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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你要霸王硬上弓吗?上校恶作剧的,硬是装出小白兔楚楚可怜的样儿。 幸若水扑哧地笑了,拿过喷头往他头上淋。我就是想霸王硬上弓,也得等你把这一身脏污洗gān净再说,臭死了! 上校皮皮地笑,两手臂往浴缸边一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幸若水关了喷头,抹上洗发水,慢慢地替他洗头。他的头发很短,很容易打理,但是她认真耐心地抓挠着,就像做一件很重要的事qíng。 鹰长空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娇妻的服务。低落的心qíng慢慢地回暖,他睁开眼,就看到一脸认真的娇妻。 闭上眼睛,水要进去了!幸若水笑着捂住他的眉眼,不让脏水流进去。不过头发短就是好,轻轻松松就洗gān净了。 搞定了啊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拉着跌进浴缸里。整个人被他搂着,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紧紧地锁住她纤细的腰,她便不挣扎,乖乖地贴着他,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良久的沉默。 对了,那个女人有没有再找你麻烦。鹰长空想起古筝那个难缠的女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幸若水双手搭在他胸口,下巴搁在上面,抬头看他。没有。她又缠你了? 话说,上校的桃花都这么麻烦。想着,她忍不住掐了一下。 上校皮粗ròu厚,没什么感觉。没有。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你要小心。要不,我让轩辕麒派人保护你? 不用了。你让人保护好袁梦和小家伙就行了。随即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上校,话题一转。上次我就说你的烂桃花要出来作怪,还真被我说中了! 手指狠狠地戳他的胸口。 上校抓住她的纤指,疼惜地揉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会纠缠。自从当年分了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谁也不知道过了六年她又发疯! 语气里,诸多的不满,甚至讨厌。 幸若水皱皱眉头,理xing分析。据我分析,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过得不好,尤其是感qíng上,所以又想吃你这根回头糙了;第二个就是她太骄傲,容不得你对另一个女人好,更容不得你和另一个女人过好日子,所以说什么也要把你抢过来。 两种兼而有之吧。总之,这个女人很麻烦,你一定要小心。上校搂紧她,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幸若水也这么觉得。一个太过骄傲,又有qiáng大后台的女人,往往容易做出过激的行为。我知道。 想了想,她又戳戳他。哎,话说她真的很漂亮,那脸蛋那身段,一整个尤物。你看了,就没一点点心动? 上校看她眼儿媚,唇儿艳的小样儿,逮住就啃了几口。你吃醋了? 没有! 再啃一口。你嫉妒了? 没有。 再啃一口。你自卑了? 幸若水睨着他,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扯了扯上校的俊脸,认真道:我有什么好自卑的?她比我长得漂亮,但我有我的好,这是她比不上的。 上校露出赞许的目光,狠狠地啃了几口,看着媳妇儿的小嘴鲜艳yù滴才停了下来。这么想就对了。 上校一翻身,躺平身体,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一下一下抚着她光滑的背,眼睛看着浴缸另一端纠缠在一起的两双腿。 我不否认,当初我是喜欢过她的,但那是六年前的我。那时候是不是更多喜欢她的外在,我自己也不知道。但现在,我只喜欢我的媳妇儿,其他女人我都懒得多看一眼,她古筝也不例外! 幸若水一下一下揪着上校胸前的几根毛,一下一下节奏地点着脑袋。算你识货。放着我这么好的老婆不喜欢,喜欢那些胸大无脑的,那就太没眼光了! 她还没说完,就尖叫起来了。因为上校的大手挠在她的腰侧,让她拼命扭着身体挣扎起来。 哎呀,不行了,住手,快住手! 眼看她要喘不过气了,上校才停了手,啄着她的唇瓣说:虽然这话有点臭屁,但我喜欢。我的媳妇儿是最好的女人,谁也比不上! 袁梦也比不上吗?她故意为难他。 袁梦是个好女人。但对我来说,媳妇儿要更好。我相信,也会有一个男人觉得袁梦是最好的女人。袁梦有一颗善良的心,只要她能够走出过去,她总会得到幸福的。 幸若水搂住他的脖子,甜甜地笑了,没有再撩拨他。 在她眼里,她的上校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鹰长空本来没空的。但鉴于母亲昨天的表现,他不太放心,愣是请假了。 袁梦送小家伙去学校了。幸若水也照常上班,上校要求的。 家里,就剩下了母子两人。 妈,要不要我陪你四处走走?鹰长空把人送出门了,回到家里问杨紫云。 杨紫云昨天跟儿子闹成那样,躺在g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还偷偷看儿子的脸色。这会,她也没什么心qíng去玩。不用了。来过好几次了,也没什么地方可玩的。 也好。那咱们母子两好好说说话,说起来,我们很久没坐下来好好谈谈了。鹰长空搂住母亲瘦弱的肩头,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那一刻,他心里很触动。母亲个儿不高,瘦瘦小小的。虽然保养得很好,但年龄摆在那里。