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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把事qíng给说了。 你走的前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喝醉了,后来回到家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我醒来之后就没看见许安,我到处找他,电话关机,人也不见影踪。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幸若水搂住她,心湖里被砸了一块巨石。她差点忘了许安!许安绑架了她,她被打被灌了辣椒水,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苍唯我那里了。许安去哪里了?难道,苍唯我把他给 幸若水突然身体有些冷,以苍唯我的手段,许安不会好过。就算没有死,那也是生不如死。 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后来,有人找上门,是高利贷公司的,说许安欠了他们钱。那钱本来不多只是3千多,可是利滚利就成了好几万。他们找不到许安,就找到我们的住处,bī我还钱。我每月那点工资,除了房租吃饭,剩下的一分不剩地给了高利贷。后来,两个当地的大学生读了师范回来,就到学校做老师了。我学历不够,工作就没了我没钱还高利贷,那些人就打我,还bī我出去卖我没办法,就想逃。我就想到你在Z市,就拿上仅剩的钱想到这里来找你可是那些高利贷的人盯着我呢,我到处跑,差点被抓回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 她泪流满面,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不停地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幸若水心里也难受,抱着她不停地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我不敢直接坐飞机或者火车,只好坐汽车到这里到那里,然后再绕到这里来。来到这里,我又没有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去警察局问,警察也找不到这个人。我身上那点钱买了车票,根本就没多少了。我试着找工作,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想着也许你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就想着最后试试,如果在这样都找不到你,那我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幸若水能够想象得出来,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忍受了无法想象的心理煎熬。好了彦婷,什么也别想,你现在先去g上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幸若水就把她领到客房去睡了。她要离开的时候,被梅彦婷拉住了。 昔梦姐,你去哪里?你能不能,能不能在这陪陪我?浮肿的双眼,里面全是希冀。眼底下,青黑一片。 幸若水只好搬了笔记本电脑,坐在g头的位置。你睡吧,我就在这里。 梅彦婷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抓着她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确认她已经睡熟了,幸若水才慢慢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离开客房,回到卧室给苍唯我打电话。 若水?那端的苍唯我声音里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幸若水吸了一口气,问:许安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杀了。那样心理已经扭曲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而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自己的人。 幸若水差点就说,他心理扭曲那也是你害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知道了,再见。 握着手机,她倚着门,心里挺乱的。她当然不主张随便就杀人,但是许安确实已经心理扭曲了,如果不能纠正过来还会伤害别人,也不适合跟梅彦婷在一起。 只是,现在看梅彦婷这么可怜,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许安再坏,对梅彦婷还算好的。而他之所以变成那样,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有一定责任的。 唉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觉得头有些疼。将身体抛进g里,她真的想念她的上校了。可是想到在医院和街头看的那一幕,心里又纠结起来。 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了,怎么又来这些事qíng! 抬手揉揉眉心,觉得头有些疼了。 但也只是纠结了一会,幸若水就起g去市场买菜了。先把材料准备好,到时间点去接小家伙,回来下锅很快就能吃了。 在菜市场溜达了一圈,还买了好些水果和零食,这才往回走。她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点时间,家里就出事了。 原来梅彦婷虽然累极了,但毕竟经受了这么多天的惊吓,睡得并不安稳。幸若水出去没多久,她就醒来了。在楼上楼下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人。于是,她开始犹豫着打开一个一个房间的门。因为主卧室肯定会放了很多重要东西,所以她是最后打开的。 她刚刚推开门走进去,首先注意到的,是墙上那两幅巨大的照片。 