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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简初仰头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琢磨了一会儿。 然后她又坐起身,捂着肚子走出房间。 阿驰依旧守在楼梯口那里,听到动静望过来。 简初扶着门框,抱着肚子弯下腰,一副快要痛死的表情,“我不行了驰哥,我肚子好疼啊。” 阿驰赶紧过来扶她,“怎么回事啊?” “你没交过女朋友吗?”她像是疼得站不稳了,往地下蹲,“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阿驰脸一红,挠了挠耳朵,“那、那我这……也帮不了你不是。” “你就不会送我去医院?”简初抬起头,五官皱起,“你个呆子!” “……” 阿驰楞了一下,从口袋掏出手机来,“这我得请示一下梁总。” “快点的。”简初早有心理准备,蹲在地上催他。 阿驰很快给梁景行打完电话,跟他说清楚情况,梁景行知道她来例假,自然也不会怀疑,让阿驰赶紧送她去医院。 简初如愿坐上去往医院的车。 只是,阿驰刚启动车子,梁景行的电话又打过来。 阿驰戴上蓝牙耳机,边打着方向盘将车子移出车库,边听他指示。 简初坐在阿驰身后的位置,车里就两个人,她隐约可以听到梁景行交代他送她去哪家医院,还叮嘱他要看好她,最后说了句他稍后就过来。 看来适才跟阿驰挂了电话后,梁景行在那头一琢磨,又开始怀疑她喊肚子疼的真实性了? 简初轻不可察地叹口气,支着车窗上的手揉了揉额头。 她现在肚子不疼,头疼! 阿驰挂了和梁景行的通话,往内视镜里扫一眼,见她支着额头不出声,问:“简初小姐还好吗?” 简初头也没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看我这样子能好?” 阿驰:“……” 他默不作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出车库。 大约过了个四五十分钟吧,阿驰将她送到郊外一处私人诊所。 这是一位老中医开的,五年前,简初刚到梁景行身边那会儿,因为从小营养跟不上气血不足,一来例假就虚弱得好像大病一场,还疼得直冒冷汗,梁景行给她换了几家医院,找了几个医生,都没能治好,后来经人推荐,找到这位老中医才彻底根治。 现在想想,她这些年都没复发过,现在突然说复发了,也难怪梁景行挂了电话后又打来,特意叮嘱阿驰看紧点,大概率怀疑她是装的了。 不过出来总比待在别墅好,说不定她就能找到机会,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车子停稳后,阿驰从前面下来,替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简初假装虚弱地从车上下来,边打量着诊所四周围的环境边缓缓往里边走。 还是先前那位老中医,给她把了把脉,问了些问题,然后给她开了些调理的药。 简初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见梁景行就站在门口的走廊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梁景行回过头,看眼她手里的单子,“怎么样了?” 简初将手里那单子递给他,“开了点药。” “嗯。”梁景行接过单子,上前搂过她。 他搂着她沿着长长的走廊,从这头往那头走,经过洗手间时,她偏头往里看了眼,扫见那窗户,眼珠子转了转,跟着停下脚步。 “你去拿药吧,我去下洗手间。”她说着,状似平常地往女洗手间走去。 梁景行的目光跟着她,扫了眼窗外,这里本就是郊区,那里好像是一片荒地,草都快要长得人一般高。 “简初。”在她推门进去的前一秒,梁景行叫了她一声。 简初停顿了一下,回过头,“什么?” 梁景行站在原地望着她,“不要想着逃跑,你知道,那很危险。” 什么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简初大受打击,抿抿唇,眉头不禁烦躁地蹙了起来,“我现在这样还能怎么跑?” “你知道就好。”梁景行也不直接拆穿她,转身去给她取药。 从诊所离开后,梁景行又亲自将简初送回别墅。 陈姨已经做好饭菜,简初被这事闹得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然后独自上楼休息。 梁景行也吃完后,端了陈姨帮忙熬好的中药上去。 简初趴在床上,闻着那中药味想吐。 “起来喝了。”梁景行坐在床沿,端着那碗药,拍了拍她后背。 简初将脸埋进枕头里,靠枕头上残留的发香掩盖那药味,瓮声瓮气地说:“我一会儿再喝。” 梁景行猜测她大概率是装的,也就不强迫她必须喝下去,将那碗药放旁边柜子上。 他公司还有事要忙,俯下身,亲了亲她耳畔,“在家好好休息。”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简初竖起耳朵,听到他脚步声走远了,赶紧起身端起柜子上那碗药,跑进洗手间倒掉。 梁景行下了楼,经过餐厅时,见陈姨正在那收拾残余。 “她刚刚没怎么吃,你下午上去问问她饿不饿,晚上再给她做清淡点的,煲点补气血的汤。”他边往外走边叮嘱了一句。 陈姨点点头,说:“好。” 简初待在卧室无聊,准备到书房去把上次没翻完的《小王子》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