说起来,她也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太了。人老了,容易变得固执,也容易犯糊涂。但再怎么糊涂,再怎么胡闹,她也是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了!如何计较?又怎么敢计较? 妈,我自从参军之后就没有好好陪过你,你会不会觉得你有儿子跟没有似的?我是不是太不孝了?说这话的时候,上校觉得眼眶发热。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母亲爱面子,但儿子在她心里还是很重的。 杨紫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哪有,你已经很乖了。 比起别人家那些不gān事还经常挠心挠肺的不肖子,他已经很省心了!走正道,gān得出色,是父母赖以骄傲的存在! 除了选择幸若水这件事,他固执不听话之外,其他时候还是很贴心的! 这么一想,杨紫云心里都柔软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他还小小的一团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就让人疼到心窝子里。事隔多年,她又有了那种微妙的心qíng。 妈,咱们母子两好好地说,不要闹矛盾,其实挺好的是不是?上校也一下子变得感xing起来。 杨紫云看他仿佛一下子变成孩子似的,笑着摸摸他的刺猬头,也笑了。哎。 两个人静静地靠着,好一阵子不说话。 妈,一直以来,我都很听你的话,基本上没有忤逆过你和父亲,对不对?鹰长空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走进了母亲的内心。 杨紫云点点头。 妈,在跟若水过一辈子这件事上,我之所以不肯听你的,真的是因为我太清楚谁跟我适合过一辈子了。不管是顾真真顾苗苗,还是古筝,我就算能跟他们结婚,要不最终会离婚,要不就是一辈子愁云惨淡将就着过。妈,婚姻是两个人的事qíng,别人永远也看不透的。就像父亲,别的女人看来他就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这位上将大人在杨紫云女士的面前就会化为绕指柔,把杨女士当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对不对?若水对我来说,就像父亲至于你,只有我和你才清楚她(她)是什么样的,好还是不好! 杨紫云没有反驳,看着儿子,找不到一个反驳的词。一直以来,他们都为这个问题僵持着。但当儿子这样将心比心摊开来跟她谈,她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僵持了这么久,她第一次觉得,儿子说的是对的。爱qíng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当年她嫁给鹰志勋,大家都不同意,因为鹰志勋脾气真的很不好。但是她固执要嫁,不顾家里的反对,鹰志勋对她是真的没话说!如果说真的有男人把媳妇儿当宝,那么鹰志勋定然是其中一个。正是冲着这个,她嫁了,毫不犹豫。 当年那段不被看好的婚姻,眨眼睛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来,他们连一次红脸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偶尔吵闹,更多是闹着玩的。而当年的一些好姐妹,早已经离婚,或者忍着丈夫在外面偷吃自己在家掉眼泪。如果真要对比,她杨紫云是最幸福的一个! 杨紫云看着儿子英俊的脸,还有那双犀利但可以柔qíng似水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感慨。 儿子在面对幸若水时候的柔qíng,一如当年的鹰志勋对杨紫云。她和老头子幸福了一辈子,是不是也该放手让年轻人去追逐他们自己的幸福了?当年自己吃了的亏,如今还亲自bī着自己的孩子吃,是不是太傻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自己选择吧。 缓缓地,杨紫云笑了。如二月的风,柔柔和和的。 鹰长空怔住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母亲这样的笑容了。其实,母亲真的是个美人。纵然年过半百,仍依稀可见变轻时的丰姿绰约。 ☆、095 致命誘惑 幸若水一到下班时间就往外跑,蹭蹭蹭地下楼,一出门口就看到了上校,居然还有杨紫云、袁梦和小家伙。 幸若水怔了怔,好一会没弄明白这算什么状况。她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一家数口组织旅游呢? 其他人留在马路对面,鹰长空大步而来,搂住媳妇儿的腰肢。媳妇儿,我们来接你了。 这、这这个阵仗太大了,幸若水还有些无法回过神来。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杨紫云自从知道她和鹰长空的关系之后,几乎就没给过好脸色。每一次有她在,气氛不是压抑就是剑拔弩张,像现在这样和乐融融的真少见。她甚至在杨紫云脸上看到了第一次见面那种慈和的笑容,这、这太难得了! 鹰长空笑笑,也不解释。搂着她就往对面走,一路上另一条手臂伸出来呈保护姿势,直到过了马路才放开。走吧,今天妈请吃饭! 上车吧。杨紫云笑了笑,自己先坐进了车子里。 幸若水更加的晕乎了,除了第一次还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时候,这是杨紫云第一次对她那么温和,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若不是大家都在,她真想问问上校,他mama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