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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候突然似有些激动,言辞间,那眼眶都有些泛红,“乌兄此言诧异,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乌兄难道还不清楚。” 想想这些年,他也是不易吧!自己图一时的嘴巴快活,这般说来,也是不太对的,乌门主这才缓了缓语气。 “嗯,你,你也别跟我来说这个,路是自己选的,你怨不着谁。” “我谁都不怨。”镇南候稍稍低着头,眼睛只看着那茶杯里的清茶。 乌门主见他那样,也不想在扯下去,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在扯也是没甚意思,关键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差点儿就忘了正事儿。 “你,你也甭跟我废话,扯其他都是不顶用的,今儿让你来,就跟你说一件事儿,我女儿,我是要带走的,你安排安排,别到时候说没通知你。” 一听说乌门主要把女儿带走,镇南候一下就急了,立马的立起身子来朝着乌门主迎上来“这是为何啊?乌兄,芊芊这孩子我可一直是视如己出的呀!你万万不可啊!” 一想起宝贝女儿那一身的伤,乌门主作为一个父亲,自然是更加的义愤填膺起来。 指着镇南候的鼻子就差开骂了,“为何?你眼瞎吗?我女儿嫁到你家,这才几天,命都差点儿丢了,还不是你们欠下的冤孽太多,害得我女儿来替你们受。” “先前确实是我照护不周,我向乌兄致歉,可,可他们小两口一向都是好好儿的,俗话说另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乌兄可万万不能棒打鸳鸯啊!” 想到儿子这段时间的改变,作为父亲自然是明白了儿子的心思,他已经离不开芊芊那孩子,早就情根深种了。 回想自己年轻之时,不也是痴情?却是没得个善缘。 如今天公作美,儿子娶了个自己中意的妻子,怎能就这般轻易的散了,作为父亲,必然是要极力为其争取幸福的。 “我棒打鸳鸯?你说姓李的,你搞搞清楚,是那个人强行要我女儿嫁到你家的。 说白了,我一看病的大夫有啥可忌惮的,他可主要防得是你。 若不是为了看在你当年对她的那番情谊,还算是有几分的仗义,我死都不会把女儿嫁到你家去的。” 乌门主是越说越来火儿,虽然知道京城的水深,当初也是想着好歹也是有人帮村着,女儿总不能吃什么大亏的。 可谁知道,有这般的凶险,竟是有人出了杀招,要夺其性命。 因此,乌门主这才决定,绝对不能让女儿做了这些人玩弄政治的牺牲品,刀刃下的亡魂。 “乌兄说的都是,总之是我没有照顾好芊芊,任凭乌兄如何责罚都行,可,可你真不能将她带走,那两孩子已然是同气连枝,离不开了的。” 见乌门主着实是生气,可是自己也是一位父亲,自然是能够体谅的。 当初自己的儿子和芊芊也确实是有一阵儿的不对付,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一日日的你侬我侬起来,那热乎劲儿,当爹的怎么会辨不出真假来。 想到这里,镇南候突然脑中闪现一个念头,不如让翊儿自己来表个决心,说服乌兄,或许更管用的。 “要不这样儿,乌兄,我领犬子专程前来拜会,你好好考验考验他,为着之前芊芊出事儿,任凭你打骂责罚,我绝不还口,只要你认了这个女婿,不带芊芊走,怎么都好说。” 乌门主见他竟是这般的反对,还要儿子来见他,想起之前女儿也说不肯走的话,原是为了那个小子,想着就更是来气。 “不见,不见,老子不见,任凭你说破天去,女儿我肯定是要带走的。 你这老匹夫,一肚子的坏水儿,谁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这是你的地盘儿,你父子两合起伙儿来坑我还不容易?我女儿肯定就是着了你儿子的道儿了。” 镇南候仍是不想放弃,苦口婆心的劝着,“乌兄,此事绝不能如此的草率行事,你就算是不听我的劝,你好歹要亲自问问芊芊肯不肯走啊!” “事情我通知到了,你可以走了。”乌门主一下就下了逐客令。 “乌兄,孩子们的事情,咱们能不能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当年若是我能自己做决定也不至于…”那镇南候仍是锲而不舍。 “呦呵?你还想怎么着?别跟老子提当年的事儿啊,看着你就来气,滚,滚,滚。” 那乌门主一遍骂,一边将那镇南候催下榻,一路推着将他就往外头轰。 刚将他轰到门口,回来坐着喝口茶顺气,又见那镇南候在门口探出个头来,“乌兄,咱在商量,商量,可好?” “给老子滚,没得商量!” 那乌门主顿时气得拔下一只鞋就扔了过去,直接打在那镇南候的额头上,“哎呦!”一声,镇南候只得是摸了摸脑袋,“哎!”又是一声长叹走了。 第二百零九章 拜见岳父大人 “这都大半夜了,夫君怎么还没有回来?”乌采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显然困得有些支撑不住了。 “不是侯爷派人来叫去了吗?” 丁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直走到乌采芊的跟前放下,接着便是将她那双已经冰凉的脚,脱了鞋袜,放进热水里泡着。 “嗯!真舒服,去了大半天了,也不见回来,我都困了。” 乌采芊搓了搓脚说着,又是跟着打了一个大的哈欠,嘴巴张得都到耳朵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