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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若水和队长在一起多般配啊。虽然若水离过婚,但是她心地善良脾气也好,这样的儿媳妇是求都求不来的呀!难道家世背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是不是只要家世背景后,哪怕对方是一个人品卑劣水xing杨花的女人也无所谓啊? 越说,她就越觉得气愤。也只有若水能忍,要是换了是傅培刚的父母敢这样子对她,她就开骂了! 傅培刚无奈一笑,越是显赫的家庭,越是在乎面子和利益。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是永远也不明白的。就好像有的男人会家bào,我们当兵的就无法理解,因为在我们心中媳妇儿就是个宝。 谭佩诗被他说得都想哭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在蜜罐了。抱住他jīng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蹭啊蹭啊。傅培刚,你真好! 傅培刚被她无意的动作利撩拨得腾地就起火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展开另一轮运动。 待一切终于结束了,谭佩诗已经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锻炼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跟上他的体力,如果做得狠了,她还是没出息地晕过去。 傅培刚穿上裤子,用被单包着将她抱进浴室里清洗身体。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向阳台。过了一会,又无声地叹一口气,走进了浴室。 两个人洗gān净回到g上。傅培刚搂着媳妇儿,想着阳台孤单的人,心里也堵得厉害。 幸若水用报纸垫着,就这么坐在阳台上。天空一片漆黑,铺天盖地的像朝着自己就这么压过来,让人呼吸不畅。 傅培刚和谭佩诗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但没敢吭声。虽然没有看他们,但是幸若水知道,他们一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qíng事。 以前,她每次听到关于房事的,都会羞得脸红耳赤,不敢多听。可如今,她多渴望也可以在这样的深夜里,跟长空在g上炽热地纠缠。她心里多后悔,他那么多次的求欢,都被她拒绝了。 如果曾经彼此相熟,那么至少在这样孤单无助的夜里,可以想起那种火热。至少在将来分开以后,仍能过回味当初的美好。 长空,此时此刻,你好不好? 看着漆黑的天空,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这无人的深夜里,眼泪才敢放肆地掉落。 她就这么一直在阳台里坐着,整个人像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到g上。 一夜,无眠。 奇怪的是,第二天那个宣传栏上没有出现那些东西。 幸若水一到学校,就被校长叫进了办公室。说那些家长主动打电话来,不要求换老师了,说孩子们都喜欢她。上面的人发话了,继续聘用这个老师! 幸若水走进教室,看到庄寓棋小朋友对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才恍然大悟。对于这个小屁孩,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过去,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弯下腰对他说:以后这样的事qíng要先问过老师才能做,知道吗? 报告老师,我有问我们家首长,他说可以做,那就没问题!咧着大白牙,高兴得不得了,幸老师不会离开了! 幸若水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庄寓棋小朋友挠挠被打的地方,眉头也没皱一下,还是咧着白牙。 幸若水在讲台上坐了一会,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些天她一直在做噩梦,都是整宿整宿没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不过是一个多星期,她就消瘦得不成人形。她的身体状态不乐观,只靠着一口气在撑着。佩诗不停地给她炖补汤,吃得她想吐,可还是没有作用。 她的伤在心里,只有那一剂心药才能治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白费。 幸若水趴着睡得香甜,孩子们的朗读声,成了最好的催眠qiáng。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一点儿声响都能让你不成眠;但有时候,闹哄哄的你反而睡得很安稳。 而此刻,熟睡的她丝毫不知道,有一个人正踏入教室,眼中带着恶意。高跟鞋有节奏的声响,被孩子们的朗诵声给掩盖了,悄无声息。 顾真真站在教室的门口,看着讲台上趴着的人,一口牙几乎咬碎。把鹰大哥害成那样,她倒悠闲! 顾苗苗的哭闹,爷爷和叔叔婶婶的眼光,她都不在乎! 她唯一在乎的是,这个像钉子一样长在鹰大哥心里的人!为了她,鹰大哥居然以身犯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还没有脱离威胁! 幸若水,你何德何能! 一些孩子发现了这个眼神很可怕的人,一些孩子则还在专注地朗诵。庄寓棋则悄悄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这个人是要欺负幸老师的! 顾真真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孩子,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幸若水身上,因为她有满腔的恨与怒火。她的手缓缓地握成拳头,因为此刻她非常想打人!打这个配不起鹰大哥却缠着他不放,害得鹰大哥生死未卜的蠢女人! 啊就在她马上要到讲台的时候,有人狠狠地踹了两脚她的小腿,她穿着高跟长筒靴,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接着有人跳到她身上,抡起拳头死命地揍她。 揍死你揍死你,让你再欺负幸老师,揍死你!