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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摇摇头。 男人就拿着饮料,晃悠到沙发坐下。长腿伸开,两腿微微岔开,那姿势看起来真的是相当不雅观!通常这么做的,不是流氓就是变态! 人家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幸若水就是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不对。急忙收回视线,再也不敢往那看。你、你能不能把衣服穿、穿上? 我全身上下,你还有哪里没见过吗?野láng好笑地看着她红起来的脸。他说的是实话,除了他现在遮住的地方,其他部位她都见过了。 幸若水咬着嘴唇,实在不习惯这么流氓的对话。她低着头,看地板。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了,没意思。野láng喝一口饮料,斜斜地睨着她。怎么?我刚才说的话,敢qíng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说下一步计划,没有说跟你的事qíng有关。 幸若水顿时语塞,也顿时像是被抽gān了力气。她慢慢地软在沙发里,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承认,她刚才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了。 你来这里,本来就有事qíng要办的,是不是?是啊,她太天真了。野láng来X国,也许本来就有事qíng要办。而她的事qíng,不过是附带的而已,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啊,难道你以为就你那点破事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他大刺刺地承认,不加一分一毫的掩饰。 幸若水没有生气,只是抿着唇含着眼泪看着地面摇摇头。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在她心里,长空重于一切,可在野láng眼里他不过是jiāo易的东西。况且,她本来就没有很好的筹码,人家肯答应已经是万幸了。 我、我先去个洗手间。幸若水站起来,快步地往房门口走。 站住! 她只得停下脚步来。 难道你就只会逃避吗?你躲到洗手间大哭一场,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能把死人哭活过来不成?野láng站起来,一边说着冷冷的话,一边向她走去。 幸若水终于忍不住爆发,霍地转过身来瞪着他。那我怎么办?难道我哈哈大笑故作淡定就有用吗?我就是难过,我就是想哭,我为什么不能哭,而是要傻bī地笑? 野láng听到她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个蠢女人,怎么就能这样可爱! 健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体纳入怀里。你说得对,想哭就哭吧。 幸若水推开他,叫道:我死也不要在你面前哭,你走开!转身跑进房里,一把将门关上。 差点被撞了挺直的鼻梁,野láng摸摸鼻子,撇着嘴两手一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只是视线不时地,就往房门那瞟一下。 而房间里的若水,贴着门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地哭。伤心,还有委屈 但是,她也没有哭很久。或许是因为,长空去世的消息不是刚刚听到,已经有了缓冲。只是,心里还是好疼好疼。 停了哭泣,她抱着膝盖,怔怔地坐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出来吃饭。还是那冷冷的声音,还不耐烦。 幸若水有些委屈地撅着嘴,擦着眼泪打开门。要不他把门给敲出一个dòng来,到时候指不定还要她来赔偿。 哭够了?野láng好笑地看着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红艳艳的唇撅着,眼儿红红的,鼻子红红的,整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形象。 幸若水瞪他一眼,汹汹地叫:要你管!一跺脚,跑进浴室洗脸去了。 野láng成功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幸若水在浴室里把毛巾当那个可恶的男人来搓,死命地用力,跟毛巾有仇似的。 你该不会把那条毛巾当成我吧?悠悠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幸若水觉得这个人真的好讨厌,特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痛快之上。是啊,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咬牙切齿地叫。 野láng呵呵地笑,被她炸毛猫似的模样逗乐了。需要我给你一把刀吗? 幸若水空着手模拟一顿乱刺的动作,嘴里还配合着声音。 野láng笑得都呛到了。 这些年来,第一次碰到不怕他的人,还是个女人。她似乎对身份地位一点也不敏感,不管你是黑道霸主还是高官,她都只是把你当一个人。或许,庄奕骋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幸若水瞪他一眼,飞快地洗好脸。门口堵着的人,好像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走开啦,好狗不挡路! 男人双臂环抱,大刺刺地继续堵着。还好,他已经穿了长裤。我是人,那么挡路也没什么问题。 你真无聊!幸若水用力推他,但是根本推不动。走开走开,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她今天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吃东西。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但真的饿得厉害。 野láng终于让开了,但是搂住了她的腰。呀,原来还要吃饭,我以为光哭就能饱肚子呢。 