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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男人带着茧子的食指抵在她唇边,阻止她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柔qíng百转,似水深不可测。 若水,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家,而你是我认定的女人。所以,其他的什么都别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就好。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一套? 幸若水这才急了。不、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我喜欢,我真的喜欢!我只是 她早已经是个无家无依靠的人,有人肯给她一个家,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只是害怕,发自心底的害怕。曾经苍唯我也给了她一个富丽堂皇的家,却换来了她的家破人亡。她不知道,这一次是否真的可以从此平静地生活下去 男人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若水,别害怕。我就是我,鹰长空,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跟你的前夫,更不一样! 有人理解她心底的害怕,这让幸若水非常的感动,鼻子忍不住就发酸了。她早该知道,他跟苍唯我是不同的。她把以前的那些不幸加在了现在的生活去猜测去担忧,对他是不公平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这房子显然是买了有一段日子了,恐怕她刚到Z市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了。 而她,似乎什么都还没做!她不该因为过去就这样的战战兢兢,她要挥别那些不好的过往,跟他一起努力才对! 掰开他的手臂,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抬头与他相对。明亮的眼眸里,水光一片。 男人只是抬手以拇指拂过她的眼角,等待着。因为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她当初从地下被救出来时,那种让人震撼的坚qiáng。 我很抱歉,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自怨自艾,而你已经在努力了。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存有恐惧的,因为那一场婚姻让我家破人亡。但是从此刻开始,我愿意做回那个坚qiáng的幸若水,为你我的将来不断努力!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一滴泪,终于还是渗出了眼角,却不是因为伤心难过。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脸按进了胸膛。那如雷的心跳,是对她最好的回应。 在人生的长河里,我们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痛苦,它们会让我们短暂的畏缩不前。然而,我们终究要越过它们,走向一个更长远更美好的未来,才不枉母亲赐予我们珍贵的生命。 可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的事qíng,我好像什么也帮不上。我、我她半天说不下去,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感受。 忽然她乱舞的手被他抓住,她被迫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认真,他先是叹一口气。是,我的事qíng你确实帮不了。但是,有一件事,你可以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她怔怔地闷闷地问道。爱我。他笑了笑,而后认真说道。这是你唯一要做,而且必须做好的一件事。 若水看着,眼里又渐渐地浮上水汽。他把天地间最动听的qíng话,给了她。紧紧地抱着他,含泪笑了。 男人qiáng有力的臂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环视着还四壁空空的家,笑着道:我是个大老粗,装修的事qíng我不懂。所以,我把我们的家jiāo给你布置了,这个任务你没意见吧? 嗯。四目相对,在他的柔qíng似水里,幸若水含泪而笑。 男人再次郑重地把钥匙放在她手心,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的存款你可以拿来买东西,以后每个月的工资也会打到这张卡上。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穷光蛋了。你介意养我吗,媳妇儿? 幸若水含着泪有些窘,突然调皮地眨眨眼,双手背在身后笑得娇俏。你饭量那么大,我得考虑考虑! 咯咯地笑着,撒腿就跑。 鹰长空被她的俏皮撩拨得心里痒痒,几个跨步就将调皮的小妖jīng抓回来,按在怀里狠狠地亲。看你还敢不敢坏! 幸若水水眸盈盈,气喘吁吁的。突然,又想起还有事qíng要跟他求证。 我昨天碰到了顾苗苗和她jiejie,她说,你们两家家长都认可她是你的媳妇,这 鹰长空执起她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那不过是老人家的想法,我从来不曾同意,连默认都没有。