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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桑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瞪着如水的眼眸和邵钦对视。 邵钦嘴角浮起笑意,轻轻一推就把她按回了g垫间:哪也不去,在家做四天。 *** 四天很快,两个人几乎很少出门,中间一起去超市采购过一次,之后几乎都是腻在一起。邵钦和少年时一样,会穿着gān净的白衬衫,站在厨房的一片阳光里给她做早餐。 而且对简桑榆的宠溺已经到了让她脸红心跳的地步。 他会抱着她给她喂吃的,她身上除了他的衬衣外什么都没有,里边也是真空的。邵钦喂着喂着就会俯身和她接吻,采光良好的公寓里就剩下大片的金huáng色洒在他们身上。 邵钦偶尔会把她全身都抚摸一遍,但是尽量克制着,他还记得简桑榆身体不比从前,就这么和她在一起安静呆着他也觉得很满足。 临行前一晚,邵钦把麦芽接了回来,然后他们住进了简桑榆和简东煜的旧房子。 麦芽走的时候还不qíng愿,搂着邵正明的脖子一个劲儿安慰:我有空会常来看爷爷的,爷爷不要伤心。 邵正明看着柔软贴心的大孙子就这么被抱走了,心里有点不高兴,凌厉的眸子狠狠瞪着邵钦:我怎么觉着你像上门女婿。 简桑榆站在边上很尴尬,邵钦冷冷看他爸一眼,无所谓道:反正我平时也不在家,倒不如让她多点时间照顾她哥。 邵正明哼了一声,目光一直盯着麦芽。 顾颖芝虽然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qíng,但是眼神一直驻足在麦芽身上没移开过,几次yù言又止之后才道:要是陪你哥看病太忙,就把孩子送过来,我马上就要退了,有很多时间。 简桑榆有些受宠若惊,但心底却隐约有些怪异,点头答道:好,谢谢您,妈。 晚上麦芽和简东煜一起睡,邵钦洗完澡进来看到简桑榆一直皱着眉在发呆,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把人抱进怀里:想什么? 简桑榆怔忪的看着他:爸妈是不是想要孙子了,所以才会对麦芽这么好。要是他们催咱们要孩子怎么办? 邵钦沉默的注视着她,抬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至耳后,低头亲她担忧的眉眼:没事,如果问,我说是我的问题。 简桑榆心头一震,紧紧攥住他的手:不行,不可以骗他们。他们是你的父母,父母爱孩子疼孩子的心是最值得敬重的。 邵钦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qiáng烈,于是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脸上 :我知道,咱们多试几次,也许有转机。 简桑榆刚想接着说下去,邵钦就堵住她的嘴唇,扯开了她身上的睡衣:现在就开始试。 邵钦抚-慰一阵就顶了进去,简桑榆还不够湿润,眉眼间都是隐忍。 邵钦按着她柔软的臀-瓣狠力冲刺,一下比一下更深。 简桑榆破碎的问出口: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 邵钦沉默着用力贯穿她的柔软,心里的焦躁、不安、内疚,全都化作最原始的冲动,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会失去她,怎么做都不够,恨不得将她吞进肚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 邵钦一走,简桑榆的生活就彻底的安静下来。伴舞的工作邵钦不许她再做,顾颖芝也不喜欢。简桑榆每天陪着简东煜去医院做复健,那位杜医生参加完研究课题回美国了,程楠说他已经准备回国发展,所以大概半月之后就会再回来,到时候会安排简东煜手术。 简桑榆开心极了,原本压抑灰暗的生活好像在顷刻间就得到了神的庇佑,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年的真相,她还是毫无头绪。 邵致倒是安分了许多,简桑榆不住在邵家,所以和他几乎没什么jiāo集。简桑榆就算想查出真相也不会和邵致联手,更不会傻到想从他那里入手。 但是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她。 我记不太清了泉丝拧着眉望着远方的喷泉,嘴里咬着吸管,模模糊糊记得一些片段,有时候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臆想。 简桑榆急切的鼓励她:没关系,你认真想想,就算是臆想也可以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泉丝微微扭过脸,默默看着她:如果是不开心的回忆,忘了也没什么不好。 简桑榆不知道她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劝慰她,但是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看待事qíng的角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简桑榆垂眸平视前方,苦涩的牵起唇角:那些恨啊怨啊,我都快要分不清了,这六年来已经深深扎根在我心里,就算想摒除也无计可施。但是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那种被蒙蔽在事实之外的无力很恐怖,我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不知道害得我走向另一种人生的罪魁祸首是谁,连恨都没有方向。 整个人好像傀儡,感觉糟透了。泉丝忽然平静的接道。 简 桑榆一愣,随即笑了笑: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泉丝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那爱qíng呢?你有爱你的老公,还有可爱的孩子,这些也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简桑榆握着咖啡的指尖轻轻一颤,密实的睫毛不住抖动:我还是不能在自己幸福的时候,看着哥哥的腿,看着父母的墓碑,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可耻的独自幸福着。 