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页
好吃!我家媳妇儿的厨艺那叫顶呱呱!鹰上校乐坏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家媳妇儿真好! 一gān战士嗷嗷地叫,那个嫉妒啊。队长,嫂子真是把你当大爷似的供起来了!队长,我现在正式对你表示赤果果的嫉妒! 请放心嫉妒,我很大方的。鹰上校咧着白牙。 话一出,把一帮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舍不得嫂子的饭菜,他们就要联合起来给队长一点颜色看看。话说,他们联合起来能打败队长么? 幸若水不加入他们的闹腾,只是笑着照顾小家伙吃饭。怕他被鱼刺卡到,所以特别细心地挑刺儿。 上校心想,在这些兵的心目中,找媳妇儿就要找嫂子这样的,这是共同的声音。 当兵的男人,多半喜欢温柔的女人。别问为什么,或许是刚柔本就该是组合在一起的。或许是当兵的人远离家乡,家更多存在于思念而非生活。一个家,首先第一要素就要有一个温暖的女人,给人家的感觉。因此当兵的对女人的学识、聪明才智什么的,其实并不太在意。他们更希望自己训练回来,能有一盏灯默默地为他亮着;在他们出完任务回来,能有一个温和的声音说一句你回来了;在他们疲惫的时候,能有一个女人温柔地笑着奉上热茶热饭 他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赶回家,看到那盏亮着的灯时,他几乎落下泪来。面对枪林弹雨生死攸关,他连想都没想过落泪,可是面对那橘色的灯光他几乎忍不住。那不仅仅是一盏灯,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默默守候 因为结婚申请的事qíng,他想起了已经被忘记的古筝。纵然当年古筝没有背叛,他们也不会走太远。因为古筝不是一个会默默等待的人,她更加随心所yù,最好世界都围绕着她来转。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了没有结果。所幸命运对他不薄,让他更早看清楚,而得以跟若水共建一个家。 幸若水听着那些兵嚷嚷,上校却一声不吭,奇怪地转过头看他,发现他似乎在出神。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怎么了? 鹰长空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把小家伙给我,你自己先吃点东西。忙了这么久,你自己肯定饿坏了。 这是上校的温柔,幸若水笑着享受,所以把福安放到两个人的中间。 嫂子嫂子,你啥时候给咱们介绍对象啊?呼啦啦地吃得高兴了,又开始提起这个了。 当然了,娶媳妇儿是多么重要的事qíng!他们也想像队长这样,有热饭吃有人暖被窝! 幸若水再次哭笑不得。那也得碰到合适的姑娘啊,难道你想让我变一个出来啊?不过,如果谁不嫌弃年龄比你们小多了的话,我现在倒是有个人选。 幸若水笑眯眯的,心里有个坏主意。 鹰上校自然是看明白了,他的媳妇儿要使坏了。 但是这些兵不懂,在他们的印象里,嫂子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是不会耍他们的。 嫂子,只要人家人好肯跟咱们,年龄小点儿没关系。对吧? 是啊是啊,嫂子,你说的是谁啊? 幸若水抿着嘴笑,朝谭佩诗那比了比。你们傅家嫂子的肚子里不是怀着吗?我估摸是个小公主,你们谁可以考虑定下来。 一gān战士瞠目结舌,被耍惨了。 谭佩诗不满了。幸若水同学,不带这样子的,居然把脑子动到我家宝宝身上来了!傅培刚,咬她! 顿时,哄堂大笑。 老婆,咱们让宝宝自己咬,好不好?傅培刚赶紧给出可行的建议。 热热闹闹的,总算是吃完了,饭菜也都颗粒不剩,盘子被弄得gāngān净净只剩下油脂了。战士们很自觉,说嫂子累了,他们来洗锅刷盘子。 幸若水也不跟他们客气,就由着他们了。因为实在累了,她在肚子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带着小家伙睡觉去了。 她刚刚回到他们的卧室,上校就推门进来了。怎么不陪他们玩? 上校搂住她,一言不发,低头就啃。 幸若水哭笑不得,知道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归队了,也不说什么,只管闭上眼睛由着他折腾。不过到底不能抛下兄弟太久,上校只能糙糙地要了一次。下去前搂住她,脸埋在她肩窝里,一声声地喊媳妇儿。 那可怜的样儿,让幸若水柔软了一颗心,抬头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快下去吧,下次回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了吧? 不许求饶。他咕哝着,声音哑得厉害。又在她胸前蹭了蹭,才不甘不愿地下去了。 一帮兵哥哥,在客厅玩了大半宿才像南瓜似的一个个倒铺盖上睡了。 他们搬进新居的第一天晚上,幸若水听了半宿的吵闹,又听了半宿的呼噜声。第二天一早起来做早餐,让他们吃了赶去部队。虽然没怎么休息好,但心qíng并不怎么受影响。 倒是上校很不慡,因为一gān兄弟都在,他不能躲房间里跟媳妇儿亲热个够。到了他们都睡了,媳妇儿也睡熟了,他没机会。 某看守所的大门哐啷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又哐啷地关上。 那是一个女人,身形娇小。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她走了几步站定,抬头看着碧空蓝天。过了一会,她收回视线,缓缓地回过头去,看向看守所里。 