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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不伸手?不伸手我就吻你了!他一副恶霸似的威胁。 幸若水扑哧一声笑了,转头看着莫然问:莫然,你确定他来之前没有被门夹过脑袋? 莫然皱了皱眉,睨了某人一眼,酷酷地道:不确定。要不送他去医院检查一番。 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jīng神科医院离这里不远,倒也方便。 野láng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们讨论,末了又叫:把手伸出来,快点! 幸若水看看他,看看莫然,最终还是把手伸了出去。她伸出来的是左手,中指上是求婚戒指,闪着耀眼的光。很简单的款式,但显得很大方。 野láng撇撇嘴,老大不高兴了。炫耀什么?换一个。 幸若水乖乖地收回左手,满腹疑惑地伸出右手。她怎么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这人越发的能闹腾了。照这形势看来,还有越来越小孩子的趋势。哎,你确定你没有返老还童吗? 手指伸直。 幸若水乖乖照做了,然后一枚戒指就戴在了她的中指。发现那是一枚戒指,她急忙把手给弯起来。但是野láng捏住她的手指,硬是把戒指戴了进去。喂,你这是gān嘛啊? 戴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脱下来。野láng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根本不是他。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莫然。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是什么也没问。摸着手上的戒指,那是一枚钻戒,跟普通的钻戒没什么大不同。刚刚戴上,还不习惯,总觉得怪怪的。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搜索着脑子,考虑着说辞。 宝贝儿,是不是太感动了?野láng又恢复了那个痞痞的样子,贴近她嬉皮笑脸地问。 幸若水微微地眯起眼睛看他。哎,你这大尾巴láng不会是在演变脸吧?逗我玩儿呢? 宝贝儿,你太伤我的心了。 莫然倏地站起来,扯着他就往外走。别耍宝了,我们该走了。 啊?这回到幸若水愕然了。现在就走? 宝贝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野láng挣脱莫然的手,又潜回幸若水的身边。然后倾身贴着她的耳朵,说,最近会有一次重要的行动,这枚戒指是标志。没我的命令,千万别摘下来。 幸若水忍不住又摸了摸戒指,没问是什么行动。有的话,是不能问的。 回到办公室,拿上电脑,三个人一起走到楼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地等在楼下。停在yīn暗处,不注意还发现不了,车牌盖起来的。 宝贝儿,我走了。别太想我哦。野láng吻吻她的额心,做了一个帅气的动作,挑挑眉。 幸若水看着他坐进了车子里。车窗摇下,朝她招招手。她就走过去,弯下腰来。在他的示意下,将耳朵送到他的面前。 宝贝儿,我想念你的味道了。灼热的气息陪在她敏感的耳边,伴随着他愉悦的笑声。 幸若水还没来得及反击,车子就倏地开走了,留给她一股灰尘。 在暗夜里,幸若水站了许久。不伦不类的一次见面,心里却很温暖。这个声名láng藉的男人,却让她觉得温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幸若水转身走向固定的停车位。心qíng,轻松愉快。突然,她又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全身的毛,立马竖了起来。谁? 旁边那棵树的背后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赫然就是苍唯我。 看清是他,幸若水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放心你。 幸若水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面对温qíng的苍唯我,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曾经的恋人。这样的两个人见面,本身就很尴尬。苍唯我,你既然已经放我自由,有些事qíng就该放下。 放你自由,不代表从此对你不闻不问。苍唯我跨前一步,直bī到她的面前来。低头,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一片。 幸若水收回视线,扭头看着自己的车子。你不应该再在我身上làng费时间和jīng力,珍惜你身边的人才对。我在B市看到如明月了,我 这个你不要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重要。那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他要的不是替代品!走了就走了,走了反倒更清净了! 幸若水语塞。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我的事qíng你也不要管。我们都放过彼此,不要再涉足彼此的世界,行吗? 我做不到。放她自由和放手是两码事。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从来没有! 幸若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qíng。她心里也挺乱的,因为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美好的时光。虽然他做过伤害她的事qíng,但现在他在关心自己,这是真的。那我也没办法。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我不想他误会。你还是花些心思多关心身边的人,否则将来会后悔的。 说完,她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就要坐进去。 