泉丝轻轻叹了口气,冷傲的五官染了几分同qíng之色: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你。我找何医生聊聊,希望能帮上忙。 简桑榆感激的抬起头,对着她微笑:谢谢你。 泉丝耸了耸肩,忽然伸手握了握她微凉的手背,关切的说:希望这个真相能帮到你,而不是害了你。 简桑榆呆怔住,这种可能存在吗?她怎么会因为真相而痛苦,找到那个人,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还简家一个公道! *** 邵钦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集训的时候失误很多次,被乔毅叫到一边狠狠训了一顿:刚来就想媳妇了,拿出点jīng神头来,不然老子马上把你调到乡下驻守,让你几年都见不着媳妇儿! 邵钦狠狠瞪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去:我就是,总心神不宁的。 乔毅翻白眼:你以为自己是神棍?竟然还信这个。 邵钦也举得是自己太紧张了,真相没说出口所以才会成天胡思乱想,怎么越来越跟个娘们儿似的事事儿的。 邵钦挺拔的立在乔毅身前,保证道:我会注意调整。 乔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婚嘛,我理解,晚上给媳妇打个电话就好了。 谁知道晚上邵钦还没给简桑榆打电话,何夕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火急火燎地:我说,你还不赶紧想个办法,你媳妇儿最近和泉丝走得很近,我问泉丝她又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约了心理医生,八成就是为了当年那事儿。 邵钦握着电话的手蓦地一僵,声音都有些不稳:她知道了? 何夕城无语的解释道:还没呢,你怎么紧张成这样,我这不是在事qíng闹大之前先通知你么。你放心,我这两天就把小野猫弄出国,让简桑榆找不到她。但是你自己得抓紧了,简桑榆对这事太执着,早晚能找着别的办法。 邵钦脑子乱成 一团,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何夕城又叮嘱他:你要不想个办法先回来再说,在电话里讲万一她跑了呢?还有,当年邵致找的那两小混混我花了不少功夫都没找着人,希望别被邵致抢先一步找着他们俩,不然这事真没法弄了。 邵钦喉咙发紧,嘶哑的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呆滞的站在办公桌前,事qíng似乎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可是他们才刚刚结婚,简桑榆知道以后会离开他吗? 邵钦此刻才发现,无论简桑榆平时多乖顺,到了这一刻他依旧是没有半点底气的,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冷硬的五官森寒一片。 简桑榆这边还在为泉丝忽然失踪而焦急,乔毅忽然打电话过来,说邵钦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真相大白,激动么?流氓先森你要挺住! ps:下一更晚上,还有留言什么的我晚点回复,我待会还要出门半点事儿,必须赶在银行下班前,所以回来再一起回复、送分神马的O(cap;_cap;)O~ ☆、晋江原创首发 简桑榆赶到省军医,邵钦刚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身上的军绿色背心还没换下,露出了他本就结实黝黑的胳膊和胸膛,右腿打了厚重的石膏,整个人倒依旧是气势bī人。 麦芽看到邵钦这副模样,飞快的甩开简桑榆的手冲了过去,担忧的四处查看:爸爸,你负伤了! 邵钦一怔,失笑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老爸不小心摔了。 他抬起深沉的眼,无声注视着还站在走廊一头的女人,即使隔了不短的距离,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 邵钦心里有点涩涩胀胀的。 简桑榆走过去,深深看着他熟悉的眉眼,鼻头泛酸,却紧抿着发白的嘴唇不说话。 邵钦伸手递向她,微微浮起笑意:过来。 简桑榆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掌心,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朝着他坚硬的胸膛就狠狠捶了几下:混蛋,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多怕和我爸妈一样,来到医院却根本见不到你 想起父母去世的场景,她的心口更痛。 邵钦紧蹙眉心,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只能用力将她箍在胸口,沉声说着:对不起,是我不好。 简桑榆也顾不得乔毅和许多医生、护士在场,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当初接到jiāo警大队的电话,跑去医院却只剩父母冰凉的躯体被白布掩盖。她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真怕邵钦也会突然横生意外,她已经承受不住再多的打击。 乔毅尴尬的咳了一声,对医生颔首致谢,又问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把邵钦推到病房,然后告辞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窗外狂风大作乌云笼罩了大半边天空,但是里面却暖暖的一点寒意也没有。 麦芽小心的趴在g边盯着邵钦打了石膏的腿,还用胖胖的手指戳了几下:爸爸,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