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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沉重的应了一声,有些急切的抓住简桑榆的手:桑榆,有些事qíng似乎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相信夕铮的话,他这些年变了很多,当年的事qíng他和我坦白过。我哥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我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和东煜。 简桑榆满眼痛苦的看向她,目光再缓缓落在被紧攥得开始微微发红的手背上:小楠姐,我的事 邵钦有点看不下去了,简桑榆这副样子就跟一只被猎人bī到墙角的小兔子,眼圈发红还透着无助,单薄的双肩微微发着抖,可怜极了。 他走过去,轻轻将手臂搭 在她腰际,宽厚的掌心却qiáng势的握住了她柔软的腰线,一下下安抚摩挲着。 邵公子从小就专横霸道,在他的认知里,他的人可以受自己的气,却万万不能被别人欺负一点点。尤其这人还是简桑榆,他就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虽然他不懂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他yīn郁的看了眼程楠,冷冷出声:什么事? 程楠从看到邵钦开始就在猜测这两人的关系,现在看他这般亲密的姿势就更了然了,只是简桑榆的过去她要怎么开口向邵钦解释。 尤其这事还和邵致有关 程楠有些迟疑了。 邵钦眉峰一凛,眼里的戾气更浓了几分:小楠,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夕铮。 程楠为难的看向简桑榆,这种事天底下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更何况这人还是邵钦,他们这种人的本xing有多顽劣程楠太清楚,说了之后邵钦是不是就会抛弃桑榆?桑榆已经那么可怜了 简桑榆闭了闭眼,奋力咽下眼底那阵酸意,哑着嗓子出声:不关你事,你快走。 邵钦一怔,紧紧捏了下她腰上的软ròu,警告xing的看她一眼: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简桑榆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深沉难辨掺杂了太多qíng感,悲伤、绝望、痛苦,更多的是无助,似乎还有一丝乞求。 邵钦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细小的撕裂出不少伤口,疼痛感细细密密传遍全身,持续得太久,以至于那微不足道的疼痛竟让他有些快要无法直视简桑榆的眼睛。 邵钦已经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简桑榆刻意在隐瞒他,不是错觉,是事实。 邵钦平静的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简桑榆一眼:好,我不问。 *** 邵钦提前离开,却坐在车里一直没有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从楼下默默抬头看简桑榆家的窗户,暖huáng色的光晕,深深浅浅向四周的黑暗扩散开来。那一间窄小陈旧的屋子,看起来却好像一盏冬日里散发温暖的小太阳,只是看着也觉得暖洋洋的。 点了烟,邵钦的脸隐匿在昏暗的车厢里,他从来没费心想过简桑榆的事儿,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 小时候是因为她高傲的像一只白天鹅,他便忍不住想要碾碎她的骄傲。长大之后重逢,他还是忍不住想靠近,甚至死 皮赖脸的纠缠着,真的只是为了一夜-欢-好?真的只是当年未得偿夙愿而耿耿于怀? 邵钦觉得即使他今天真把简桑榆上了,他心底某个地方似乎还是空空dàngdàng的,而那个地方似乎从五年前被简桑榆扇了一记耳光开始,便一直荒芜guī裂。 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邵钦仰望着那扇窗户的目光越来越深邃,几乎与暗夜融为一色。 *** 程楠终于踩着稀疏的光线走出了楼道,她心qíng低落的垂着头,直到眼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才蓦然抬起头,看到那冷漠锐利的一双眼,心不由一颤,讪笑道:邵钦哥,你还没走 邵钦薄唇一动,面无表qíng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程楠就知道逃不掉,但是还是想微微挣扎一下,于是坐在车上还在试图解释:邵钦哥,这事桑榆好像不太想让你知道。 邵钦只稍稍扭头看她一眼,那一眼就吓得程楠连忙闭了嘴。 程楠打小也算是跟在邵钦他们这一群男孩儿屁股后边长大的小丫头,当然知道邵钦的脾气。 邵钦即使被他爸打包送进军队,原本那些棱角似乎也磨合了些,可是身上那股子戾气还在,一双纯黑的眼眸写满杀意。 邵钦直视前方,侧脸刚毅深沉,只一句话就让程楠惊讶瞠目:和邵致有关? 程楠郁闷的抓了抓一头长发,苦着脸:邵钦哥,你别bī我了。 邵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说话,只是浑身都散发着森冷气场。 他只要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简桑榆不爱他,那么隐瞒他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和他有关。联系之前种种,其实邵致和程嬴不是早就bào露了?他当时被那股不知道哪里冒出的酸劲儿给冲昏了头脑,他说到底还是忍受不了别的男人有可能染指简桑榆的真相。 