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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彦婷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盯着她看,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dòng来。 怎么了?幸若水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一顿,就忘了摇手里的摇鼓,小乐乐不乐意的叫了。 梅彦婷吸一口气,往前一步,看着若水的眼睛,说:昔梦姐,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彦婷,我未曾说过什么欺骗你的话吧,你这话什么意思?幸若水心里不悦。她不是个爱撒谎的人,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喜欢,只是有时候不忍心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要紧。你问吧,我有问必答,绝不隐瞒。幸若水不再看她,而是看着乐呵呵的小乐乐。她轻易不生气,但梅彦婷确实让她心里很不痛快。她一直以诚相待真心相待,纵然别人怎么说梅彦婷不好,她也始终想着帮她照顾她。而今梅彦婷这话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心窝子里。 梅彦婷知道幸若水生气了,沉默了一会,还是问了。 昔梦姐,是不是你杀了许安? ☆、139 小包子要出生啦 幸若水着实怔了一下,猛地回头盯着梅彦婷看。她完全没有料到,梅彦婷要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昔梦姐,是不是?梅彦婷进一步bī问,以为她的怔忪是心虚的表现。 幸若水很快回过神来,淡淡地看着梅彦婷。谁告诉你许安死了?又是谁告诉你是我杀了许安?这样的事qíng也挖出来,背后的人有何居心? 梅彦婷不回答,反而bī问:昔梦姐,你只说是与不是? 幸若水依旧淡淡的,看着她的眼神有讥诮有点冷。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那梅彦婷一时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才说,可是为什么我听人说,是你害死了许安。当年也是你,害得许安被开除甚至被赶离那个大城市! 幸若水想起往事,又想到如今梅彦婷的举动,心里越发的感叹。我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摸着我的良心告诉你,我没有害许安。不管是后来,还是当年在大学里。倒是许安,当年在大学里,因为他喜欢我,看到我谈对象了,便在学校的宣传栏上贴照片,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说我被人包养了。我承认,是我当时的男朋友让学校开除了他,但这事我当时并不知道。 他喜欢你?梅彦婷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之前许安见到幸若水的表现就很奇怪,她一直觉得那种表qíng叫又爱又恨。可是许安说不是,两个人又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便信了。她一直以为,许安虽然对自己偶尔有打骂,但心里是爱着自己的。如今想来,他或许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对于他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 这个想法,真真如一把刀,直接在梅彦婷的心尖上剜掉了一块,疼得她牙齿都咬碎了。纵然她已经嫁给了陈善,许安也已经消失了很久了。但许安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心里还是有这个人的位置的。纵然曾经有多少的不好,如今得知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有半丝爱qíng,她怎能不心痛? 幸若水看她的表现,心里更是难受,也替陈善觉得不值得。这都过去许久了,她竟然为了一个不曾好好待她的男人而对自己咄咄相bī,甚至为他痛苦如斯。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这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说辞。 梅彦婷没有说话,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也不知道她想什么。 幸若水长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她不吭声,静静地等着梅彦婷回过神来。自己的心qíng也是复杂得厉害,如果不是梅彦婷突然问起来,她几乎要忘了许安,还有他曾经的伤害。 昔梦姐,当年在Y市,你是否认出了许安?梅彦婷总算是回过神来,但仍有些怔忪。看着幸若水的眼睛,再次问道。 幸若水看着她,摇摇头。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对于当年他侮rǔ我的事qíng,我也只记得有这回事,并不记得这个人。 那后来许安突然不见了,是不是你梅彦婷有些会过意来,似乎也有了想法。 幸若水微微地皱起眉头,忆起当初所受的屈rǔ痛苦。我离开Y市的前一天晚上,许安突然冲进来,想要玷污我,还用辣椒水灌我伤了我的喉咙和肠胃。后来我被他劈晕了,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在A市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梅彦婷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有些理解不过来。 幸若水却不想与她再多说,只道:彦婷,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事qíng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对方绝对不是好心。另外我劝你一句,虽然陈善心善人好,男人的胸襟什么都能容,唯独不能容自己的女人有他心。许安再怎么样也是过去了,如果你还想跟陈善过好日子,那就把过去的一切从自己的脑子里抹去,至少要尘封在心里。否则,最后只会自吃苦果。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昔梦姐,你别生气。我并非怀疑你,我也不是想跟许安怎么样,我只是自己想什么,梅彦婷也没有弄清楚。 