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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一愣:“就这?” 叶庭澜:“什么?” 白黎气道:“外面月色明朗,雪光柔美,我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燃着名贵的香,与你表白,说动人的情话,你就这么一句‘我知道了’就完了?” 叶庭澜:“不然呢?” 白黎气馁:“没什么,就......就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 叶庭澜心中春水荡漾,就这把决定权主动权都交给对方的小孩还想做上面那个? 痴心妄想。 他坐了起来,身子往前探,在白黎唇角印下一吻:“要这样吗?” 白黎脸红发烫,嘟囔道:“不是这个。” 叶庭澜捏起他的下巴,白黎心砰砰直跳,几乎都要闭上眼睛等着铺天盖地的吻了,结果却听见那人说:“那没有了。” 白黎:“啊?” 叶庭澜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白黎:“......” 他脸皮薄,整晚的气氛又被叶庭澜破坏地干干净净,只能闷闷地站起来,心有不甘地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就见叶庭澜拿着个盒子施施然走了进来,白黎惊道:“啊啊啊,你干什么!” 叶庭澜莫名其妙:“给你送皂啊!” 白黎:“你刚刚怎么不送,我......我都脱了衣服了......” 叶庭澜笑道:“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来,试试这块草莓皂吧。” 白黎一看,正是端午节他送的那些礼盒中的草莓皂,这种皂是绝版,叶庭澜不可能买得到,他怔怔看了一会,抬眼问:“你家都炸了,这东西......” “你送的东西怎么能被炸掉,当然是提前转移了。”叶庭澜沾了水,将那块精致的冷切皂打湿,轻轻在白黎肩头滑动。 白黎一个青春正盛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眼睛跟着叶庭澜如玉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经之处烈火燎原。 他快哭了,拉过布巾捂住自己,祈求道:“你莫要再逗我了。” 叶庭澜见他眼尾都红了,轻笑着在他眼角尝了一口,说:“不是你说应该发生点什么吗?” 白黎哭道:“不是你说要矜持吗?” 叶庭澜惊讶道:“我只说你奔放,何时说过要矜持了?” 白黎:“......” 你无赖啊! 白黎真的快受不了了,他的身体比热水还烫,脱口而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庭澜:“以前我又没与你谈情,怎么,不喜欢吗,刚才还说只要你还存在,就会一直喜欢的,这就要变卦了吗?” 白黎哭道:“没有,我喜欢。” 叶庭澜嘴角上扬,笑得如同大尾巴狼:“喜欢怎么还哭呢?” 说罢伸手去捞白黎的布巾:“喜欢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你连自己的心都能剖给我看,这怎么就不能给我看了?” 白黎崩溃:“叶庭澜,你不要脸!” 叶庭澜:“脸还是得要的,不过这些年坏事做多了,脸皮有些厚。” 他把白黎从水里捞出来,白黎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奇道:“你竟洗完了?” 叶庭澜:“在大理寺洗的。” “为什么要在大理寺洗?” “不然我哪有时间惹你哭呢?” 白黎:“啊啊啊,混蛋,你放我下来!” 叶庭澜笑道:“好啊,到了床上就放下你!” 白黎羞愧难当,他被一条大红的布巾胡乱裹住了身体,又被叶庭澜公主抱上了床,纵然他对叶庭澜有过各种带颜色的肖想,此时也只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叶庭澜把他扔到床上,眼见着今晚的事情是躲不过了,白黎牙一咬,心一横,心说反正今晚就要确定归属权,那我必须要在上面,让你这大美人好好尝尝老子的厉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张牙舞爪! 他一个打挺,按住叶庭澜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倒在床,却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不知怎么又弹回了床上,继而,双手被紧紧禁锢在头顶,他震惊地看着一脸邪气的叶庭澜。 后者笑得如同jian计得逞,说:“真淘气。” 白黎:“你.....” 叶庭澜伸手解自己的腰带,口中轻声说:“元庆十年,陛下说西秦文治已达巅峰,武治却还差些,为激励西秦百姓习武,在世家子弟,贵族官员中举办了一场比武大赛,你猜最后的武状元是谁?” 白黎:“卧槽,你不是吧!” 宽大柔软的丝质睡袍被扔到一边,白黎看着肌rou线条流畅,八块腹肌的叶大人咽了口口水,随后便被人吻住下巴,他听见一个气死人的声音在耳边说:“好甜的草莓。” 落雪不停,寒冬之中春意融融,白黎最后终于明白了,大理寺卿,如今的刑部尚书叶大人,才不是什么温柔又倜傥的弱质书生。 白黎梦见自己被人拆了,又组装起来,然后又求着人家把自己拆了好几遍,等到这个露骨的梦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叶庭澜的踪迹,白黎浑身也是被拆了好几遍一般地不得劲。 他龇牙咧嘴地支起上半身,刚想坐起来,腰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于是他嗷了一嗓子又躺了回去。 老葛闻声跑进来,说:“白小郎君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就是,您还是好好躺着吧,这种事儿急不得。” 白黎:“......”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