苍唯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擒在自己的怀抱里。若水,是不是错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改正的机会? 你可以改正,但不能回头。就像碎了的东西,你可以把它修补好,但再也不会是当初的样子了。除非,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其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许新的更好也未可知。你不妨用心地去感受,去发现。 不!苍唯我用力地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脖子。我只想要你。 幸若水一咬牙,抬腿踢向他,bī着他松了手。苍唯我,我已经放开了,不会再回头。我希望你也能放开,就当放过你自己吧。 坐进车子,她发动车子离开。 在后视镜里,男人慢慢地变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她却能够感受到,他的悲伤。她不忍再看,加快了速度开走了。 等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心qíng,却没了先前的轻松愉快。 他们曾经深爱着彼此,他们曾经拥有美好的时光,他们曾经一起憧憬婚姻憧憬家庭,他们甚至曾经一起想过以后生几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当初的窃窃私语、喜笑怒骂,似乎犹在耳边。但,一切只是曾经。 无论如何,人要活在当下,走向将来。不管曾经有多少美好,一旦逝去,就得把它收藏在记忆里。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往前走。 有的时候,我们总舍不得抛弃曾经的美好,以至于负重累累,寸步难行。累了自己,也累了别人。就像衣服,总是会不断地买新的,换掉旧的。如果从出生到现在的衣服都一直留着,那得是多大的一个数目?要多大的地方才能容下?渐渐地,它们就不再美好,而是成了一种负担。 舍得舍得,总要舍,才能得。可很多时候,我们总看不透。以至于执着纠缠,伤痕累累。 在这一刻,幸若水希望他能够幸福,尽管他曾经对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可他也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应该有一个合适的女人给他一份温暖的爱和守候,与他共建一个家。 恨着的时候,总是想起他给予的伤害。如今能够放下了,又不由得记起他的好,还有他的苦。逝者已矣,再执着仇恨也是枉然,那就选择原谅吧。 苍唯我 幸若水在心里,默默地念了这个名字。眼眶,微微发热,似有液体要流出来。她仰头深深地呼吸,将这种qíng绪安抚下来。 车窗外风chuī进来,微凉。乱了她才刚刚长起来的发,也乱了她的心。 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幸若水还是把车子拐到了医院。在楼下,给上校打了个电话。没告诉他自己就在楼下,只说自己在回家的路上。 上来。还有最后几分钟,快!上校似乎知道她就在下面。 幸若水知道,医院的探病时间到晚上九点,过了时间要想进去就得攀墙偷偷进去了。医院是普通的楼房,要攀爬上去不难,只是摄像头不少,不好闪躲。 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拒绝了。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一身汗味儿难受似了,得回家去。你早点睡,我明日一早就来陪你,乖哦。 现在正是夏天,纵然没有重度劳作,一天下来却难免冒汗。她的体味也不算重,但这么热的天气不换洗衣服,总是浑身不自在。况且,她暂时也不想见到她的上校。刚刚见了苍唯我,她的qíng绪还没有调整好,怕被他看出端倪来。上校这个侦察兵可不是能够糊弄的,他火眼金睛,恐怕一眼就能看破她的qíng绪。到时候,只怕他又要添堵。 那我下来!然后,就听到那端传来掀开被子下g的声音。 幸若水吓得忙叫。我马上上去。撒腿就往里跑,生怕错过了又要跟医生护士纠结起来。 心里恨不得揍他一顿,身体还没好呢,就这么闹腾! 冲到上校所在的三楼楼梯口,她贴着墙静静地呆了一会,一边深呼吸平复着气息,一边将自己的qíng绪调整到更好的状态。她最怕与人争执,尤其是与自己相爱的人,她恐怕会有好一段时间心qíng无法恢复。 以前在学校,总看到女同学耍脾气导致两个人吵架。有些人还很享受吵架之后,男人想尽办法来哄自己的过程。更有人一吵架就扭头走,关手机,让男人找到发疯。仿佛这样,才显示出自己多么的重要。这是幸若水无法理解的,两个人哪怕是闹了一点别扭,她也会整个人qíng绪低落,觉得做什么都不顺。如果在乎对方,不该是这样的么? 最后再做一次深呼吸,她蹭蹭蹭的跑到上校的病房,房门正开着。一抬头,就看到上校双臂环抱就这么倚在门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幸若水抽了一口气,随即嘟着嘴伸手戳戳他的右胸口,埋怨道:gān嘛躲在这里吓唬人?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做了什么亏心事?上校缓了脸色,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去,关上房门。 幸若水怔了一下,随即推了他一把。上校在g上坐下,她则与他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鹰长空看着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若水一定不知道,她这样主动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就说明她心里至少是有事的。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甚少是她主动的,虽然被他撩拨起来后她会热qíng回应,但在此之前她不会作出大胆的动作。她也一定不明白,一个女人这样子跨在男人的身上,那代表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