而现在,他妈的可能还有个何夕铮! 邵钦bào躁的踩了一脚油门,程楠吓得脸都白了,抓紧安全带连连说着:邵钦哥,你冷静点,这事其实没你想那么糟,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查清真相的。 飞快奔驰的车速戛然而止,车轮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擦痕,程楠险些整个撞到了前面的车窗上,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暗暗惊奇邵钦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身边的男人却又冷漠出声:从头说起。 程楠吞了口口水,斟酌一番后:邵钦哥,你要对桑榆不是认真的,就放过她吧。 邵钦不耐的横她一眼。 程楠接着说:桑榆那年没能参加高考,因为她被qiáng-bào了。 邵钦整个人瞬间僵硬住,心跳似乎都骤然停止了,耳边嗡嗡回dàng着那两个刺耳的字眼,即便他之前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从不敢深想。 他攥紧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背上青筋bào现。 极力克制着不断升起的寒意,邵钦一字一顿道:谁? 程楠却给了他一个最残忍的答案,三个名字:邵致、我哥,还有夕铮。 作者有话要说:咱一边走剧qíng一边谈qíng说爱哈,大家就且看小邵邵怎么变忠犬,还要被各种嫌弃的苦bī样儿吧,桀桀桀桀怪笑着飘走~~ 怎么突然想起灰太láng了? ☆、第二十三章 大少爷。开门的是邵致家的老管家,看到邵钦一脸煞气站在门外,微微愣了下。 邵钦直接往里走,全然没了往日礼貌儒雅的姿态:邵致呢? 老管家一看这架势,只当邵致又在外边闯了不小的祸,皱眉指了指楼上:昨晚不知道去哪玩了,中午才回来,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 老管家的话没说完,邵钦背对着他抬了抬手,管家忧心忡忡的闭上嘴,无奈之下还是啰嗦一句:大少爷太太没在家,您悠着点。 邵钦不答话,直接迈开长腿上楼,一边走一边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英俊的五官染满寒霜。澄亮的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他走到邵致房间门口时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绷得发直的手指缓缓拧开门锁。 *** 邵致睡得乱没形象,长手长脚的露在被子外面,乱糟糟的发丝微微翘起几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邵钦把外套扔在门口的沙发上,挽起袖口就提脚走了上去 邵致是被脸上突如其来的痛感给惊醒的,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他惊惧的看着如罗刹般恐怖的堂哥,不可思议的吼道:你疯了! 邵钦长臂一伸,拽着只穿了条睡裤的邵致就将人从g上提了起来,一路拖曳到墙角,狠狠掼到地板上。 邵致的身体剧烈的磕向墙根,脑袋也嘭一声砸上了身后的墙壁,他头晕眼花的捂着后脑勺,忍受着剧痛,满脸愠怒的朝他嘶吼:邵钦,你他妈再来一下我还手了! 邵钦森寒的表qíng隐没在逆光的黑影里,手背的骨节捏的咯吱作响,声音更是冷得如暗夜的冰雪:你碰简桑榆了? 邵致一愣,表qíng有瞬间的怔忪,他摸着唇角不说话,刘海挡住了视线。 邵钦在他的沉默里几乎快要发狂,红着眼就往邵致腹间踹了好几脚,之后尤不解气,迈出一步钳住邵致的脖子,将人狠狠怼在墙壁上。 邵钦的眼里迸she出愤怒的火焰,掐在邵致颈间的手经脉毕露:你找死。 邵致几乎喘不上气,脸瞬间充血憋得通红,从喉咙中溢出几个字:松手,我没、碰她。 邵钦眼底都拉满血红,根本不为所动。 邵致也是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可是在常年锻炼 的邵钦面前就占了下风,尤其邵钦还会专业的擒拿格斗,邵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手死死扣住邵钦铁一般的手指,拼命喘气:真的没有,没碰 邵钦的手越来越用力,这一刻他是真的想弄死邵致。 没有人可以这么伤害简桑榆,谁都不行! 听到动静跑上来的老管家看到这一幕,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去救邵致,不断劝慰着邵钦:大少爷,你会掐死他的,有什么事慢慢说不成吗? 他是见惯了邵钦教训邵致的,邵致也向来不争气,老是闯祸惹事。光是邵钦替他出面摆平的就不计其数,更别说他爸妈那边了,邵钦有时候bī急了也会揍邵致几下,可毕竟是亲的,意思意思就过去了。再加上邵致一般都忍让不还手,所以都闹不出大动静来。 可是眼下这qíng况,怎么也不像是意思几下就能结束的。 老管家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生怕闹出人命来。 邵致的脸已经开始出现灰败的颜色,脑门上滑下几滴汗珠,老管家急的团团转,在一边直跳脚。 邵钦倏地收了手,邵致整个身子都瘫倒在地板上,脸色青紫的倒吸着空气,却又因为突然的呼吸顺畅而提不上那口气,整个人滑稽极了。 邵钦慢慢的整理着袖口,拉过一旁的扶椅坐在他对面,双腿jiāo叠。 老管家急忙照顾着邵致,一个劲儿帮他顺气揉胸口。 邵钦目光yīn郁的看了邵致好一会,开口:说,怎么回事儿。他之前就听程楠说明了始末,这件事qíng有古怪。 可是在邵钦眼里,他哪还分得清是非,他的理智早就dàng然无存,不管是不是邵致gān的,简桑榆真的被-qiáng了,那么可爱的孩子竟然可能是这三个混蛋中一个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