门口的大爷摆摆手。出了这里就别回头了,赶紧走赶紧走。 女人冲大爷感激地笑了笑。谢谢。转身,慢慢地迈步,神qíng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一辆悍马飞驰而来,然后停在了她的身边。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高大挺拔,赫然就是鹰上校。 女人朝他笑了笑。你来了。 上校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说:回家吧。然后,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女人回头看了看看守所,才钻了进去。随着车子发动,她回过头,默默地看着那扇门。仿佛,在心里默默地跟过去说一声再见。往事不堪回首,只好努力向前! 悍马飞驰而去,很快消失了。扬起的灰尘,留下几许悲凉的气息。 ------题外话------ 嘿嘿,大家要不要猜猜这位美女的身份呢? 话说,国庆快结束了,大家要多支持哦,放假偶没偷懒呢! 嗷嗷嗷嗷 ☆、089 銷魂 这天恰逢谭佩诗产检,谭mama又感冒了没力气,幸若水就陪着她去医院做检查。 佩诗的肚子已经老大了,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听谭mama说叫得惊天动地。傅培刚更是没事就摸摸她的肚子,跟孩子说话。听谭佩诗说,他睡觉都要摸着她的肚子,否则就睡得不安心。 谭佩诗马上打电话告诉她,让她带着小家伙过去。第一次摸到孩子在自己的掌心下伸胳膊伸腿的时候,幸若水也觉得那种感觉太微妙了,无法用言语表达。 就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也怀一个。不过,他们还没正式结婚,所以上校一直有做措施。只是她记得结婚报告早就送上去了,这个时候应该批下来了。她还特意问过谭佩诗,时间不应该这么久。 所以,她敏感地意识地,应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qíng。不过上校不说,她就不问,有些事qíng他更想自己解决,那就让他解决吧。 这会,谭佩诗抱着自己的肚子。幸若水扶着她的手臂,两个人慢慢地走进医院,一边说说话。基本上都是若水在听佩诗说孩子在她肚子里怎么样做运动,什么感觉之类的。总之,这是准mama的炫耀时间。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上电梯。妇产科在医院的三楼呢。 当两个人看到一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慢慢地走向医院的检验室,顿时就呆住了。因为,那个男人是鹰上校。 女人披着花头巾,穿着黑色的中长款外套,下身穿着坡跟的小皮鞋。她走得很慢,低着头,似乎很不舒服。手臂被上校扶着。 上校似乎在关心地问她的感觉,他们说了些什么,却听不见。距离,有些远。 幸若水怔了一下,慢慢地回过神来。走吧。拉着谭佩诗,往妇产科诊室走去。 队长真是太过分了~!若水,我们过去找他算账!还大着肚子的谭佩诗拉着她就要冲过去。 幸若水急忙拉住她。不,佩诗,不用了。她挺意外的,也因为这画面而心里难受,但是她相信他。 若水! 佩诗,我信他。一个连枪杆子顶在脑门上都不肯放弃她的男人,她不应该去怀疑。走吧,我相信他自己会跟我说的,只是时间问题。 陪着谭佩诗检查的过程中,幸若水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反倒是谭佩诗频频地看她的脸色,一再地问她真的没事吗,好像那是天大的打击,而她是个脆弱的瓷娃娃。 幸若水只好笑着说: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真是白费了! 他们检查完出来,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当天晚上,鹰上校并没有回家。 幸若水一切的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虽然相信他,但还是希望能够知道真相,这是每个人共同的心理。 鹰长空扶着袁梦在病g上躺下来。这几年,她的身体耗损得厉害,早已经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袁梦躺下来,舒了一口气,虚弱地笑了笑说: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这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的。 鹰长空看着她削瘦的脸,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刀扎一样的疼痛。他虽然已经想办法都打点好了,但那里毕竟是监狱,环境不好。她当时身体就弱,折腾了这几年,更是残破不堪。 鹰长空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高高地凸起。当年那种恨不得杀人的感觉,直到此刻还如此的鲜明。 然后,他缓缓地放松了表qíng。别说话,你睡一觉,醒来就好多了。我找了人照顾你,你放心吧。 好。她笑笑,闭上了眼睛。面色苍白,面容憔悴,眼底一片青黑。 鹰长空在她窗前站了许久,才叮嘱了看顾她的人一番,大步地离开了。 出了医院,他开车直奔,一直开到郊外的一片树林,才停下来。跳下车,找了一棵大树,一拳一拳地打在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