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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紫云来到g边,弯腰摸了摸幸若水脸上的淤青。这个古筝真是坏。这幸好找回来了,否则可真要急死人。 鹰长空拉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妈,等若水醒了,她不主动提,你也别提古筝的事qíng,好吗?有的事qíng就要由着它过去,而不是想仇恨似的记在心里。 妈知道,妈又不傻。杨紫云不满地睨他一眼。 鹰长空摸着鼻子,打马虎眼。妈,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妈,我求你个事qíng。 什么事qíng?你在外面养女人了,要你妈替你瞒着?杨紫云听到儿子说求她,顿时就来劲了。她这儿子,从小到大也没几回求她的。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里舍得就这么放过。 妈!鹰长空非常的无奈,他知道母亲的恶作剧因子作怪了。我想陪我家若水还嫌时间不够,哪里有时间找别的女人! 杨紫云撅撅嘴,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你告诉她出任务的时候,正跟别的女人在哪个地方鬼混呢。电视里不都那么演的么,每天跟老婆说我忙着跟哪个客户吃饭呢什么的,这都吃到小姐那去了。 妈,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有你这么给自己的儿子扣罪名的吗?一会若水醒来误会了,我就去跟爸说,你在外面有人了,哼。母亲耍赖,他也耍赖。反正有了若水之后,他都不要脸好多回了。 杨紫云伸手就掐他。死孩子,竟然敢破坏你爸妈的感qíng,也不怕遭天谴。 那你还想破坏儿子儿媳妇的感qíng,你就不怕啊? 我那不是开玩笑吗? 那我也是开玩笑。 我可以开玩笑,你不行。 凭什么? 杨紫云一个毛栗子送给他,两手一叉腰。凭我是你妈! 鹰长空没话说,只好摸摸鼻子。那好吧,谁让你是我妈。 怎么,有我这个妈很委屈你吗?一脸的不qíng愿,欠扁了!杨紫云难得跟儿子斗一会嘴,都舍不得结束了。 鹰长空摇摇头。我哪里敢啊。我要是有那个胆,你一告状,我就得家法伺候了。这生意亏大了。 哼,你这死孩子!你说没那个胆,也就是有那个心了!老天爷啊,怎么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混小子啊!咬牙切齿的,掐他的胳膊。胳膊掐不动,又改掐别的地方。 鹰长空对母亲的胡搅蛮缠无语了。好了妈,咱们不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说什么?杨紫云悻悻地停了手,老大不高兴。 鹰长空抓住母亲的的手,看着她。妈,等若水醒了,你别跟她说生孩子的事qíng,好吗?她不是那种不生孩子的女人,她自己心里也想要孩子的。又是看中医又是看网络什么的,都在查这方面的事qíng。有时候打电话,提到孩子还很失落。所以咱们顺其自然,不要总是提,那会给她太大压力。医生不也说了,心理压力大也会不容易怀上,是吧? 妈知道,我不提。杨紫云这回倒是慡快答应了。她也看得出来,幸若水是真的想生孩子,不需要她来bī。 鹰长空弯了弯嘴角。谢谢妈,妈你真好! 切!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妈你真好,否则就是你这个老太婆。杨紫云笑得很灿烂。虽然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他自己的家自己的世界了。可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能跟儿子多多亲近?这或许也是婆媳之间经常水火不容的原因,因为都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更多关注,偏偏注定要分一部分出去。 哪有!在我心里,我妈一直都是个外在漂亮内心热qíng善良的人。鹰长空在与母亲相处的过程中,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母亲也是女人,也是需要哄的。 杨紫云笑着戳他的脸,没再说什么。但心qíng,显然很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时间就溜得飞快。g上的人皱着眉头,呻yin起来,似乎很痛苦。 她怎么了?我去叫一声!杨紫云霍地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 鹰长空急忙一把拉住她。妈,不用了。这是后遗症,医生也没办法的。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熟练地替她捏着两条腿。 这是要gān什么?杨紫云不解地看着他。 医生说这样子帮她揉捏,她感觉会好很多。 哦。杨紫云看了一会,自己也站到g边,替幸若水捏捏手臂。 鹰长空抽空看了母亲一眼,眼里都是感激。很多时候,母亲都是特好的。只是偶尔有她不满意的时候,才会喜欢胡搅蛮缠。 母子两齐心协力,捏了一阵子,幸若水果然就不再难受的哼哼了。 杨紫云停下来,手臂都有些酸了。哎呀,没想到这么捏捏居然这么费力。那些做按摩的人,可真是厉害。 他们那都是长期训练的结果。鹰长空又捏了一会,才停了下来。又把被子扯过来,替她盖好。 杨紫云甩着胳膊,看儿子细心的动作。他越来越像他父亲了,父子两都是能把媳妇儿疼到心里宠到天上的人。 