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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很困扰。 夏唯心里明镜似的,却只能佯装懵懂。包睿似是有些激动,从座椅上噌的站起来,手掌撑着黄花梨的小圆桌,身子前倾,纤长的手仿若顺着纹理陷进了桌面里一般,身为你的男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来给你的长辈拜年。 哈!我记得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夏唯失笑,并笑得开怀,包少可真健忘。 只是你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包睿重新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唯,我并没同意结束我们的关系。 我以为你那天晚上已经默认了。 夏总,我并不是你以前包养的小明星,之前我们是在交往包睿捏着鼻梁,颇有几分无奈的意味,按照正常恋爱程式,我那天晚上只是暂避锋芒,留给你足够的时间冷静冷静。 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个结论来的? 争论这些没什么意思夏唯平静地看着对面那个几乎让他动了心的男人,嘴角的笑里无声地爬过一丝嘲讽对包睿的也是对他自己的,姑且认为之前包少只是暂避了我的锋芒,现在,我正式提出终止我们先前的关系。 如果包少觉得我如此表态仍然不够正式的话,我不介意请公证人,在各大报纸头版发一封经过公证的声明。 以前看见的从来都是周博的温文儒雅,宽容大度,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夏唯的身份,他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不饶人的夏总与周博联系在一起。 不管是周博的本质就是如此,还是变成夏唯后性格受了夏小少爷的影响,包睿却只觉得眼前这个变得尖锐了的夏唯更为真实,觉得眼前这个人令他更加动心。 认真地看着夏唯的眉眼,透过那双平静的桃花眼看见了不可动摇的坚决,包睿在心底调整对策,慢吞吞地问,夏总要与我分手,总要给我个原因吧? 叮!捏着咖啡匙的手一顿,夏唯松开指尖,随着金属匙碰撞白瓷的吹响以指节轻叩了两下桌面,爷腻歪了。 抱歉,心底拿定了主意,包睿的姿态于无形间添了几分强势,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夏唯反倒是表现的愈发漫不经心:这是最妥当的理由。 我只想听最真的理由。 笑吟吟地看着包睿那张严肃至极的脸,夏唯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突然改了主意。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更喜欢做莽夫,只可惜装了那么多年的绅士,已经形成了行为定势。 眼前这个人,恐怕是如今唯一一个可以任由他随意开发心底恶劣因子的人了。 而且,揣测没错的话,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把眼前这个眼底压抑着急切的人发展成他的人形休息间。 毕竟,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不间断地演绎另一个人,便是能入戏偶尔也会觉得疲惫。 请包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包睿挑起眉,未置可否,但那不自觉绷直的背昭显着他的认真。 呵!不用紧张,我不会问尚氏的商业机密夏唯轻笑着躺回他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晃着,直至晃够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只是想问问包少,我痴恋包少七年,包少都不为所动,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嗯? 交出了选择权,夏唯便那么温温润润地笑着,饶有兴趣地用视线描摹着包睿的轮廓,不急不躁地等着包睿的回答。 我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是一个可以帮夏唯在他面前卸下伪装,可以让他今后尽情与夏唯坦荡交心的绝佳机会。 虽然戳破最后那一层迷雾,便意味着他与夏唯那层不稳固关系的结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共同的秘密绝对是拉近两颗心之间距离的绝佳利器。 这,无关乎男女。 岌岌可危的交往关系和心的靠近,包睿瞬间便做出了选择,我以为夏总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 唉低叹了口气,包睿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摇椅右侧,单膝点地撑着摇椅的扶手蹲在夏唯脚边,握着夏唯的手,仰视着夏唯,我以为那天我醉酒之后,周博哥哥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面瘫着脸吐出来的毫无平仄感的周博哥哥杀伤力可想而见。 尽管心底已经积攒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夏唯依旧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声,这么说那天的酒疯也是你演的? 是。 啪! 啪! 啪!抽回被包睿圈在手心里的手,夏唯神情愉悦地击了三下掌,旋即便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包睿的下巴,力道大得惊人,包少,真是好演技。 不完全是演面不改色地忍着下颌上的痛,包睿平静地回视着夏唯,近乎一字一顿地道,那些话都是我真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