了恚怒。 至于是睡腻了,还是见不得她那样作践自己…… 他竟也不愿去细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没变坏,只是反转的地方这章没写完…… 感谢在2021-07-03 23:56:11~2021-07-04 21:5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