一幅是婚纱照,昔梦姐穿着美丽的浣纱,笑也如花。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拥住她,低头深qíng凝视着她,只有一个侧面。 另一幅是一个男人坐在梯子上,身穿她很少见到的军装。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似的上衣,下身迷彩裤,比一般的迷彩服要深色,更偏向于黑。脚上一双黑色的军靴,头上黑色的帽子。上衣的胸前和帽子上有某种标志,但巧妙的角度让人看不清楚。而他嘴里叼着一棵糙,又增添了不羁的味道。画中人同样是只有侧面,但是整体给人一种霸气十足、刚毅正直的感觉,只一眼就心生好感和崇拜。 很明显,两幅照片是同一个男人。 但是梅彦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幅照片没有正面,但她觉得那个男人不像姐夫。女人的感觉,通常是很敏锐的。 她忍不住靠近去,想再仔细地看清楚。 偏偏这时,上校回家了。他耳朵灵,听到了房间里有响声,于是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梯,想着给媳妇儿一个惊喜。 他偷偷从后面扑过去的时候,敏感地发现这不是他的媳妇儿。上校的第一反应是把她当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脚往她小腿一踢,让她跪在了地上。 啊啊梅彦婷连发出两声惊叫,伴随着疼痛的闷哼。 想gān什么?上校冷声问。随即,他发现这人身上穿的是娇妻的衣服。虽然若水已经有一段日子不穿了,但是上校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眉头一皱,松开了手。谁让你进来的? 他一松开,梅彦婷就跌坐在地上,她的胳膊被拧的好疼,小腿被踢的地方也疼得厉害。这会,眼里已经冒液体了。 没办法,上校的动作一向不缺乏力道。要不是她是个女人,她估计就要残废了。事实上,他已经控制力道了,算轻的。 梅彦婷手臂被拉得有点脱臼了,疼得她掉泪珠子。偏偏这个人很凶很可怕的样子,她又不敢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谁。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高利贷的那些人来了。 说话!上校眉头一皱,通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很吓人。 梅彦婷吓了一下,晕乎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他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你、你是昔梦姐的老公?她声音有点抖。 鹰长空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花昔梦是若水在Y市用的身份。那么她是从Y市来的,应该是若水带进来的,因为她穿着若水的衣服。 他的脸色缓了缓。是我媳妇儿带你进来的? 嗯嗯嗯!梅彦婷猛点头,生怕点得慢了他又把她的手臂给拧断了。 鹰长空又拧了一下眉,道:起来吧。他看得出来,她的手臂脱臼了。于是伸手一捞,就抓住她脱臼的手臂。 你gān什么?梅彦婷倏地瞪大眼睛,吓坏了。 鹰长空不吭声,手起落,咔嚓一声之后,归位了。 梅彦婷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发现手臂不疼了。也不敢看他,低头笑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出来!鹰长空转身走出去,他不喜欢别人进他们的卧室,所以语气冷得厉害。 梅彦婷急忙跑着出去了。看着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到了客厅,鹰上校拿出药酒,丢给她。用这个揉一揉。 梅彦婷不敢吭声,接过药酒撩起裤腿揉药酒。被踢的地方已经青黑一片,碰一下都疼,所以她压根不敢用力。说是揉,实际上是摸摸。 她是女人,鹰长空自然不会帮忙,这跟手臂归位是两码事。 我媳妇儿去哪里了?鹰长空抬手看看表,眉头没法舒展开了。他时间很紧,太想媳妇儿了,所以紧巴巴地赶回来的。眼看,时间剩下没多少了。 梅彦婷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醒来她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点声响。 鹰长空心里一喜,急忙跑了出去。媳妇儿! 幸若水刚把院子的门关上,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了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我只有一点时间,很快就要出任务去了。随即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搂着她往里走,很急切的样子。媳妇儿,有没有想我? 幸若水看着他,听着他的话,想起那天的事qíng。但很快,她又将画面逐出脑海。先把事qíng弄清楚,别自己先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想,当然想。 这是心里真实的声音,没啥好隐瞒的。 鹰长空很满意,低头就啃了两口媳妇儿娇嫩的唇瓣。 昔梦姐。梅彦婷喊了一声,心里可委屈了。无缘无故被揍了,也难怪她。 幸若水注意到她手里拿着药酒,忙跑过去问:彦婷,怎么了? 我踢的。鹰长空急忙承认。她在我们卧室里,我以为是有贼进来了。 彦婷,对不起啊。他是军人,这是下意识反应。我来帮你揉揉,让淤血散开就好了。幸若水洗了个澡,就替她揉了起来。 梅彦婷哪里受得了这种疼,鬼叫láng嚎的,眼泪直掉。真的太疼太疼了! 幸若水一点也没有手下留qíng,揉得很用力。 过了一会,鹰长空忍不住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了媳妇儿,差不多了。我有事qíng要跟你说。 话未落,拉着她就往楼上卧室里跑。 彦婷,袋子里有东西,你拿出来吃吧。 一过了拐弯的地方,鹰长空就弯腰把她抱起来,几个箭步冲进了卧室。目标,当然是他们一起挑的那张特大的水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