幸若水的良好修养,终于完蛋了。闭着眼睛,大声地骂:你这个混蛋! 野láng笑得前俯后仰,心qíng好极了。 松开手,看着她气呼呼地迈步出去。他则施施然地跟着,嘴角勾出笑容。 幸若水走出去,晚餐已经送上来了。西餐,牛排搭配红酒。她坐下来,拿起刀叉,把牛排当某个讨厌的人来割。 结果可想而之,一顿晚饭,野láng笑得惊天动地。 要是他那些手下见到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弄进医院去做个DNA比对,确认是否被掉包了。 吃过晚饭,幸若水就气呼呼地打算躲进房里,实在不想理这个男人了。 野láng看着房门砰一声关上,慢慢地敛了笑容。拿起沙发上的黑色衬衫,慢慢地穿上。 今晚,将有一场硬战。 换好衣服,野láng才悠悠地过去敲门。出来吧,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气呼呼的声音,显然还在生气。 野láng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真的很孩子气。如果你想见那个人,今晚是唯一的机会,你可以放弃。 他话未落,门就打开了。冲出来的人,直直地就往他身上撞。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幸若水被这个人骗得心qíng起起伏伏的,都已经不知道他哪句话可以相信了。 野láng笑笑两手一摊。我的话没意思。那你去还是不去? 幸若水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惜,她只看到了皮笑ròu不笑。一咬牙,气呼呼地问:对衣服有要求吗? 穿得香艳一点。十分钟,迟到我就走人。说着,他回到沙发去坐下,拿起遥控看电视。 幸若水对着他做做鬼脸,急忙关门去换衣服。她挑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子,将及肩的头发弄成一次xing卷发,再涂了一点护肤霜,搞定了。 野láng看到她的打扮,皱了一下眉头,也没说什么。 他们先是到了XXX娱乐城,又见了上一次的那帮人,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 幸若水在靠着野láng坐着,很想翻白眼。她就知道,不能对这个家伙有任何的期待。等下喝完了酒,是不是又要来那让人发麻的呻yin戏? 光是想,她就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突然,腰上缠了一条手臂。她一转头,就看到野láng笑着说:别急,宝贝儿。 那些人好像是听不懂他的话,所以要求野láng用X国语言又说了一遍。然后他们就哈哈地笑起来,用暧昧得不行的眼神看着她。 幸若水很想挖一个dòng钻进去,她觉得野láng一定是说了很龌龊的话!这个人,就是一个流氓!他就是想借机耍流氓,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诱惑对手。 所以又像上次那样被带到那个房间里,她就开始挣扎。要不是野láng死死地压制着她的手挟着她走,她一定转身就往外跑。 他们刚进入房间没多久,突然间一阵警报响起,是火警! 于是,所有的人从房间里鱼贯而出,乱成一团。 幸若水被人拉着,不停地往前跑,灯光有些暗,她压根不知道这到底是往哪里跑。她也顾不得想这些,只是跟着他,机械地迈动双腿。她的两条腿已经跑得很沉重,快要抬不起来了。 终于,他们从某个地方跑了出去。 幸若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qíng况,就被人推进了车子里。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喉咙和鼻子火辣辣的,快要喷火了。 突然,她惊愕地发现,坐在她身边的人,根本不是野láng!而且,他还是个X国人!她吓得张嘴就要尖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闭嘴。那人说的竟然是英文。 你、你是谁?你是野láng的人?听到熟悉的语言,幸若水才没那么激动。可还是整个身体往车门贴去,不敢靠他太近。 那人冷冷地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幸若水不知道他是默认,还是不屑于回答。心里忐忑不安,但车子在飞驰当中,就算她大声喊,外面的人也根本听不到。尤其是,她还听到了几声枪响,把她给吓坏了! 这些日子被野láng保护得太好,她几乎忘了,这是一个战乱中的国家。 车子终于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幸若水根本没有跑的可能,就被人拉进了一扇门。那人随即将她楼在怀里,紧紧地按在胸前,她连脸都抬不起来。外国人浓重的体味,熏得她胃里直翻滚。 终于,电梯停了下来。 幸若水被夹着,进了一个房间。房门砰一声关上,她才被松开。 房间里的灯很暗,大略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而看不清人的容貌。所以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觉得好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沙发上的人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房间里的一扇门进去,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还是关门的声音,把她给吓懵了,也惊醒了。你啊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话来,对方用力一拉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随即紧紧地抱住她。 你她的话,被灼热的嘴唇堵住了。 嗯嗯嗯幸若水惊慌地挣扎。 那人压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脸压在怀里,灼热的嘴唇辗转到了她敏感的耳朵。媳妇儿 幸若水浑身一震,再也动不了。她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气息,是她熟悉的!是长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