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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天阳直起腰,看了那贵公子一眼,便不再管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没过一会儿,他脸上挂着水珠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装了半盆水的盆子和一个刷子走了出来。 而此时,贵公子已经因为不断抓弄的手而把自己弄得半挂在了沙发上,双腿几乎跪到地上。 谭天阳看得皱眉,把盆放到他脚边,又将人放回了沙发上,才半蹲在沙发边,拖过他的双脚,用刷子沾了水给他刷那沾了污物的西装裤角。 刷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有些高级的布料衣裳不能用冷水洗,也不知道这贵公子穿的这一身让他用冷水给刷过了,会不会报废。 等他给贵公子刷完了裤角,将盆收拾好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个透,而那贵公子则似乎是终于睡着了,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只是那双黑直的长眉仍然微微皱着。 3、别样的三顿饭(一) ... 第二日天大亮时,贵公子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感觉双眼干涩刺痛,头也痛得像被磨盘压过一样,抽痛得十分厉害。 又在床上躺了好半会儿,他才慢慢坐起身,揉了揉干涩的眼皮,睁开双眼。 眼前的环境让他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侧头扫了一眼房间的角落。 这是一间十分干净简单的房间,简单得除了必要品外,没有任何一样多余的东西,例如身下这个铁架子床,靠墙放着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以及书桌前放着的一把椅子,就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西装外套被脱去,皮带被松开了一点,原本笔挺的西装裤和衬衫变得皱皱巴巴的了。 他低头看着这一身衣服,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 下床系好皮带推开房门的门走了出去,发现外面是一间更小的客厅,那客厅也是一样的干净简单,餐桌椅子沙发,再没有另的东西。 这时客厅的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立刻警惕地转头望着门的方向。 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身材高大、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 谭天阳推开门后看了一眼正站在客厅中间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贵公子,对他点点头,问道:饿吗?吃点早餐。 你是谁?贵公子望着他问道。 我叫谭天阳。谭天阳也没有在意他僵硬的语气,提着手里的一堆早餐进了厨房,厨房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音后,他拿着重新装好早餐的餐盘走了出来。 贵公子见他只是摆弄早餐,也不做其它的动作,眉头皱了皱,又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喝醉了。谭天阳也不爱解释那么多,把早餐分好后,便坐到了餐桌边,将另一份推放到他面前,示意他过来吃。 贵公子显示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他的脸上到没有表现出来。 关于头天晚上做了些什么事他到是还记得一些,他因为某些原因而一个人找个了不会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喝酒,离开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缠上了,然后呢?那些混混呢? 谭天阳也没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吃了起来。 谭天阳吃东西很快,动作却并不算粗鲁,是那种让人看了也很有食欲的吃法。 贵公子看着他很快消灭了一半的早餐,下意识地也跟着咽了咽口水,又看一眼给自己准备的,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感觉自己更饿了,他头一天晚上吐了个天混地暗,只在被谭天阳放到床上去的时候喂了点糖水,此时肚子空空更经不起任何食物的勾引。 他理了理衬衫的袖口,很自然地走到餐桌边坐下,端过给自己准备的早餐,一边吃着一边对谭天阳说道:我叫席昭然。 嗯。谭天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抽空对他点点头,没有对他的名字做过多的想法。 之后两人安静地进食,席昭然是觉得自己猜不到这人的想法,不想和他说太多话泄漏跟自己有关的更多信息,不过从这间屋子的环境和眼前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个十分严谨自律的人,不太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那些小混混之一,而且自己身上的东西也没少。 谭天阳不说话,则是因为他习惯性地沉默。 谭天阳动作快,在席昭然的早餐才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已经解决掉了自己的全部,他吃完端着自己的餐盘进了厨房。 席昭然心里对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在人进厨房后,他侧头细听了一下,却只听到水流进水槽里的声音。 片刻后水声停住,谭天阳一边放开挽着的袖子一边走出来对他说道:我去上班了,你吃完把碗放到厨房就好了。 席昭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慢而优雅地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谭天阳对他的态度仍然没有过多的理会,转身走进卧室,取了自己上班的制服穿上走了出来。 席昭然在他走出卧室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制服,挑了挑眉,问道:你在胜雄集团上班? 嗯。谭天阳点点头,没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你不认识我?席昭然望向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谭天阳回望他,想了想还是说道:见过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