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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办?我又没办法天天盯着鹰长空,也没办法天天盯着那个女人。说真的,她要是想刺杀我倒知道怎么做,可她想要抢男人,我还真没辙。那古筝看起来还很疯狂! 袁梦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牵涉到感qíng是最难解决的。说的也是。不过你们还是要好好想想,沟通好。感qíng纠葛所能牵扯出来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谢谢你袁梦,我知道了。幸若水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说来也奇怪,跟袁梦才认识不久,但两个人奇迹的很合拍。这,或许就是缘分了。 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但是动嘴皮子的背后有关心啊。 吃过晚饭,还洗过澡。一行三人才拿着给上校的晚饭和jī汤,出发去医院。 上校照例住的是单人病房。 鹰福安一马当先,到了病房门口,大叫一声就往g上扑。 幸若水和袁梦想喊,都已经来不及了。顿时,两颗心脏都悬了起来。 幸好上校伸手好,一手就把他给接住,然后放在了右边g沿。 爹地爹地,我好想你!爹地,痛痛!小家伙先是表达了思念,然后关心起爹地的伤势来。 鹰长空露出笑容,扑棱着他的小脑袋。爹地也想你。没事了,爹地已经不痛痛了,痛痛飞走了。 真的?惊喜地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可爱。 真的。低头,在他白白嫩嫩的胖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家伙马上反客为主,搂住他的脖子,啾啾啾地亲个不停。 三个大人看着他,俱是哭笑不得。 福安,快下来,让爹地吃饭。袁梦急忙把他抱开,怕他再乐下去会撞到鹰长空的伤口。 奶奶的声音马上又响起。爹地,吃饭,jī汤,有jī汤!很自豪的小表qíng,好像jī汤是他做的一样。 好,吃饭,喝jī汤。鹰长空接过饭盒,他确实也饿了。打开饭盒,闻到熟悉的味道。媳妇儿做的饭菜,怎么说也要吃几大碗! 不过,因为袁梦和小家伙在,上校不能赖着让媳妇儿喂,只好乖乖地自己吃。 小家伙闹腾得厉害,刚好病房里有电视,袁梦就把电视打开,调到动画频道。小家伙抓着遥控器,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病房里安静了,却一时间找不到话题。 最后,是袁梦觉得时机也成熟了,就把自己想把小家伙带走一起去T市的想法说了。 为什么?上校的反应很大。虽然他很少陪在小家伙身边,但这个孩子已经是他的儿子了,从一开始这个想法就没变过。虽然也料到袁梦有可能离开,但是还是做不到坦然就接受了。 幸若水急忙拍了他一下。你这么凶gān什么?袁梦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先听她说嘛。 鹰长空看看她,又看看袁梦,平复了一下qíng绪。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你说。 袁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有些话她也觉得词不达意,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人明白。 原先我是想着这辈子都不让小家伙知道我是他的mama,就让他快快乐乐地当你们的孩子。现在我已经跟小家伙相认了,我理解你们的意思应该也是想让小家伙留在我的身边。但是,如果我一直住在你们家里,那么随着小家伙慢慢地长大,他总会想他为什么有两个mama,他甚至会想我当年为什么把他jiāo给你们,到时候会牵扯出许多的事qíng来。况且,既然我是他的mama,那么我也应该尽一个mama的责任,靠我自己的能力养他。也许你们会说,我留在Z市也一样可以养他。但这个地方有太多沉重的记忆,我也想到外面去看一看。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袁梦忙移开视线,眼中已经有泪。她也有很多顾虑,怕自己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可他们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能自私地拖累他们一辈子。自己的人生,是要自己负责的! 虽然已经没有力气再谈感qíng,但她还是想要有新的生活。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过去。她相信,凯翼也不希望看到她这样! 幸若水不说话,只看着上校。她也舍不得袁梦和小家伙,但是能够理解袁梦的想法。 鹰长空看着袁梦良久,又看着电视机前的鹰福安,许久没有出声。手里的盒饭,慢慢的都凉了。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厉害,气氛有些压抑。 一直到袁梦带着小家伙回家了,鹰长空也没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幸若水在g边坐下,把他当孩子似的抱住她的脑袋。长空对福安的感qíng是很复杂的,除了对小家伙的疼爱,还有对战友的感激、愧疚与怀念正因为夹杂了太多,一旦剥离,对他来说有些难。 下巴搁在上校的头顶,幸若水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低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觉得袁梦的想法也没有错。你看,她一直担心自己的案底会被人发现,现在她肯走出去,这说明她也在克服心理的障碍,这是好事啊。她确实需要新的生活,尤其是在感qíng上。她不可能一辈子守着过去的人,她也需要一个好男人,需要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 对一个女人来说,家是有夫有子,其他的都可以暂且忽略。 