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94节
“这什么。” “奎宁牛rou,之前吃过一次味道不错,rou质很细腻。” 南烟盯着面前这块儿rou,外焦里嫩,侧切面绯红,鲜嫩多汁,看着着实让人胃口大开。 前几次和他吃饭都草草了事,不知怎么,今天彼此好像都用了点心思。 她便用刀叉切下一块儿,放口中,细嚼慢咽。 果然美味。 “怎么样?”怀礼眉梢微扬,问她。 南烟满足地点点头,眼眸明亮,“还不错。” 怀礼便弯了弯唇,低头,也慢慢缓缓地切,不经意地问了句,“你jiejie是做什么的。” “嗯?”南烟一怔。他很少问她的事。 “在广东?”他思索着,看着她,“你说的。” “嗯对,目前在,”她不知怎么解释,囫囵说,“在做生意吧,不太清楚。” “在北京没别的亲人了吗。”怀礼又问,微微笑着。 “还有……舅妈,舅舅,在这边,”南烟说,“不过不怎么往来,之前上学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哦这样。”他沉吟。 “你呢,你一直都在北京?”南烟明知故问。但还是想通过晏语柔给她的那些讯息更了解他一些。 怀礼不认为晏语柔什么都没告诉她,包括之前她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他也是存疑的。 他只是淡淡地笑,解释道:“不是,我父母离异很早,我初中来北京读的书。” 然后就是晏语柔一家一直在照顾他吧。 他没往下说,她已经有了答案。 一杯酒下了肚,南烟有点醉意了。 她的酒量时而好,时而不好。心里没装事儿的时候千杯不倒,心里装了事儿就很容易醉。 她顺势撑住脑袋,眉眼之间拢着一层朦胧的娇酣,笑盈盈地瞧着他。“知道吗,大部分时候我觉得你挺忙的,想见你又不忍心打扰你,但是见到你了,又特别想打扰你。” 怀礼低头顾着吃饭,笑一笑,“你想怎么打扰我。” “我不知道呢,”南烟说,“有时觉得你离我很近,大部分时候觉得你离我太远了,想靠近又靠不近,想远离又远离不了。” 她说着探身凑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怀礼,你对谁有过这种感觉?” 怀礼轻轻挑眉,笑,“对你算吗。” 南烟额头抵住他肩,又抬头,看着他吃吃地笑,“你开玩笑啊。” “喝多了,”怀礼推开她杯子,指腹摩.挲她脸颊那道浅浅的疤,已经愈合了,“乖,吃点东西。” 南烟便听话地吃东西了。果然很好吃。 二人又有的没的聊了两句,上了道新菜,他还为她介绍菜品。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也精通这样的美食。 她好像是真的醉了,听他说话,都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于是不留神一口咬到了芥末,味道直冲天灵盖儿。 辣的她眼睛就红了。 “我不是说了有芥末吗,”怀礼愣了一下,苦笑着,拿了面巾纸替她擦眼泪,低声地问,“不能吃辣?” 南烟摇头,舒缓着鼻腔的感觉,呼吸都不畅了。 好像被他传染感冒了。 所以说跟他上床真的会上瘾,冒着感冒的危险都要跟他接吻。 都说感情或许可以睡出来。 一直想睡也是种感情吗? “我看看,”怀礼温凉的指腹抬起她下颌,她便这么半仰起脸来,红着眼眶瞧着他,不知道的以为他给她怎么了呢。 他有些好笑,显然又因为风度在忍耐,“哭了就不好看了。” 于是她把眼泪匆匆擦掉了。 喝了口红酒舒缓,不留神,又打了个嗝。 好狼狈。 他又笑了起来。 南烟不知哪来的脾气,倏地一口就咬他的嘴巴。 “烦死人了你。” 怀礼去揽她的肩,拍一拍她的背又揉她头发。 “我不笑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1更。。因为要赶榜所以不会鸽,12点之前 ----------------------------- 感谢在2020-11-03 21:46:05~2020-11-04 21:4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ina2090、是小王 2个;饭饭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迹部景吾_ 10瓶;闹盆友 7瓶;彭彭 5瓶;何为之、米糊、luftmensch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依偎 59.依偎 原来吃完饭还有安排真的是还有安排。 他载着她到了一家livehouse前, 这家livehouse南烟倒是有所耳闻,总听小脏辫他们提起,据说一些不知名的、知名的乐队都会来这里表演。 他怎么大晚上带她来看乐队演出? 他不像是有这种爱好的人。 怀礼在车上尝试怀野打电话, 已经没人接了。 怀野这几天都忙着排练,下午才通知他演出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九点开场一直到凌晨两点。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晚上又降了温,南烟冻得发抖,一下车就钻到了他身旁。怀礼便揽着她, 买了票入场。 门口发了个发箍, 两个发光的红色小恶魔角。 南烟停了停脚步,稍稍一抬头, 都不用她开口,怀礼便给她戴上了。 “怎么样, ”她眨眨眼,问他, “看起来是不是很像那种, 参加什么聚会的女大学生?” 怀礼将她一缕发拨到她耳后, 给她正了正,还挺认真地反问她:“分不清心慌和心悸的那种?” 还记得这个啊。 南烟正腹诽, 他便扳过她肩继续走,手虚虚搭着她, 微凉的指背摩挲一下她侧脸的皮肤,“你到底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南烟抿了下唇,“随便上了个美术学校。” 怀礼轻笑, “不是学医的啊。” “当然不是了, ”南烟解释道, “我像吗?” 他“哦”了一声,“不像。”又微微垂眸,笑,“那就是之前看上盛司晨了,去接近人家?” 这个南烟更不知怎么解释了。 她对他的接近,不也是心怀目的的吗? 算了,他以为什么就是什么吧。 南烟不说话了。他也不问了。 他们沿一个窄坡下去,乐声震耳欲聋,已经开场了,才有乐队退场,又上来一拨人。 台下人群簇拥,台上传来激烈刺耳的贝斯响,三四个人乱七八糟地叫嚷起来,迎来一片的叫好。 南烟想捂耳朵,踮了踮脚,大声问,“——你喜欢听这个?” 怀礼低了低身,也扬了下声,“什么。”他没听清。 “你喜欢听这个吗——”南烟又问他。 这次怀礼听到了,给她的角正好了,俯身,靠近她耳朵,“我不喜欢,我弟弟今天演出。” 弟弟? 南烟想起来,他是有个弟弟的,同父异母,比他小十二岁,在港城读高中。 怎么来北京了? 还,玩乐队? 这么野? 其实就是最初的那声贝斯声十分刺耳,进入了正常节奏的表演,轻缓慢摇的乐声让整个夜晚几乎都变得柔软了。 怀礼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似乎听得有点不入神,在玩手机。 周围有情侣在接吻。 南烟也不知该不该和他接吻。 手机屏幕幽蓝的光线投映在他脸上,五官轮廓清冷分明,眉眼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