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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幸若水也觉得心qíng有些沉重。她其实知道,梅彦婷没有做好准备。她不希望梅彦婷过得不好,更不希望陈善日后要面对破碎的婚姻。或许她不该不看好这一对年轻人,但是他们确实让人担心。也可以看得出来,问题应该更多会出现在梅彦婷身上。从以前对许安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她很怕一个人,希望有人陪在身边。而这个,陈善没法做到的。 这个小姑娘急于抓住一根浮木,而陈善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成了这根浮木。现在的日子漂泊孤单,她急于有一个男人一个家,可一旦日子稳定下来呢?她是否甘于柴米油盐,是否甘于聚少离多,是否受得了一个人守着一个家的孤单和寂寞? 幸若水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头。你好好想想,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 嗯,我会好好想的。梅彦婷笑了笑,神色仍有些怔忪。幸若水这番话,对她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她原本已经把未来跟陈善的生活想得很美好了,可现在有人告诉她根本不是这样的,这落差太高了,有点难以接受。 幸若水也笑了笑。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对了,昔梦姐,你明天回公司吗? 幸若水想了想,也没个确定。我看看吧,应该回,不过不会待很久就是了。 哦。梅彦婷应了一声,又说,那我给陈善打电话,让他跟队长回来。 不用了。他们肯定在楼下不远,我下去了给你姐夫打电话,他有带手机。也不知道两个男人谈成什么样,希望上校可别对陈善太凶。 梅彦婷拿了钥匙和手机,跟了上来。我陪你一起下去吧。 幸若水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跟她一起下楼去了。走到楼栋大门外的那条道上,拿出手机给上校拨打电话。喂,可以回去了吗? 媳妇儿,再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好。 好吧,那我在楼下等你。幸若水挂了电话。转头一看,梅彦婷似乎有些不安。怎么了? 姐夫、会不会很生气啊?梅彦婷一脸害怕。事实上,虽然没见过,但她就是知道鹰长空发火肯定很可怕。 幸若水失笑。他生气也不是对你生气。上校从不为不相关的人生气,除非这个人伤害了他在乎的人。不过只是谈个恋爱,说不上什么伤害了陈善吧? 哦。梅彦婷应了一声,低头踢着面前的小石子,明显心qíng有点忐忑。 幸若水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太重了。本想说几句话安慰她的,话都到嘴边了,又憋了回去。也许她心里难受了,才能够真正认真地去把这些问题给想明白。 沉默了一会,幸若水终于没忍住喊她。彦婷。 嗯?梅彦婷抬起头来。 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人急于得到某个东西某种生活的时候,脑子是不够清醒的,做出的选择也往往是错的。所以,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下来,要沉得住气。更加不要自卑,不管你出身如何,你都有你的好。一个人只要是好的,总会有心仪于她的人,日子就会慢慢地好起来。你不要自卑,人自卑的时候就容易心急,就容易出错。很多时候,人生走错了一步就没法再回头了。你明白吗? 嗯。梅彦婷面对她直接的目光,低下头去揪自己的指甲。过了一会,又小声说。其实,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只是谈一次恋爱,为什么会引发这么多的东西。 幸若水顿时觉得,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白费的。这个姑娘真如袁梦夏默所说的,执念太深了。如果不是心底的善意驱使,她真的想生气地说一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梅彦婷也许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抬起头来,看着她yù言又止。昔梦姐,我、我其实没什么意思,我就是 彦婷,你听过一句话吗?一个人如果不关心你,她一句不好的话都不会跟你说。他不关心你,你的幸福你的死活与他何gān?如果没有Y市的那一段qíng分,也许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说。我一点也不爱说教,你要知道!幸若水这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梅彦婷顿时就慌了。昔梦姐,我表达不好,我真不是那个意思的。 以后或许我也不会再说了,我只说这一次。如果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就说到明白为止。就像你跟许安之间,如果不是你自卑,你急于找个人跟你一起面对生活的残酷,你并不一定会选择他。你心里觉得你什么都比不上别人,那些有出息的男人不会喜欢你的。我相信,在一起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一些他的状况。