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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金银楼,那多财大气粗啊,听说周老板要再开两间分店,您可问他要过图纸?” “......” “还有......” “闭嘴吧你!皮猴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您是看我年纪小无依靠,想帮我一把,您这份好心,小子懂得,也感激着呢。” 朱必只觉心里暖,鼻子酸,哼了一声,说:“臭小子,尽会耍宝卖乖。” 白黎认真地说:“我爹娘走得早,我又得过一场大病,不太记得他们的事情,也不太记得被爹娘疼爱是什么滋味,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拖家带口负重前行,本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遇到您,我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原也是可以笑笑闹闹,可以撒个娇,有了麻烦可以找人说找人商量,甚至有人给兜着底,所以啊,真的是很谢谢您了。” 朱必热泪盈眶,白黎又补了一句:“您是父母官,于我而言,当真如父亲一般。” 朱必便忍不住抹了眼角:“你个皮猴子今日这是怎的了,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我才不闯祸呢,我多稳重呢!”白黎笑道:“我这便回去写方案去。” 朱必笑着摇头,喊住他递过去一个小包:“家里新做的枣糕,你拿去尝尝。” 白黎欢喜到:“谢了,这个我也会做,下次也做给您二老尝尝!” 第十九章 过了几日程九来辞行,白黎惊诧地问:“怎如此快?” 程四叔笑道:“还不是你那皂闹得,东家急着做这皂类的生意,早早地就把我们都叫回来了。” 程九:“都怪你,我都没和晴儿好好谈谈心。” 白黎:“滚。” 他又问:“此次可还往京城走?” 程四叔:“是,京城人多富裕,那边皂类卖得更好,东家打算先往京城走一趟,再南下。” 白黎点点头:“四叔,什么时候能不能约你们东家与我见上一面?” “何事?” “这冷切皂的生意,我想只让你们来做。” 程四叔和程九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程九道:“这么大一笔生意,只和我们做?” 白黎翻了个白眼:“首先我们留白生活产量不算高,没有那么多货,其次我要不这样做,你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娶我姐!” 程九喜到:“要攒多少钱才能娶你姐?” 白黎指指自己的房子:“我姐以后的住处总不能比这个差。” 程九:“......” “那得猴年马月?” 白黎眨眨眼:“九哥,加油。” 程九叹气望天,道:“我懂了。” 程四叔回去转达了白黎的意思,他们的东家当晚就和白黎碰了头,那东家姓冷,一听说能独吞冷切皂的生意,兴奋地不得了。 他和白黎谈到深夜,敲定了各种细节,也商议好了分成之类的事情,临走前诚心诚意建议到:“白小东家,你这冷切皂还是要多做一些为好,你不知道,京城那些权贵们都喜欢得很,用这东西洗脸洗澡洗头发,就这巴掌大一小块皂,几日就没了,需求大得很呐!” 白黎泪奔:京城的人都这么有钱吗,就算是上辈子,也少有人用冷切皂洗全身的吧! 在码头送走了程九几人,白黎便开始忙碌会所的事情。 会所的事情既牵扯到各方势力投资,又牵扯到灾民的安置,不是小事,马虎不得,白黎提出的只是个雏形,其中还有许多细节要细细商榷,等到方案完备成熟,朱必觉得可以实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会所的生意大致分了七个部分,餐饮、住宿、洗浴、工程、交通以及娱乐,具体还细分了许多小项,采用招投标的方式进行,能者上,白黎本还有些担心面对一些大势力做不到公平公正,不过朱必表示,既然这件事情牵扯了流民安置,官府就多少会表态,若真是有麻烦,朱必不会坐视不理。 白黎热泪盈眶,表示这大腿可真香,被朱必好一顿嫌弃。 这世道官府的威信很大,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愿意和官府做对,所以各大商户都很配合,又因着商人多愿图个好名声,所以牵扯到流民安置这样的慈善事业,他们也都很愿意出一份力,这也是为什么流民一来,他们便在城门口施粥。 不过到底是个大工程,白黎忙前忙后,奔波于各方势力之间,等到资金到位,人员配齐,准备动工之时,已经是七月底。 此时澄州府的流民承载力已经达到饱和,多一个都受不了了,白黎赶紧把这些人都给带到了北郊荒地,暂且搭了简单的棚子让他们落脚,每日都要架起几口大锅,熬煮一些常用的药,预防风寒、痢疾等等,流民们早起上工之前都要领上一碗灌下去。 流民们原以为死路一条,没想到竟然能找到工作,挣得一口饱饭,都十分感动,白顺一挥手就跟着走了一大片。 白黎定了规矩,每家四口至少要有一个人参加劳动,每天分得的食物按照劳动人口算,也就是说,参加劳动的人越多,这一家人能得到的食物就越多。 劳动不限于工程活,女人和孩子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除草,做饭以及一些稍微轻松些的杂活,每一个参与劳动的人都有专门的人登记造册,领取一个小名牌,分成数十个小队,每日工作后带着名牌可以到后勤人员那里领取属于自己的一份食物,不同工种食物量不同,在最前线搬砖的工人食物最多,每日可得一块腊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