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那、那天在游乐园,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玩,还穿亲子装,是怎么回事? 她竭力装作不在乎,但语气还是酸酸的。 鹰长空怔了一下,顿时就笑了。原来是小家伙来的那天,他们去了游乐园。因为拗不过小家伙,所以就买了亲子装穿上,没想到这么巧就被若水看到了。 原来,我的若水吃醋了!难怪从那天开始她就怪怪的。 幸若水大囧,捶了一下她的胸口。别想转移话题,快从实招来。 那个女的是顾真真,也就是苗苗的jiejie。而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因为小家伙看到别人穿亲子装,非嚷嚷着也要穿,我们实在没办法。 你有个儿子?心里嗖地凉了起来,幸若水杏眼瞪得滚圆。她喜欢孩子,但是突然间变成继母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是的,我有个儿子。关于他的故事,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你放心,他绝对不是我背叛你的证据。 ☆、024 鹰上校发飙了 接下来的几天,幸若水都拉着谭佩诗一起去选家具。 对于能够亲手布置自己的家,她是很激动的,所以要求也高。一件小小的东西,非要一个一个家具店逛完找到最合适那个才要。只要一点不满意,她都放弃。 若水,我再也不要跟你逛了,我要累死了!谭佩诗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她真的累得要脱水了。 以前你明明不爱逛街的,怎么现在法力增长得这样厉害?爱qíng的力量真是惊人啊! 幸若水笑了笑,也不好说什么。她这几天确实把佩诗给累坏了,她自己其实也累,不过比不上心里那种想布置出一个温馨漂亮的家的念头来得qiáng烈。 佩诗,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逛就好。反正家具都是送货上门的,也不需要扛抬。 谭佩诗气喘吁吁地摆摆手,有些无力,但还是很坚持。那不行。我得好好地看着你,出了一点差错,队长就要扒我的皮了。 幸若水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佩诗只是想陪着她,担心她出什么意外。便不再说什么,跟她一起坐着歇一歇,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哎若水,队长是不是打算房子布置好了,你们就结婚啊? 队长动作果真是够快的,早就偷偷买好房子装修好。偏偏家具留给若水来买和布置,加深她心里这是我们家的概念。果真是一条老狐狸! 幸若水正要说话,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喊了出来。 鹰哥哥不会娶她的,绝对不会!爷爷和鹰爷爷说了,只有苗苗才是鹰哥哥的媳妇!顾苗苗冲到她们面前,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幸若水有些头疼。这小女孩人不坏,至少没什么心机。但是太想嫁给鹰长空了,所以每一次见到她都要宣告一次主权。偏偏不知道怎么的,总是遇到她。 谭佩诗可不是幸若水,她才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比毒舌,稚嫩的顾苗苗远不是她的对手。 你爷爷和鹰爷爷说的,那你嫁给他们好了。现在娶老婆的是鹰长空,不是他爷爷,也不是你爷爷。毛都没长齐的huáng毛丫头,居然大言不惭地争男人,丢不丢脸啊?我看你还是回去找奶妈吃奶吧,鹰长空才不会娶一个rǔ臭未gān的小丫头片子,又不是恋童癖! 你、你顾苗苗两眼瞪圆,气极了又说不出话来。 怎么?除了毛没长齐,竟然还口吃啊?那完了,鹰长空肯定看不上你了!你还是回去嫁给你爷爷或者鹰爷爷吧。 谭佩诗摆摆手,一副你完蛋了的表qíng十分的气人。 幸若水差点忍不住笑,但也不好落井下石。伸手拉了拉佩诗,示意她适可而止。我们还要买东西呢,走吧。 谭佩诗朝着顾苗苗做了个鬼脸,扭扭腰,临走还要气人家一把。 鹰伯父他们也不会喜欢你的!小丫头还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谭佩诗没忍住,回头笑眯眯地说:我知道鹰伯父喜欢你,不过,你确定鹰长空愿意让你做他的继母吗? 佩诗,别乱说话!幸若水也急了。人家mama好好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呵呵,不好意思,一时嘴快。 两个人渐行渐远,只留气呼呼的顾苗苗直跺脚。 晚上鹰长空过来了,谭佩诗在饭桌上谈起这件事,幸若水想阻止也来不及。 鹰上校一下子就黑了脸。抓着筷子的手,都要把筷子给碎成粉末了。 第二天,他就请了假,带着若水直奔顾家大院。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被拉着出了悍马,幸若水还是有些犹豫。她虽然想把顾苗苗的事qíng解决了,但这样大摇大摆地上门宣告主权,她觉得有些过分了。 没事,jiāo给我。他最不喜欢拖泥带水、节外生枝了。 顾老。 是长空啊,好久没来了。顾老爷子已经70多岁,但身体硬朗jīng神很好。战场上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幸若水对上他那双仿佛dòng察一切的眼睛时,吓得就想往鹰长空背后躲。虽然忍住了,但是头皮发麻。顾爷爷好,我是幸若水。 顾卫国老将军上下打量了一遍幸若水,点点头,又转向鹰长空。这就是你相中的媳妇儿? 鹰长空抓着若水的手,握在掌心,安抚她的不安。是的,顾老。 顾卫国看着他们一会,比比旁边的位置。坐吧。来人,倒茶。 家里人都知道了。鹰长空是他属意的孙女婿,顾卫国岂能就这样甘心,不过他也了解鹰长空这孩子。 鹰长空转头看了一眼若水有些慌乱的脸,拍拍她的手背。然后才又对上顾老。还没有。不过,我选自己的妻子,我相信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