可是从小吃了太多苦,你也怕了这种一个人面对困难的状况,你觉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所以你跟他在一起了。后来就算经常挨打,你还是没有离开,你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别的好男人,你也不想一个人挣扎 梅彦婷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都冒出来了。她知道,幸若水说的话全是对的,说到了她心里去了。 幸若水连看也没看她,而是看向别的地方。许安失踪了,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他那样的人,别说打你,发起疯来杀了你都有可能。当然,陈善不是许安那样变态的人,但是他是否适合你,你最好还是想清楚。 就在这时,她看到两个男人从另一个地方走过来。他们回来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吧。 她本想拍拍梅彦婷的肩头,但最后还是闪身而过,她很生气。两个男人迎面而来,她笑着问:谈什么呢,谈这么久?陈善,你家队长没有找借口揍你一顿吧? 嫂子,这里不是部队,队长不会找借口揍俺的。言下之意,如果是在部队,那这是常事。 我踹死你,兔崽子!鹰长空一脚就踹出去,陈善兔子似的蹦开了。他收回腿,拉过幸若水。走吧媳妇儿,咱们回家。 鹰长空打开车门,让幸若水坐了进去。他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幸若水对着陈善挥挥手。转过头来,看着上校问:跟陈善谈什么了? 没谈什么。很明显,他心qíng不好。 幸若水看着他,考虑着还要不要问。不是事关她的事qíng,上校是不会轻易动火的。难道,梅彦婷和陈善谈恋爱的事qíng,有什么隐衷? 那个梅彦婷,果然不是什么好女人。鹰长空突然说了一句。 幸若水微微皱眉。她欺骗陈善了?如果以前他说这句话,她一定第一时间替梅彦婷开脱。可现在,她更想听到事实。 鹰长空又沉默了一会,看着她。说诱惑更合适。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那一层关系了,陈善是一定要负责的。但是,我一点也不看好这段婚姻。 或许正是明白陈善一定会负责,梅彦婷才会急于促成两人的夫妻之事。 幸若水咋舌,但她很明白,上校是不说凭臆测来说话的。这个这种事qíng是两个人的,也不能全怪她吧?再说了,这是他们的事qíng,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就别管了。 她没敢说,陈善要是能把持住,也不一定会发生关系。但继而一想,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对这样的诱惑,如果她还言语之间暗示想跟他结婚过一辈子的话,很容易就冲动了。 总之,以后离她远一点,少跟她来往。 幸若水不敢火上加油,只能说好。心里想,要是他们真结婚了,作为陈善的老婆,只怕会走得更近。 回到家里,鹰长空的心qíng还没有完全回复过来。不过以他的xing格,他是不会对自己的女人摆脸色的。累了吧,咱们赶紧洗澡睡觉。 你先跟我过来。幸若水把他拉到沙发上,将他推倒,自己跨坐在他腿上。恶作剧似的,捧着他的脸揉了揉。你别不高兴,这种事qíng咱们外人说不准的。就像爸妈原来也不看好我们两在一起,可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那个梅彦婷哪里能跟你比,你的一根头发她都比不上!难得的,居然这样激动的语气。 幸若水哭笑不得地搂住他,亲了一口。也许陈善能改变她也不一定呢。感qíng这东西,是没个准信的。你是他们的队长,又不是他们的父母,就是父母,孩子的婚姻大事也关不上啊。 鹰长空看着她,过了一会说:你说的也对。我只要管好我的媳妇儿就好,嗯,以后还要管好我家儿子。 嗯,这样想就对了。她话还没落,就一声惊叫,你gān嘛? 不努力点,怎么生儿子啊?鹰长空抱着她,飞身上了楼。 幸若水咯咯地笑,控诉道:你就是为自己的shòuyù找借口,坏死了你! 还有更坏的,一会就让你知道。说好了,今晚要来九次!他还没忘记路上说过的话。 幸若水哇哇大叫。那会出人命的!九次?一个星期都不用这么多次吧?不行啊,真的会死人的! 不会的,放心吧,jiāo给你老公。说着把她抱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 幸若水用力挣扎,两下子就被他制服了,连想抗议的嘴儿都被封住了。很快就被撩拨得晕头转向,完全忘了要反抗。 不一会,浴室里就响起了粗喘和娇声的低吟,持续了许久。 至于最后有没有九次,那得问他们自己了。 第二天从上校怀里醒过来,幸若水有种做梦了的感觉。已经连着三天在这个怀抱里醒来了,平常他回来总是待一天就不见人了。 突然,她着急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校。 鹰长空伸手将她拉回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没跟我说?幸若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来。 鹰长空挑挑眉。怎么突然这么问? 幸若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说:以前你回家都只有一天甚至只有一个晚上,现在居然在家待到第三天了。是不是那件事qíng根本没有过去? 鹰长空低低地笑,捏捏她的脸蛋。你呀,就喜欢自己吓自己。我以前经常要出任务,现在我的伤虽然好了,但还不能出任务,只在部队处理一些日常工作,自然就有更多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