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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的死与我无关,你又凭什么算到我的头上?我当时是侥幸被救了,否则被人糟蹋的就是我,那么鹰长空或者我的亲人是不是也可以把这笔账算到古筝头上,让更多的人来折磨她才能消心头之恨?难道你古家的人是人,其他人就都是蝼蚁吗?幸若水因古天策的话而气愤不已,忍不住大声的反驳。 古天策冷冷地笑,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话能够让他良心悔悟。他的良心,早就不存在了。对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来说,只有他才是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至于道理道德,从来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你说错了。在我眼里,你不是蝼蚁,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为了引出鹰长空,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禽shòu!这世界上竟然有你这样的禽shòu,真是苍天无眼! 啪的一声,古天策抓起皮带,狠狠的鞭打在她的身上。 幸若水只觉得皮带落下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闷哼一声,然后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来示弱。眼睛却还是盯着他,里面是鄙夷不屑。 古天策像是突然疯了似的,拿着皮带,一下一下狠力打在她的身上。很快,幸若水身上就伤痕累累,被打得皮开ròu绽,衣衫破碎。血染红了衣衫,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有人出现,幸若水也许就这样死在他的鞭打之下。 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幸若水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呻yin出声。古天策用了十成的力气,她皮肤又嫩,这会伤口都裂开翻出血红的ròu来,看着特别的可怕。 幸若水靠在墙上,身体疼得厉害,脑子却很清醒。古天策打了她这一顿,发xiele心里的怨恨,暂时不会再派人糟蹋她了吧。希望是这样,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硬生生的被打得皮开ròu绽,可谓蚀骨疼痛。那种火辣辣的像是从骨子里开始疼的感觉,让幸若水额头上很快就出了一层冷汗。山里风大,这会天色又已经晚了,她便觉得冷得厉害。可是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她遮盖,只能不顾疼痛抱紧自己。 幸若水闭着眼睛,忍受着一身的疼痛。耳朵却竖着听门外的动静,她没有试图逃跑,因为她不是傻子,古天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至少,在她刚刚被抓来这个时候不可能。 当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身体一震,马上睁开了眼睛。但进来的不是古天策,而是另一个人。那人非常的高大,像一座山似的,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军人。 幸若水为自己这个判断而苦笑,这些雇佣兵大多是军人出身,这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当了雇佣兵的人,脱下那一身绿色的军装,自然也不用守那身军装的意义和使命。那么他们是不是军人,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 一个人一旦走到了为钱卖命的路上,那么他当初是个什么人从事过什么职业,都已经并得没有意义。因为为钱活着的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出卖的,包括自己的良心。 那人随手将一盘东西放下来,也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幸若水等他离开了,才低头去看。那是一碗饭菜,下面是白米饭,上面放着一点菜,分量不多。饭菜是凉的,没有热气。这个时候天还不冷,所以冷饭倒没什么。只是这是不是一碗单纯的饭,谁也不知道。 折腾到现在,幸若水早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她没看那碗饭,而是重新闭上了眼睛。这饭里会不会有东西,她也不知道,只好忍着饥饿。饿一下不会死,她可不想再承受一次古筝带给她的药物痛苦。 天,黑了。山里开始起风,冷得厉害。 幸若水缩着身体,又饿又冷。身上的伤再加上冷,慢慢的,她的体温开始升高,有点发烧的迹象。她自己也有感觉,但是没办法,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也没有药。 到后来,幸若水就真的身体guntang起来。她难受得几乎要呻yin出声,可神智还清醒着,便死死地咬住嘴唇忍着。她不是不想示弱,只是生怕一旦呻yin出声,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旦软弱下来,她怕自己再也撑不住! 随着夜慢慢地深了,幸若水已经烧得有些神智迷糊了。终于身体一歪,就这么倒在地上,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发出声音,没有流泪。迷糊混乱的脑子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撑住! 因为发烧,脑子灼热一片,晕乎乎的感觉很痛苦。她努力地想要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可惜脑子不听话,什么也想不了,只剩下这痛苦的感觉。 夜风凛冽,发出呼呼的声音。伴随着猛shòu的吼叫,听着十分的吓人。木屋的墙和屋顶被风chuī得发出声音来,似乎就要抵挡不住烈风要垮掉了似的。 幸若水努力地睁开眼睛,透过fèng隙看到外面,月光清冷。事先模糊中,看到树影摇曳,像是一头头猛shòu就要向自己扑过来。心里不害怕,无奈身体难受,便觉得夜特别漫长。时间像是停止了似的,要将她就这么一直留在痛苦了。 到后来真的烧得迷糊了,就昏昏沉沉的快要失去意识。偏偏还留着最后一根清醒的神经来感觉到痛苦。 夜已深,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进来。 