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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也该加派人手去国舅府附近守着,好让他想告状也告不了我等。”黎诸怀瞥他一眼,“你省点力气,这桌子刚换的。” “那国舅爷不是个好东西,府上养着妖道不说,身边也尽是不干净的,也好意思对我上清司指手画脚。”朱厌嘀咕,“这差事我是不做,你们爱谁去谁去。” 黎诸怀叹息,又看了聂衍一眼:“说来今日殿下在我司借了几个道人,进宫巡查去了。” “我知道。”聂衍曼声道,“淮南说话不讨喜,办事倒也牢靠,让他去查就是。” “那这几日,你府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黎诸怀意味深长地道,“要小心啊。” 聂衍心情本就不妙,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当即就道:“国舅府交给你了。” “……诶不是,我是为你好。”黎诸怀很委屈。 聂衍没当回事,处理完上清司的要务,起身就回他与坤仪的新府邸。 结果,马跑一半,在快到府邸的时候,一个不慎撞着了个从旁边突然冲出来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素雅,长得也十分清秀,被马一惊,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如果多接触俗世,聂衍此时他就该知道有一个骗术叫碰瓷。可惜他虽然通权谋,却不懂市井,只当是自己的过失,下马就将这姑娘送去了就近的医馆。 姑娘的素裙飘飘,飘过容华馆门前,落进了正晒太阳的龙鱼君的眼里。 于是,一个时辰后,正在巡逻宫闱的坤仪收到了个消息。 “殿下,不好了,他们说昱清侯当街抱了一个女子,进了妇科圣手妙郎中的医馆!” 第24章 真男人,不解释 兰苕说得很小声,但语调很急,听得坤仪直皱眉。 不是吧,这才成婚几日,美人儿就给她戴绿帽子了。 妇科圣手的医馆,难道是什么岁月遗留问题? 坤仪扁嘴,倒也没多生气,只是觉得昱清侯不厚道,始乱终弃便罢了,还违背与她的约定,叫她面上过不去。 私会就私会,也藏着点嘛。 长长地叹了口气,坤仪拢起裙摆,扭头对后面的淮南道:“劳烦大人继续带人查看,本宫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是。”淮南拱手,待她转身离去,便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 他耳力很好,方才兰苕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原以为凭坤仪殿下的性子,定会暴怒,气势汹汹地去找侯爷算账,可眼下瞧着,她好像也没那么在意。 不妙啊。淮南想,明明是坤仪公主先开的局,眼下,她怎么反而像是在局外。 *** 医馆里。 张曼柔满脸羞红地抱着被子,愧疚地朝聂衍低头:“小女神思恍惚,未曾看路,吓着您了。” 聂衍原本是打算付了药钱赔了礼就走的,见她这模样,倒是停下步子开了口:“可有哪里疼痛?” “没,您若有事,只管先走。”张曼柔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玦,“这个送给您,就当我今日赔礼。” 倒还反给他东西。 聂衍摇头,自是不打算收,可余光一瞥,他倒是顿了顿。 普普通通的玉玦,上头落着上清司秘术“追思”。 这是上清司用来守护朝廷要员以及皇室宗亲的法术,极其损耗精力,她拿这东西与他做赔礼,委实贵重了些。 聂衍多看了她两眼,淡声道:“张家人?” 张曼柔一愣,连忙收回玉玦,仔细打量他。 这人看着像凡人,身上流光不溢分毫,但神情谈吐,非同一般。 略一思忖,张曼柔脸色微白,试探地问:“昱清,昱清侯爷?” 聂衍眯眼。 恍然反应过来,她连忙起身落地,朝他行礼:“国舅府正室长女,见过侯爷!” 要不是她神情实在是太惊慌无辜,聂衍定要觉得她是故意的。前脚张国舅才派人与他提了私下联姻之事,后脚这姑娘就送到他跟前来了。 “既是有缘遇见,小女斗胆请侯爷救命。”张曼柔生得楚楚,脸上薄施脂粉,瞧着温婉可人,半点没有攻击性,“小女与人早已暗自心许,自是不能听从父亲大人的命令,再扰侯爷与殿下的皇婚,但我张府家规甚严,我若忤逆,恐有性命之忧,还请侯爷与我遮掩一二。” 这姑娘倒是坦荡,拼着名声不要也与他说得清楚,倒让聂衍想起了坤仪那张有什么说什么的嘴。 缓和了神色,他道:“可以。” 张曼柔大喜,松了口气之后,身子晃了晃,踉跄往旁边倒。 聂衍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想将她推向旁边的被褥里,好歹不至于磕碰。 然而,背后的门就在此时被推开了。 一阵风卷进来,扫得他耳后发凉。 聂衍侧头,就见坤仪一个人跨进门,目光落在他与人交叠的手上,微微一顿,而后看向他的眼睛。 心里莫名有些发紧,聂衍松开张曼柔,将手负到了背后。 陈曼柔见状,立马行礼:“给殿下请安。” 绣着金色符文的黑纱在风里像一团雾,坤仪神色晦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问聂衍:“你何时回府?” “现在。”聂衍抬步朝她走过去。 坤仪颔首,当没看见张曼柔,与他一齐离开了医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