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上校的小娇妻在线阅读 - 第2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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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心心念着,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身边来,那不如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他们看到我们好了,也会很高兴吧。幸若水也终于掉下了眼泪,她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每每想起,也都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落泪。然而,她就是哭死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回来。唯一可安慰自己的,就是好好地过,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觉得安慰。

    幸若水不停地深呼吸,不让自己也陪着一起哭泣,那样子袁梦肯定就没完没了了。她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了。

    怔了一下,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袁梦,你的手机响了。

    袁梦这才抬起头来,胡乱地擦着眼泪,接通电话。喂?

    然后,幸若水看到袁梦红彤彤的眼睛倏地瞪大,猛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膝盖上的福安。脸色,刷的白了。

    幸若水正要问呢,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题外话------

    已经没有存稿了,工作又忙,以后的更新都不知道咋办,谁来救我呢

    ☆、131 飞来横祸

    给幸若水打电话的是庄寓棋,他们出车祸了!

    幸若水和袁梦也来不及多想,拿了钱包和钥匙,带着福安出门,打车直奔中心医院。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庄奕骋还在急救室。庄寓棋也受了点伤,但是不严重,因为当时庄寓棋在副驾驶座。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庄奕骋为了保护他,将危险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幸若水和袁梦先去看了庄寓棋,孩子躺在g上,伤口经过处理还包扎了。

    看到幸若水,庄寓棋扑在她怀里喊着mama开始哭。一个七岁的孩子经历这样的惊魂时刻,早就吓坏了。不过是前面没有他可以依赖的人,所以一直忍着。现在mama来了,他就放声大哭起来。

    好在他不是那种娇气的孩子,哭过一阵之后,自己就会停下来,也能听进去大人的话。而不是说一味地借着事qíng来耍赖撒娇装可怜的。

    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别哭。你爸爸还在手术室里,但是我们相信他会没事的,你也要这样相信,知道吗?幸若水捧着他的脸,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给他以稳定下来的力量。

    嗯。庄寓棋重重地点点头。mama,我想去看爸爸,行不行?

    你也受了伤,暂时还不能到处乱跑。你乖乖地睡觉,等睡醒了身体好了,就看到爸爸了。幸若水扶着他在g上躺下,盖好被子。

    庄寓棋抓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脸边,听话地闭上眼睛。脸上,泪痕未gān,可怜兮兮的。

    幸若水没有把手抽出来,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给他拍抚着。这种节奏的重复是很容易催发睡意的,对孩子特别管用。

    过了一会,庄寓棋就睡着了。

    幸若水确定过后,偷偷地把手抽出来。但是只要她一动,他就好像要醒来,幸若水试了三次。第三次看到他没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袁梦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连小福安都乖乖的,不吭声。她不敢去手术室外面的凳子等待,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敢再尝试一次。

    幸若水站起来,看到袁梦刷白僵直的脸。想到当初袁梦为了救婆婆,曾经持刀抢劫,瞬间明白她的心qíng。于是建议道:要不,你在这里陪着庄寓棋,我去手术室那边看看?

    袁梦怔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虽然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事qíng,可是既然发生了,无论如何都得去面对。生活是不接受逃避的,她在监狱里的时候想过了千遍万遍。

    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正要走出病房,突然被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来差点就撞上了。幸若水反应快,急忙拉着一大一小按在墙上,让出路来给他们。

    待qíng况定下来看清楚,才发现首先冲进来的是一对老人家。听他们嘴里的叫喊就知道,那是庄寓棋的爷爷奶奶。

    幸若水没跟他们答话,拉着袁梦和福安就离开。一直到了手术室门外。灯还亮着,亮得人心惊。

    在长凳子上坐下,幸若水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觉得有些冷。每次来到医院,尤其是在手术室外,她都觉得冷。哪怕季节是盛夏,她也会觉得冷。这种冷来自心底,穿衣服都没用。也许只有心上人的体温,才会有用。

    袁梦则把福安抱起来,安置在怀里。与其说是福安让mama抱着,不如说袁梦想从孩子身上汲取力量。孩子的存在,能安定人心。

    幸若水往看了看母子两,往他们那边挪了一下,两个人手臂挨着,彼此依靠。

    等待的时间,滴答滴答,一秒钟都那么的漫长。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衣衫单薄的人在冰天雪地里,一秒都漫长得不见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对夫妻又过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女人一个孩子,细细地打量着,似乎在猜测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个男人的目光异常的犀利。把袁梦给吓了一跳,她没办法想象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再看那个女的,也不是那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气势bī人。如果嫁入这样的家庭,也太可怕了!