幸若水马上睁开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在黑暗中警惕地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黑影。只是脑子烧得迷糊,视线也有些模糊。屏住呼吸,也不敢眨眼。虽然脑子不够清醒,但还是判断出,这个人没有杀意。神经一放松,脑子便晕得更厉害。 那人倏地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bī着她张开嘴。 幸若水发出嗯嗯的两声,想要挣扎。 虽然这个人没有杀意,但幸若水还是固执地抿着唇不肯分开,那人便越发的用力。捏得她疼得厉害,后来就吃痛叫了一声,那人便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她的嘴里,bī着她吞下去。 幸若水很想反抗,想把东西吐出来,可是没什么力气。最终还是在那人的威bī下,把那不知道是不是毒药的东西吞了下去。 确保她不可能吐出来后,那人便将她放回地上,随后扔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幸若水只觉得身体没那么冷了,下意识的就更加将身体往那东西里缩去。 脚步声渐渐远了,很快就听不到了,周围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幸若水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特别的难受,心里却始终默念着要撑住。慢慢的,那种痛苦的感觉好像就好了一些,身体也没那么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有人在说话,还有走动的声音。 幸若水意识得到,却动不了。虽然已经好了一点,但她身体软得厉害,脑子也晕乎得厉害,只能半睁着眼睛。眼前人影晃动,然后就有人夹着她往外走。晕乎的脑袋艰难地告诉她,他们在带着她转移地方。她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 队长,那两个人呢,还要不要? 古天策看了那人腋下昏迷的幸若水,嘴边咧开邪魅的笑容。不用了,我们有她就够了。传闻鹰长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么有她作为筹码,就不怕鹰长空不出现。古天策的眼里,闪过让人胆颤的yīn狠。 幸若水的脑子被冷风一chuī,渐渐地清醒过来。她知道,他们口中的两个人指的是陈心怡和李臣。听他们的意思,陈心怡和李臣都还活着。这么一想,她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只是不知道长空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如果他们两个人受了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很快就会没命的。可她只能担心,什么也做不了,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被人夹着走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在一身伤痕的qíng况下。但是幸若水没有选择,她始终死死地忍着,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身上的疼痛和发烧的疲软晕乎让她异常的痛苦,心里暗暗希望着,要是昏迷过去那也是好的。可惜,在需要清醒的时候总难得糊涂;而在需要糊涂的时候偏偏清醒得很。 嘴唇被牙齿咬破了,丝丝疼痛。她只觉得这丝丝疼痛还让自己舒服一些,于是就咬得更加用力,浑然不知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血ròu模糊。 幸若水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们转移得很匆忙。看来,是长空他们已经找到古天策的藏身之处了。那么,陈心怡和李臣肯定会得救的。她的长空果然是最棒的!她一定要撑住,他会来救她的! 到后来,幸若水终于还是如愿地完全昏迷过去。那些可怕的折磨,暂时地远离了她。可是一路上折腾,她的伤更加严重了。偏偏这是夏天,要是不处理,只怕要伤口发炎化脓,到时候就麻烦了。然而,她不能期望一帮没有人xing的雇佣兵帮她处理伤口。古天策就是希望看到她痛不yù生,以此来让鹰长空痛不yù生,所以他没有在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那就已经是幸运了。 在幸若水开着悍马飞离而去之后,鹰长空冲过对面的别墅抢了人家的车子追赶上去,一边按下号码免提丢在一旁。 只是车子才冲出没多远,他就被四面而来的数辆车给团团包围了。他开的虽然是名车,却远远比不上他的那辆悍马,只能停下来。 四周的车子就这么把他拦住,但没有人下车来对付他。鹰长空知道,他们只是要拖延时间。所以他果断地扔了车子,从车顶上飞跃而过。 所有的车门马上打开,就跟当初苍唯我的那些人一样,一下子全部的人都纠缠上来,拖住他不让他离开。上一次鹰长空没有取人xing命,只是把人撂倒了就罢了。可这一次,他眼里的杀意正浓,一拳一脚都用了全力,只想把人一下子全都杀了。 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幸好在暗中保护的兄弟出来相助,他才得以脱身。可是才跑出没多远,马上又有另一拨人缠了上来,每一个都是高手,每一个都杀气腾腾。 等鹰长空终于摆脱他们追去的时候,幸若水早已经被古天策带走了。开车赶到星海公园门前的榕树下,鹰长空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恨恨地握紧双拳。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色,就像是一个修罗一样的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担心,但是鹰长空迅速地冷静下来,跟兄弟们汇合,开始商量救人的大计。等鹰长空带着人冲进古天策的巢xué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队长,找到了两名人质,确认是李臣和陈欣怡。一名手下报告。在他的身手,两个士兵吧受伤的两名人质带了出来,虽然伤得很重,但是还活着。 鹰长空心里一喜,面上却没什么表qíng。还有一名人质,继续搜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古天策既然转移了阵地,什么都可能不带,唯独不可能不带若水。他也没有妄想着能在这里找到若水,只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