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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央只跳了几支舞就厌了,她对胡连成说想回去。早已被毕庆堂挤兑得垂头丧气的胡连成便说替她去拿披肩。胡连成已经心灰意冷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任何的文凭才华都是假的,实力才是真的。 胡连成刚走,方雅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见谭央要走,就不依不饶的说,不行不行,就算是走也要和她喝一杯再走。说罢便拽着谭央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关上门,方雅为难的说,央央,我没想到今天庆堂能来,你不要生我的气!谭央无奈道,他来都来了,能怎么样?你又不能赶他走!那你不生jiejie的气?谭央摇头,你今天生日,寿星最大,不能生你的气!况且,谁也不能躲着谁一辈子。 方雅听了谭央的话,拿出两个玻璃杯倒上了洋酒,意味深长的说,央央,你就是这样的招人喜爱,你可叫我们怎么样才好呢?说着,她把酒杯递给谭央,谭央和方雅碰了碰杯,说了句,愿方雅姐永远年轻,永远快乐!说罢刚要喝酒,方雅忽然抓住谭央的手,央央,你可千万不能让庆堂知道是我撺掇你同他打官司的,更不能说是我叫你去找胡连成的啊!谭央一头雾水的看着方雅,方雅紧张的问,记住了吗?谭央点头,我怎么会和他说这个,方雅姐你糊涂了?方雅松了口气,你可要记住不能说呀!好了,你喝吧! 一杯酒刚进了肚,谭央便觉得书房里的彩色玻璃吊灯,开始晃了 方雅推了推沙上的谭央,见她没有反应,这才起身打开书房的门,门刚开了一个缝儿,便被毕庆堂使劲推开了,他一个箭步进来冲到沙旁坐下,小心翼翼的扶起躺在沙上的谭央,仿佛是拾起自己遗落已久的珍宝,用尽全力的镶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因毕庆堂推门太用力,方雅被带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她气哼哼的嚷嚷着,小兔崽子,帮你搞这迷、jian的下三滥把戏你都要杀人灭口啊?说着她转过身,看见了把谭央搂在怀里的毕庆堂,他的头深深地埋在了谭央的卷里,看不见表情,却能看见他的脊背,没分寸的抖动着。 方雅愣在那里了,她认识毕庆堂有二十年了吧,可她没见过这样的毕庆堂,她有些怕了,紧走几步到跟前轻轻拍着毕庆堂的肩,不知所措的问着,庆堂,你怎么了,你这是干什么啊?话刚开口也带出了哭腔,毕庆堂抑制不住的吼了一声,仿佛旷野深山里的狼嚎,吼得人心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方雅也坐在旁边抹开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哎,你呀,你就是这样的像你父亲,多情种子,还是个撞死在南墙上也不回头的秉性,你家老头子就是,天天想着你那个只喜欢夹竹桃的母亲,到死都不肯明媒正娶的给我个名分!你现又是这样的对央央。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帮你忙你就要让央央见女儿,你既然这么爱央央,就不要再看她受苦了,你们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这么为难她,那不也是在为难你自己吗? ☆、63.(61)缱绻 胡连成拿着披肩满屋子找谭央而不可得的时候,一个佣人告诉他,谭小姐头疼先走一步,不用找了。而在这个时候,方雅小心翼翼的打开洋房的小角门,毕庆堂横抱着谭央出来后,直接坐到了停在角门外面的汽车上。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毕庆堂怀里的谭央很是惊异,居然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毕庆堂似是无心的说,太太喝醉了酒。 他本没必要向手下人解释什么,可潜意识里,他却想叫人知道,他和她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哪怕这个人是个不相干的人。司机听了笑着说,看得出太太是不能喝酒的,不过女人喝多了酒,就会吐真情!说完就点火动了汽车。 不知是不是错觉,毕庆堂觉得这个跟了他十来年,一向不露声色的司机,今日竟有了显而易见的喜悦,连挂档转方向盘的手势都轻快了许多。这一刻,他想,以后的日子他要对这个老司机更好些了。 先生,咱们回毕公馆吗? 不,去太太住的公寓,看看她这几个月过得是怎么个糊涂日子。 车在静寂的夜里驶在光影摇曳的上海街头,毕庆堂把谭央紧紧搂在怀里,她身上的温度与馨香那么熟悉,叫他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个晚上,他也是搂着不省人事的她坐在车上。八个寒暑的长度并不短,可如今回想起来却依然历历在目。他低下头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怀中的小妹,他要把这个晚上记得牢靠些、再牢靠些,牢靠到足够使他在余生的光阴中细细品赏。 司机帮毕庆堂开了公寓的房门后便识趣的离开了,当毕庆堂看到他以为的谭央的糊涂日子时,他的心忽悠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子整洁干净,家什齐全,桌子洁白台布上的花瓶里摆着一束百合,茶几上有两本杂志和盛放着凉开水的玻璃水瓶,门口的月历牌上有用自来水笔写上去的每日要做的事,厨房里有米有菜有盐有茶,书房里有桌有椅有字有画,两个卧房各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张床是玫瑰粉的床单,床上还有几个洋娃娃,那是谭央为女儿准备的。另一张床,天青色的被褥叠得整齐,枕边摆着几本外文书,昏睡着的谭央便被放在了这张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