    幸若水大胆地对上他们打量的视线,反过来静静地打量他们。她很好奇,是怎么样的一对父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过得这样辛苦。她敢保证,庄奕骋身上的那座山,更多来自己家庭,而非他的职位。

    因为幸若水的视线,他们的眼神越加的犀利,像一把剑那霜冷的剑光似的。别说刺入体内,就是远远地看着也觉得恐惧。

    幸若水缓缓地收回视线。她不喜欢这对夫妻,非常的不喜欢。在他们的身上,她没看到多少人qíng的东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庄奕骋的不幸。

    两边的人都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这里是急救室,不是普通病房。

    幸若水心里稍稍安慰,至少他们没有咄咄bī人的质问她们是谁!最起码,他们还是在乎儿子的死活的!她曾经看电视,看着那些在手术室外面吵吵闹闹的人,她非常不能理解。如果亲人在里面急救,还有什么心qíng来争吵?就算这其中有多么曲折的缘故,至少要等里面那个人平安地度过危险!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打开来。

    幸若水和袁梦站起来,没有涌到医生的面前。而是竖着耳朵,静静地听医生的话,连呼吸都被屏住了。那一串一串的词,她听不懂!她唯一听懂了一句让她触目惊心的话: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幸若水和袁梦同时觉得两腿一软,就这么重新跌坐在凳子里。脑子跟被人偷走了某个零件似的,完全无法转动了,空白一片。浑身上下冒着寒意,冰冷一片。呼吸也已然被忘记,要不是差点憋得断气,还不知道要大口大口地吸气。

    幸若水听到了哭声,却觉得那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里传来的,那么的不真切。其实,这个消息比当年她听到父母死亡的消息要好多了,却一样的让人寒冷让人害怕!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用温柔的目光痛苦地看着他的男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这个消息太可怕了,可怕得幸若水终于还是没忍住,滑落了灼热的泪。

    而袁梦,早已经泪流满面。福安吓得哇哇地哭,不停地伸手给她抹眼泪,嘴里嚷嚷着。

    庄奕骋的亲人赶去加护病房看着他了。他们却没动,就这么在长凳子上坐了很久很久,像是石化了一般。

    不管是幸若水还是袁梦,都曾面对过这样的残忍,两个人都把记忆和现实给搞混了,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两个人都傻了很久,才互相挽着胳膊,一起去加护病房外。隔着玻璃,能看到那个包得像粽子一样的男人,早已经看不出来原型。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颀长的身躯。

    那一根一根的管子cha进他的身体,让看的人从心底冒出一股股寒气,只觉得气管被捏住似的,呼吸不了。又觉得有人在眼睛下捏碎洋葱,眼睛忍不住要流出液体来。

    庄家的人在,她们虽然关心里面的人,但也不好留下来守着。

    幸若水去看过庄寓棋,他正睡着呢。就拉着袁梦一起回家了。小福安早就困得趴在袁梦的肩头上睡着了,口水湿了袁梦的肩头。

    要不给我抱一会?幸若水吸吸鼻子,想帮她抱一抱小福安。孩子已经不是那个小豆丁了,抱着沉甸甸的,一会胳膊就酸了。

    袁梦摇摇头。他爱折腾,别踢到你肚子了。袁梦的声音哑得厉害。

    打车回到小区门外。

    幸若水也不想去住什么酒店了。

    两个人简单地洗了澡,爬上g去挤在一起睡觉。但是默默地在g上躺了很久,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念头各种各样的画面飞来掠去,闹心得很。

    袁梦,你睡着了吗?幸若水终于忍不住问。她当然知道,袁梦根本没睡着,但她不确定袁梦是否想说话。

    没有。袁梦回答,声音依然低哑,还带着哭腔。很明显,她在默默地流泪。

    幸若水知道,她不只是难过庄奕骋的遭遇,她还想起了那些悲伤的往事。相较于自己,袁梦的过去更加的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足够坚qiáng,如若不是有小福安在,她或许早就放弃了生命。

    袁梦,你喜欢庄奕骋吗?幸若水突然问。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问这么一句。

    袁梦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地回了她四个字。我不知道。

    他们的感qíng还没那么深,但如果只是针对这个人的话,袁梦是喜欢他的,庄奕骋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如果涉及到爱qíng,他们之间横隔了太多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下定论的。

    幸若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袁梦,我想你是喜欢他的。否则以你的xing格,如果你不喜欢他,你根本不会让他介入你的生活一分一毫。

    他现在还在跟死神抗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我真的喜欢他?就算我说我愿意现在嫁给他,他就能马上醒过来好起来么?若水,说这些一点意义也没有的。袁梦的qíng绪有些激动。

    幸若水明白她的心qíng,也怕她更加激动,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袁梦,我给你说个事qíng吧。

    嗯。

    幸若水瞪着大眼睛,看着窗户的微光。一点一点地,让记忆倒带。

    那是一年前,很突然的一天,他们告诉我,长空他那个了。我完全不能接受,我疯了一样的想要回家,我觉得我守着家,把家打扫gān净等着,他就会回来了。我还没回到家就晕过去了,在医院躺了几天。那几天浑浑噩噩的,脑子整个的都是跟身体脱离的,像是在做梦似的。我觉得所有的力气都从我的身体里抽掉了似的,连呼吸的力气好像都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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