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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化?”坤仪皱眉,“都已经是妖怪了,还能更糟糕不成。” “镇妖塔里有一只被困许久的大妖无心再活,自爆其血rou魂魄,喂食了塔中其他的妖怪。”聂衍想起这件事还有些头疼,“不少小妖被它喂养得了道行,杜蘅芜更是借此机会变成了人身妖尾。” 人身妖尾,也就是她又能说话了,关在镇妖塔这几日,不是骂天骂地就是骂坤仪,面容十分狰狞。 坤仪听着倒是笑了,一点也不在意:“许久没听她骂我,我还有些不习惯,这便去讨个骂。” 聂衍想随她一起去,然而桌上还有事务没清理干净,等会又要赶着进宫,他犹豫片刻,便将夜半给了她:“早去早回。” 夜半引着坤仪和兰苕,一路都在笑:“侯爷似乎很喜欢殿下,每每见着殿下,心情都要好上不少。” 坤仪弯了眼:“你嘴倒是比你家侯爷还甜。” “侯爷接触的人少,不善言辞,有些事往往会做不会说。”夜半叹息,“往后还请殿下多包容。” 坤仪笑着颔首,跟着他进了镇妖塔的第一层。 杜蘅芜化的这种小妖,实在没什么道行,就在符咒修筑的普通牢房里关着,旁边一汪清水,一张桌板,一个木桶,看着倒还算干净。 瞧见坤仪,她满眼都是不敢置信,接着就大骂起来:“你这个克夫克父的孽种,连我都要害,你还有脸来见我!” 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坤仪对夜半道:“劳烦带兰苕去别的地方看看,这丫头胆子小,却又爱看这些没见过的东西,难得来一趟,让她开开眼。” 夜半瞥了一眼这牢房,瞧着没什么危险,便应下了。 杜蘅芜的骂声持续不断:“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杜家拉下水?做梦,我倒要看看你这夫婿能不能活过一年,保住你这条狗命。” “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迟早要为我杜家偿命!” 声嘶力竭,满怀恶意。 坤仪瞥着,见夜半已经带着兰苕上了楼,这才好笑地看向牢房里的人:“嗓子不痛?” 杜蘅芜偃旗息鼓,清了清喉咙,扁扁嘴,“痛。” “痛还叫那么大声,活像是能把我骂死一般。”翻了个白眼,坤仪在牢房面前蹲下,声音极轻,“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 杜蘅芜脸色很差,精神却是很好,拖着长长的狐狸尾巴,慢慢走到她跟前,隔着栅栏一同蹲下:“这里日子虽是衣食无忧,也没有刑罚,但到底无趣,我只能骂骂你解闷。” 言语之间,已不复刚才的针锋相对。 坤仪弯了眼,从袖口里掏出一块菓子来递给她。杜蘅芜眼眸一亮,左右看了看,接过来就整个塞进了嘴里,含糊地道:“难得你还有良心,知道带吃的。” “也就这么点。”坤仪收手,“师父不日就到盛京了,到时候便能来救你。” 杜蘅芜点头,又有些恼:“怎么偏是我中了招,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命的,应该也进来待一待。” 扶了扶自己的凤钗,坤仪微笑:“我若进来了,京都的儿郎该是何等寂寞如雪。” 杜蘅芜隔着栅栏也冲她翻了个大白眼:“你新嫁这一个,真当他是好相与的不成,且小心些吧,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昱清侯?”坤仪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还挺干净的,不像有什么问题。” “干净?”杜蘅芜眉头直皱,“在这里待了这些天,我觉得整个上清司里最难琢磨的就是他昱清侯。” 虽然从未露面,但周围的小妖一提起他都有一种倾慕之意。 若是别的地方,这些人倾慕,杜蘅芜会觉得是聂衍的本事,可这是哪儿?镇妖塔,里头的每一只妖怪都是聂衍亲手送进来的,它们对他不怨,反而是倾慕,那可就太可怕了。 妖怪鲜少有将凡人看在眼里的。 “行了,我会多加小心。”坤仪摆手起身,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我,人逢喜事,是不是更美了几分?” 杜蘅芜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继续破口大骂。 夜半带着兰苕下来的时候,杜蘅芜已经大逆不道地问候到了皇家的列祖列宗。 两人都是一惊,坤仪却是不以为意,纤腰一扭就出了镇妖塔,末了倒是扑去聂衍怀里,嘤嘤嘤地道:“杜蘅芜真的好可怕哦,我被她骂得耳朵都要聋了。” 聂衍正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见她身子摇摇欲坠,只能伸手接了她一把。 他手有些凉,落在她裹着黑纱的腰间,倒让她的肌肤微微瑟缩,绵软的腰肢跟着扭了扭。 手腕微微一僵,他默了默,声音低沉:“如此,少去便是。” “我又怕她死在镇妖塔里,徐枭阳要找我玉石俱焚。”坤仪皱了皱鼻尖,“那人疯起来十分厉害,我也未必能招架。” “我不会让她死在里头。”聂衍垂眼,“只要她别胡来。” 这话说着也算正常,但不知为何,坤仪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就伸手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 聂衍不太自在:“要到宫门了,还请殿下松手。” “怎么,你我都成亲了,你还连抱都不让我抱?”她鼓了鼓嘴,很是不满。 聂衍沉默。 她身段好,双臂一拢,柔软便全落在他的臂上,黑纱一衬,更显白嫩沉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