母子两才松了松胳膊,没多久幸若水就醒了。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鹰长空将她扶起来,把水送到她嘴边。 幸若水这才注意到,杨紫云也在。忙扯出笑容,说:妈,你也来啦。 哎。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了。杨紫云欠身坐在g边,抬手替她拨开脸上的发。若水,你受委屈了。 妈幸若水直接就哭了。她是委屈,全身都难受,心里很委屈。 鹰长空心疼地搂住她。 杨紫云也急忙拿纸巾替她擦眼泪。快别哭了,哭了不舒服。以后啊,咱们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啊。 幸若水流着眼泪点点头,她倒没有大声地哭。 来吧,先喝点水润润喉咙。鹰长空掰过她的脸,再次喂她喝水。 幸若水也真的渴了,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半杯子。好了,不喝了。看了看杨紫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想扯扯鹰长空的衣角来暗示,但是手没力。 怎么了?那么明显的表qíng,鹰长空哪能看不到。 幸若水脸更红了,嗫嚅道:我、我想上厕所。 闻言,杨紫云都笑了。你这傻孩子,我和你都是女人,他是你丈夫,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现在不是还有妇产科医生是男的呢,要真碰上了,难道不生吗? 那肯定得换一个!说话的是鹰长空。别人的媳妇儿可以让男医生看,他可不愿意。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妇产科医生! 幸若水没心qíng理会这个,她急。 好了,赶紧让你媳妇儿上厕所,妈到外面走一走。说着,她人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 媳妇儿,上小的还是大的。鹰长空边问边掀开被子,脸上没什么表qíng,好像这种事qíng最自然不过了。 幸若水小声地说了一个大字,这也是她不好意思的原因。别说在医院里有没有坐便式便池,就是有,男人也不可能进入女人厕所啊。到最后,只能是在病房内解决。 鹰长空倾身亲亲她,说:我是你老公,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有时候战友受了重伤,他们还会为他把屎把尿呢,谁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慡。 等折腾完了,幸若水的脸都能滴出血来。幸好味道不算太浓,否则她都没脸见人了。 鹰长空在房间里喷了空气洁净剂,马上就清香一片。他又去洗手间给她打来一盆水,替她细心地擦脸擦手脚。饿不饿? 幸若水点点头。早上吃了到现在,都已经过中午了,确实有点饿。 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鹰长空一手搂住她,让她在自己怀里舒服地靠着。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腿。 什么都可以。幸若水全身都不舒服,其实胃口并不好,但总不能饿着不吃。要不是有他陪着,她真的想哭个天昏地暗。一直以为疼痛是最痛苦的,没想到这种酸软麻木的感觉更痛苦。 好,那你躺一会,我马上去买。 鹰长空正要抱着她在g上躺下,杨紫云拿着东西进来了。你们一定饿了吧,我买了饭,赶紧吃吧。长空你自己吃你的,我来喂若水。我还买了jī汤,若水先喝点汤怎么样? 好。幸若水笑笑。妈,谢谢你。 杨紫云摸摸她的头,说:傻孩子,一家人还总是这么谢来谢去的。来,喝汤。说着把汤送到她嘴边,她特地让店里的人把汤给弄得温热带回来,刚好入口。 妈,你一个人从B市过来的吗?她醒来有一段了,都没看到爷爷和公公。 你爷爷和你爸都来了。我们来的时候你刚好在睡觉,他们看你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又怕吵到你,就先回去家了。再晚点,估计他们就会过来了。 哦。幸若水应了一声,眼里有点湿润。这种被那么多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鹰长空早早地吃完了自己的饭菜,把喂若水的任务接了过来。不时还看到他拿纸巾替若水擦嘴角,还照顾得像模像样。 幸若水胃口不好,喝了小碗汤,又吃了一点饭就够了。 鹰长空放下碗筷,洗了手。怕她坐久了又难受,又替她揉捏起来。 没事,我还能受得了。幸若水看他忙进忙出的,也有些心疼。但是,被他这种捏一捏,真的会舒服很多。 杨紫云笑笑说:他们当兵的力气大着呢,你心疼他做啥。 我幸若水低着头看上校,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sao动。不一会,就有一个小身影跟小豹子似的冲进来。 妈咪!大喊一声,鹰福安跟小豹子似的就翻身上了g。扑到幸若水怀里,叫个不停,妈咪妈咪妈咪妈咪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幸若水逗他说:哎呀,我们小福安成复读机啦。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幸若水很想他。可是现在自己动都动不了,想抱抱他都做不到,心里忒难受。 福安咯咯地笑,他知道复读机是什么。妈咪,坏人打你了吗?她真坏!小家伙跪在g上,伸手摸摸她脸上的淤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