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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自强独立不是喊在嘴上的,不是你要被尊重被重视嚷嚷着便能实现了。无论什么样的时代,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人们所钦佩的,永远是懂勤勉知上进的人。 有时候,男人愿意养你是一回事,而你心甘情愿的被养,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道理,谭央不一定说得出,可她隐约能觉出那么个意思。 八月底,眼看着就要开学了,三年同窗离别在即,毕公馆里谭央的电话倒是多了起来,一干同学约好这天晚饭后一起来看谭央。其实谭央的大多数同学的去向毕庆堂都知道,例如那个章湘凝考进了东吴大学,要去苏州上学,凡此种种吧,可是有一个人,他很想知道,又不想听到,还不愿问到,更不屑于去打听。这个人,这天也来了。 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里,徐治中走在后面,大家笑时他也跟着笑,大家称赞毕言覃时,他也跟着附和两句,可毕庆堂总是能一眼就看到他,人往往就是这样,你想表现的合群,太牵强往往就适得其反了。毕庆堂张罗着准备些点心水果招待这些同学,再来客厅时,现独独缺了徐治中和谭央,从窗子向外看,现他们坐在外面草地的藤椅上。客厅里的同学们见这情形倒是提心吊胆的替毕庆堂尴尬起来。 在客厅里,毕庆堂还拍拍手,谈笑自如的对大家说,他们贪玩的很,你们尽管先吃,不要给他们留。可转身出了客厅门向外走去的毕庆堂却是阴沉着脸,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看见毕庆堂走过来了,俩人都住了嘴,毕庆堂的心中更是不悦。倒是谭央看见毕庆堂走来了,开心的很,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大哥,吃的都准备好了?她含着笑,温温柔柔的问。毕庆堂心中有气也不好作,看似无心的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谭央有些顽皮的笑了,抚了抚自己月白色碎花旗袍上的褶皱,心不在焉的说,我有些饿了,这就回去吃。说罢,紧走几步向房子走去,把毕庆堂和徐治中扔在了这里。 两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毕庆堂到底是场面上的人,热络的问徐治中,怎么?快要开学了吧?是,明天就坐火车走了。不在上海读书吗?我叔父在北平,所以考了那里的国立北京大学。噢?北平?很远呦。毕庆堂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是的,很远。徐治中无奈的重复着。 晚间,他们走后,毕庆堂无意间翻着同学们拿来的礼物,其中有一本相册的扉页上这样写着相信某日再相逢,一切返璞归真,心平气和的我们,赏雪吟诗、把酒言欢,活出生命的真谛,愿友谊地久天长。徐治中毕庆堂品咂着字里行间的意味,心中有些同情,是掺杂着喜悦的居高临下的胜利者的同情,铁胎宝弓手中拿,满满搭上朱红扣他合上相册,咿咿呀呀的哼唱着。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毕庆堂假装生气的问谭央,你们都说什么了?什么说什么?你和我装糊涂对不对?谭央笑着攀着他的臂膀说,我不能告诉你,我怕你会骄傲。毕庆堂扳着她的下巴,用暧昧的语气要挟着,臭丫头,和我来这套,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又怎样?谭央有恃无恐的和他抬着杠。毕庆堂一个翻身把谭央压到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我是有办法的。 说着,他慢慢滑过谭央睡衣丝质的领口,手探进去抚摸着她柔软丰盈的部位,不经意间带过敏感的顶端,毫无防备的,谭央低吟一声,下意识的去抓他的胸膛,毕庆堂身体微微一颤,气息粗了起来,在她耳边吻着,低声说,小妹,生了囡囡,你的身材,越的迷人了。浑身瘫软的谭央嗯嗯呀呀的应着,那股压抑已久的火燃起来,毕庆堂也顾不得温柔了,扯开自己的衣服,挺身而入,几个贯穿后他强忍着停下,不安的问,小妹,怎么样?不疼吧?谭央紧紧搂着毕庆堂摇头轻喊着,大哥,大哥。这一刻,他与她是最契合的伴侣,最恩爱的夫妻 欢情过后,他们相拥在一起。大哥!毕庆堂闭着眼握着谭央的手答应着,怎么了?我们,会不会再有孩子啊?谭央忐忑的问。毕庆堂的手微微一僵,笑道,那是老天爷说了算的。我不和你说笑,我是说真的!我害怕,这眼看又要上学了。毕庆堂吻着她的鼻尖,漫不经心的说,不想要就不要嘛,没什么大不了。 谭央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哎呀,那又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啊,我听方雅姐说啊,有种东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伏在毕庆堂的耳边说,末了,她又问,大哥,你说好不好?毕庆堂紧锁眉头,不悦的说,你想让我那样?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戴起来,很不舒服!谭央微微叹了口气,倚在毕庆堂的怀里,我喜欢孩子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怕不那样的话,又会很快怀孕,我想再为你生个儿子,可又不想这么快啊。毕庆堂拍着谭央的肩,也不说话,就在谭央已经气馁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好,可能用习惯了,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吧。 谭央在圣约翰大学的学业进行的很顺利,西医学,需要天分,更需要勤奋,好在这两样谭央都多少有些。两个学期很快过去,在这一年里,言覃长牙了、会走了、会叫爸爸mama了;章湘凝的家中为她定了一门婚事;徐治中只是来过一份说自己一切安好的电报,寒暑假都没有回上海;赵绫和李赫明显的更忙了;方雅开了一家舞厅。大家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不大不小却多少影响着我们人生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