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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翊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花灯里头的灯芯,花灯亮起来了,粉色的花灯更好看了,映村得乌采芊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粉嫩粉嫩的,笑得合不拢嘴的她,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她就这般举着那莲花灯,欢笑着连连转了好几个圈,这才舍得停下来。 蹲下身子去,将那花灯放进河水里,一下河,那花灯便随着河水和众人的花灯一道,顺着水流,去了,乌采芊仍是眼睛随着那花灯看着,只是在众花灯中突然出现了一盏同她家里一样的水晶莲花灯,那花灯熠熠生辉的闪着光,流光溢彩,分外的惹眼。 她忙指着那花灯,让李恒翊去看“你看,那水晶莲花灯!” 李恒翊看到也是一疑,似乎有些眼熟,接着眼神随着那灯来的方向,对岸的河岸望去。却是在对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位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站在那里看着那盏灯远去的那人,竟是他的父亲,镇南候。 当看到是镇南候时,二人都惊呆了,直到那盏水晶莲花灯消失在看不见的灯海里,镇南候方才收回视线,也是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他,看过来,正好看到他们二人,眼神间也是说不清的复杂。 在一间简易的茶棚里,镇南候对面坐着李恒翊和乌采芊,沉默了良久,镇南候将那粗糙的瓷碗端起来,十分文雅的饮了一口,这才慢慢开口。 “那灯,本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放出去的,留了这么多年,放着也只是惹尘埃罢了,也是该让它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他思索着,突然昂起头,看向茶棚外头的夜空,今晚天青月明,星辰密布,难得的夜色撩人。 “父亲早该如此,执着于往昔,总归不是好事,如今想通了,放下了,方是大道。” 李恒翊对于父亲那件隐晦的秘事虽不好干涉,从来也是不太赞同的,毕竟父亲在他心目中一向是无比高大的,任何有损他清誉的事情他都是不允许它发生的。 侯爷并不搭儿子的话,似乎不怎么赞同,而是十分奇怪的看了乌采芊一眼,其中尽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接着起身就走了。“你们玩儿吧!我回府了。” “事情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看着侯爷离去的身影,乌采芊呐呐得到嘀咕着。 李恒熠似乎从乌采芊的口中发现出端倪,追问着,“你还知道什么?” “嗯!这个嘛!” 乌采芊有些支吾得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还在思量着。 “你可以信我的。” 李恒翊上去捏着她的手,定睛看着她。 乌采芊看着他那满是诚意的眼睛,那双炙热的大手也让她突然有了一股可以依仗的力量,和安全感,她决定了,不再瞒着眼前这个男人,“回府去,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当乌采芊打开那两个箱子,两盏同侯爷放走的那盏一模一样的莲花灯出现在李恒翊的面前时,李恒翊也很惊讶,事情怕不仅仅只是巧合了。 今晚那么多放灯的,如同这般的水晶莲花灯,也只有侯爷放出的那一盏而已,并不是流行的行货,若是流行,这般好的东西,那京城的贵族小姐们肯定是不吝花重金购买的。 这三盏一模一样的水晶莲花灯肯定是出自一处,那么会是哪里来的?而且父亲那盏竟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另外的两盏呢?其中的答案或许只有这三盏灯的拥有者才知道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是走是留 “父亲,您能不能告诉我,这灯是怎么回事?” 乌采芊同李恒翊一道拿着那两盏莲花水晶灯出现在了镇南候的书房,今日镇南候果然还在书房,仍然在挑灯夜读,没有半分准备回去就寝的意思。 李恒翊顺手将乌采芊手里的灯随着自己手里的一道接过,放在侯爷的书案上,二人缓缓坐下等着侯爷开口。 镇南候第一眼中透着些震惊,然而只是一闪而过,便消逝在了眼底。他慢慢放下手中的书,身子朝前抬眼又细细看了那两盏灯一遍,这才又坐了回去,靠在椅子上,似乎若有所思。 “这水晶莲花灯,是二十五年前柳氏商号琉璃斋初设时,专为七夕所做的花灯。” 侯爷缓缓道来,眼眸低垂着却是瞄着那桌上放着的两盏灯。 这倒让乌采芊和李恒翊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故作深沉,顾左右而言他,总要周旋一番才会说实话的,没想到竟是没有费半分的力气,二人不禁十分默契得互相望了一眼。 “不用怀疑,我不会骗你们的。” 看着二人将信将疑的样子,侯爷又补了一句,接着便是拉开了身前的抽屉,取出来一封信。 他看向乌采芊,将信伸出来“芊芊,你父亲来信了,你看看吧!” 乌采芊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下就冲上去,急急取过那信来看,当从信封里取出那信时,乌采芊不禁激动的有些手抖。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是喜得忍不住唇瓣轻颤,微微笑着,激动地眼眶含泪。那是来自她最亲的家人的深深关切,心底那强烈的思念瞬间被唤起,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一封信看完,直到最后一个字,都舍不得离开,只怨这信太短,还不够,远远不够。 “丫头,你想好了,我可以送你走。” 那镇南候看向乌采芊,用长辈的关切一般看着她。 “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