幸若水却是不想听了。她是温和之人,轻易不生气,一生气却是要命的。这就是俗话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彦婷,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你只需要对你自己负责即可。你信那个人或者不信,你惦念着许安或者没有,于我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那句话,多看看眼前和未来,该珍惜的需珍惜。 然后,幸若水便冷着脸,再也不肯看她一眼。 梅彦婷看她脸色不好,几次yù言又止,最终还是自己悄悄的离开了。认识以来,幸若水从来都对她温和疼爱如meimei,却没想如今也会这样凶悍。 梅彦婷离开之后,幸若水站起来,长长的舒一口气,伸了伸腰。心里烦得厉害,gān脆也不再想它,逗着小乐乐笑闹。 到了中午时分,谭佩诗就从医院回来了。 幸若水把小乐乐jiāo给她,带着午饭送到医院给谭mama,然后就让警卫员送她回家了。 谭mamaqíng况不算严重,只是行动不便。此刻正在g上看报纸呢,倒也乐得清闲,只是要受些些皮ròu之苦。 幸若水赶着回部队,又不想太晚了才到家,所以只陪她说了两句就出来了。 刚刚走出医院,鼻子里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幸若水觉得心qíng也好了。要不是大着肚子没法跑,她都要跑起来了。不过是三天没见,却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了,想他想得厉害。 没走两步,迎面碰上一男一女。男的高大挺拔,气势不凡;女的身材纤细修长,面容姣好,走起路来丰姿绰约。 幸若水微微怔了一下,男的她不认识,女的虽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却还是认得的。许久不见,她依旧明艳动人,仿佛她不是刑满释放,而是从国外留学回来。 对于顾家姐妹,幸若水可以跟顾苗苗完全不计较,跟顾真真却是做不到完全心无芥蒂。所以,她下意识的不希望两个人碰面。 可惜,对方已经看到她了,并且已经面带笑容迎了过来。 若水,许久不见。顾真真柔柔一笑,十分真诚。 幸若水觉得她可真厉害,有过那样的纠缠,再见却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重逢似的。然而,人家没有给自己什么不好的信号,她自然也不会拉着脸。是啊,很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顾家被查了,虽然说不到家破人亡的境地,但地位一落千丈,已经大不如前。 挺好的。顾真真依旧笑得甜美,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上。 幸若水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开一步。但只是想,并没有动。 哎呀,你怀孕了!看这肚子,好像就要生了呢,恭喜了。顾真真似乎还想摸摸她的肚子,但手伸出来了,又改而收回去摸摸自己的鼻子。 幸若水回以淡淡的笑容。谢谢。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先走了,再见!她最怕有心机的人,所以如非必要,一般都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多有接触。 点点头,幸若水闪身而去。 顾真真倒没有为难。只是在她过去之后,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脸上没什么表qíng,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幸若水一直到坐进车子里,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她是不会这么紧张的。可是摸摸肚子里的小家伙,感受着掌心下的力道,她心里便软和起来。她刚才很紧张,她害怕顾真真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怀着孩子,自己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车子发动了,幸若水却有些怔忪。脑子里闪过梅彦婷质问自己的画面,又闪过顾真真迎面而来状似好友的画面,心里有些怀疑:难道,关于许安的事qíng,是顾真真告诉梅彦婷的?如果是她,她有何居心?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结论来,于是摇摇头,暂时将这些忧虑驱逐出脑海。任由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张刚毅的脸,充满了脑海。 不过是三天不见,幸若水却觉得好像很久不见了。车子飞驰在路上,她也恨不得生出双翅膀来,马上飞到他面前。脑子里,竟是他看到自己回家是可能的反应,想着便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几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心里的思念和期待,就不觉得长了。回到部队,天都已经黑了。 幸若水才刚回到家门外,便看到灯亮着,脸上顿时就绽放开笑容来。推开门,大声地喊:老公,我回来啦! 厨房里响起关炉子的声音,下一秒那高大挺拔的声音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媳妇儿,想死我了! 弯腰将她放下来,低头就寻着她的唇,像是几辈子没见到似的,狠狠地吸吮,弄得她都有些疼了。一条qiáng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身体越压越下,像是要把她压在地上就地正法似的。 幸若水被他的热qíng整个的覆盖起来,虽然嘴唇被啃得生疼,却也不闪躲,反而把一双玉臂缠到了他的脖子上。嘤咛出声,承受着这几日小别的思念和激qíng。 终于,鹰长空不甘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重重地喘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若水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已经不适宜再有房事。 幸若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若不是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不愿意他这样忍着。要不,我用手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