庄寓棋小朋友骑在顾真真身上,不停地抡起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还有两个小朋友听到他念叨,知道这人欺负幸老师,跑过来帮他按着顾真真的手脚,连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 庄寓棋年龄虽小,但是他自小就练习军体拳,还被他爸爸爷爷当兵来练,那拳头可不能小看。 其他的孩子先是愣住了,继而心有灵犀地开始呐喊助威。他们不管那么多,只当是一个游戏在看了。 幸若水就是被这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助威,还有班长宋灵摇醒的。抬起头,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她才发现孩子们都站起来了,正看着一个地方,嘴里整齐划一地发出揍她揍她的声音。 霍地站起来一看,发现庄寓棋小朋友正骑在人家的身上,抡着拳头虎虎生威。庄寓棋,你在gān什么? 幸若水一开口,孩子们马上就安静下来。 庄寓棋怔了怔,也从人家身上爬下来,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幸老师,这个坏人想欺负你,我帮你揍她! 幸若水愕然,再看从地上爬起来,一身láng狈的人。顾、真真? 顾真真头发凌乱,衣衫皱得厉害还沾了灰尘,láng狈不堪。她喘着气,拨弄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若水的眼神几乎要吃人那么恐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幸若水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因为她差点失笑了。忙绷着脸,严肃地看着庄寓棋小朋友。庄寓棋,马上回座位坐好! 是!响亮地回答,庄寓棋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个坏人的样子,自己捂着嘴吃吃地笑。 我们出去外面谈吧。幸若水走在前面,先出了教室。 经过庄寓棋的座位,伸手给了他一个毛栗子。虽然孩子是为了维护她,这份心意难得,但是打架是不对的!等下要好好教育这个小毛头! 庄寓棋咧着白牙,一点也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幸老师的毛栗子和亲吻一样,都是他喜欢的! 顾真真随后经过的时候,小朋友腾地站起来,晃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你要是敢欺负幸老师,我还揍你!揍死你! 顾真真气得要伸手逮住他,好好地回揍一顿。 顾真真,他只是个孩子!幸若水急忙忙地回头,伸手拦住她。 顾真真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然后缓缓地眯起眼睛。这个该死的小屁孩,等放学了再慢慢收拾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校园cao场边上那棵大树上。那是一棵香樟树,即便冬天,依然是枝繁叶茂。 刚刚站定,顾真真抬手就一巴掌甩过来。 幸若水伸手去隔开,但还是被她长长的指甲划过,在颧骨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丝。顾真真,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人。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顾真真咬牙切齿,不再戴那温和的假面具。 幸若水冷笑一声。为什么?就因为你肖想我的男朋友不得,所以想杀我?顾真真,你不觉的这太可笑了吗? 他是我的未婚夫!别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现在你要是再缠着他,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幸若水想起,那一场盛大的订婚典礼,心口抽疼了一下。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么幼稚地宣言的话,那么请恕我不奉陪。 幸若水抬腿就走。长空说过,她要远离顾家姐妹。 幸若水,你就是一个扫把星,煞星!你害死了你的父母,现在又要害死长空!就是因为你,他孤身一人想要冲出鹰伯父的包围圈,被she中了心脏,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加护病房里!如果今天他再醒不过来,那他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幸若水,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你害死的!幸若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克星! 顾真真声嘶力竭地吼,如果鹰长空死了,那么她想要的幸福就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她没有出现,苗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么鹰长空一定是她的! 幸若水浑身一震,怔忪地,慢慢转过身来。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刚才说什么?长空他 顾真真冷冷地笑,幸若水脸上的痛苦让她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他被两颗子弹穿过心脏,现在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他要么今天醒来,要么就永远地睡下去。幸若水,你害死了他,害死了你最深爱的男人! 不,这不是真的幸若水一步一步地后退,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不会是真的,他只是被父母关起来而已,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幸若水,不管你承不承认,总之你害死了鹰长空,害死了你爱的人!你是个不折不扣克星! 不,不是的!幸若水踉跄跌倒在地上,大脑仍有些迟钝。长空不会有事的,这不是真的! 然后她突然爬起来,撒腿往校门口冲去。对着四周大叫:出来,你们给我出来!我要见轩辕麒,我要见轩辕麒! 匆匆而来的顾真真冷笑着。他们都被我的人解决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出来的。幸若水,鹰长空要是死了,所有人都不会原谅你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