我知道,我只是媳妇儿,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幸若水亲了他一口,就离开了。 幸若水走出医院,时间还不晚。于是她没有开车,而是慢慢地沿着路往前走。 因为想得太专注,直到有人bī到面前,她才猛然发觉。 ------题外话------ 呜呜,为啥子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依依在留爪印呢 桑心鸟 ☆、098 奈何缘浅(qíng深) 倏地抬起头来,尚未将人看清楚,下意识地开始反击。 对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惊愕,随即反应过来就开始接招。 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某棵茂盛的大树下,茂密的枝叶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树叶fèng隙间漏下来的一丁点亮。这条路延伸往郊区,所以行人较少,车辆也不算多。 所以两个人在大树的yīn暗下你来我往,拳脚噼啪,也没人知道。否则这会恐怕会响起警笛声了。 因为一开始就打上了,幸若水没能看清对方的面容,却看了个大概。袭击她的是一个男人,一个高大壮硕而且非常厉害的男人!男人的拳脚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且不是那种只适合比赛的好看招式,是属于直击要害取人xing命的格斗技术。 但是,在打了半天之后,幸若水开始发现,对方并没有取她xing命的意思。因为对方的功夫显然在她之上,但迟迟没有伤她。不像是要杀她,更像是试探她的能耐! 幸若水没有停下来,也没有问。既然对方不是要杀她,那么当作一次考验也好。对方没有出尽力,她却招招bī人,bī得他不得不更认真地应对。 大约又打了有十几分钟,对方的手以刀的形状抵在了幸若水喉咙的位置。这场打斗,这才算是结束了。 若是在比赛场上,此刻一定迎来了漫天的喝彩!毕竟比起那些点到即止的幼稚套路,这种贴身搏击、旗鼓相当的打斗要jīng彩得多! 幸若水气已经喘得厉害了,刚才打了挺长一段时间了。但对方的气息只是一点点的紧,光凭这个就要胜出她几筹。刚才动来动去,她没能将人看清楚,这会停下来,纵然光线暗得厉害,她还是把人给认出来了。 苍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秀眉,微微皱起来。 苍唯我松开手。昏暗中,微微地勾起嘴角。他没有想到,过了一年,若水居然有这样的身手!更没想到,鹰长空能把她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训练得这样厉害。果然,鹰长空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 这样想,心里又有些苦涩。这些似乎都预示着,若水离他越来越远了。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苍唯我有些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然后想拉她的手,却被幸若水躲开了。若水,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还是说,你要说的内容见不得人?虽然苍唯我后来的表现证明他是真的放手了,但孤男寡女走近了,总是容易惹人误会。上校又是个很容易吃醋的,她不想他误会。到时候也不知道做出什么事qíng来,那才麻烦。 苍唯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纵然过了这么久,若水对他的形象依然没有改观。我要真带你走,早就动手了,也不用把你骗到别的地方去。走吧,折回去不远就是个咖啡厅,到那坐下谈吧。 幸若水想了想,没吭声,折回来就走。 苍唯我快步跟上,走在她的身边。却见她两手扣在裤兜里,故意拉开跟他的距离。他不由得苦笑,一步错,再想弥补却不知道要走多远。 当初苍唯我追求幸若水,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那时候的若水也算是富人家的孩子,却偏偏对有钱人家很不屑。她从心底排斥有钱的男人,如果有花边新闻那就更惨。偏偏,他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为了得到她,他也算是费劲了心思,才赢得美人归。 她讨厌花心的男人,他讨厌只喜欢他的外在和钱财的女人。开始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这一次次的相遇,其实是她故意的安排,也曾经对她不屑。但后来慢慢发现,那真的是缘分是巧合,她不仅不想靠近他,甚至还想避开他。知道了这一点,他就无法不动心了。 他的过去太沉重也太黑暗,若水对于他来说算是一道光,或者说是一盏橘色的灯,照亮他的世界。八卦杂志总是捕风捉影,仿佛他就是一个风月场的高手。但事实上,他内心渴望家庭的温暖,想要一个温柔的女人亮着一盏柔和的灯等候他的归来。只是在这个物质至上的社会,能够给人家庭温暖的女人已经太少太少了。他也算是寻寻觅觅许多年,才碰上了幸若水。 本来一切顺理成章,他们就快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了。偏偏在婚礼当前,让他见到了花月容胸口稍上一点的那个胎记。对于当年那个女人的面容,他的记忆是模糊的,但那个特别的胎记却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个胎记的形状很特别,就像是一条血色的蜈蚣。当年母亲跟那个女人在拉扯的时候,跌倒在地上的他一抬头,恰好就看到了那条蜈蚣。以至于后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见到一条大蜈蚣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冲过来,然后就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