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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一进门,灵仙就看见正在梳妆镜前还在喃喃自语的乌采芊。 “灵仙,我这是睡了多久了,身上没有半分气力,好饿啊!”乌采芊有些无力的一手撑着梳妆台,一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还不忘砸吧了两下嘴,嘴里也是没有半分的滋味,还干干的。 “我的小姐,你终于知道饿了,粥都已经熬糊了几锅了,丁香jiejie都已经训过我好几道出来了,还说再也不准我进厨房了。” 灵仙有些不高兴的瘪了瘪嘴,今日那小侯爷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半日都守在小姐的房里不走,自己想躲着他,就与丁香姐换了去看火。 没想到,竟是又看睡着了,连着熬糊了几锅粥,被丁香姐训斥,扬言不许她再进厨房,那可不是极大的损失,偷嘴儿些子,果点,好酒,好菜儿什么的,岂不是再也不能得手了。 “有啥好吃的,咱弄点儿去!”说到吃,乌采芊眼前一亮,笑眯眯的看向灵仙,一脸的坏主意,灵仙也是会意,一改阴霾,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不多时,便出现这一幕场景,乌采芊,和灵仙二人,在后院儿的假山后面守着一堆燃烧的柴火,虽然让那火烤的满头大汗,脸上也是红扑扑的发烫,却仍是靠得紧紧,搓手搓脚,口水直咽的蹲在那里等着。 一旁的地上是一条被麻翻了整夜加大半日,刚刚才醒过来的大狼狗,半翻着的白眼,不时咕噜的转几下,证明它还活着。 那狗吐出来的舌头还无力的垂着,周身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死扣一般,竟是连个绳头儿都看不见,那狗的样子似乎非常的虚弱。 只是不时发出有气无力嘤嘤嘤的呜咽声,似婴儿哭泣一般哀伤,身子也是起伏的喘着气,那项圈上的一个铃铛随着他身子的起伏铃铃铃的响着。 那狗的眼里尽是黯淡无光的绝望,谁也不知道刚刚它经历了多么痛苦的狗生,那女子除了拳脚相加,百般羞辱,还扬言要让它眼睁睁的看着她炖了它下酒。 “小姐,快好了没有。”灵仙忍不住将最后的几根树枝扔进快要烧尽的火里。 “快了,快了,就是可惜这几条鱼了,都死的透透的了,也不能吃了,唉!不然拿来烤烤也是极好的。”乌采芊非常惋惜的拿着一根小棍儿扒拉着躺在地上的几尾红艳艳的金鱼。 “金鱼也能吃吗?” “是鱼么,只要没毒,怎么不能吃,就是rou少点儿,真是可惜了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害死我的鱼,拔了我的莲花,叫我知道,定叫他好看,欺负到姑奶**上来了。” 说到这里,乌采芊又是想起自己那一缸开的极好的莲花和这几尾死了的金鱼,有些愤愤。 “看什么看,瞎你的狗眼的,谁欺负姑奶奶下场都跟你一样儿,本小姐不发威,真当我是好欺负的,看我吃饱了不来好好收拾你。” 一见那地上的狗竟是正看向自己,乌采芊随手又是将手里的小棍儿扔过去,吓得那狗又是一阵的呜呜叫。 望着那女子如此凶悍的样子,李恒翊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站在假山上十分悠哉的看着这一幕。 不多时,一堆火烧成了灰烬,两人迫不及待的捡了棍子来扒拉那堆灰烬,似乎在找着什么,不多时就抛出来一个灰扑扑的,烤硬了的泥巴球。 “小姐,好了没,好了没。”灵仙兴奋的直扯乌采芊的袖子。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瞧瞧。”乌采芊随手去找了块石头,就开始砸那泥巴球。 砸开泥巴球,里面露出皱巴巴的被烤变色了的荷叶,一层层的竟是好几层,乌采芊十分熟练的一层层剥去那荷叶。 虽然烫得手指只弹,嘴里还跟着同节奏的嘻嘻呼呼,却仍是没有半分退缩,当剥开最后一层时,里面竟是露出一只白花花的鸡来,那带着nongnong鸡rou香味儿,热腾腾的白气瞬间扑面而来。 “哇!好香,好香。”灵仙凑上去,忽闪着鼻子使劲的闻着。 “唔,唔,唔!”那躺在地上的狗似乎也嗅到了香味儿,一下刺激到神经一般来了许多精神,眼睛瞪得溜圆,耳朵竖的尖尖,鼻子使劲嗅着,扬起脑袋挣扎着,寻着香味儿朝着这边抬头望。 “干你什么事儿,又没你的份儿,给我老实躺好了,下一顿就吃你。”乌采芊又是冲那狗一翻白眼。 “烫烫烫,嗯,嗯,好吃,太好吃了,嗯嗯!”还没等乌采芊发话,灵仙已是忍不住伸手去扯了块rou来吃,虽然手指和舌头都险些被烫到,仍是直呼极香。 “灵仙,我睡着后都有谁来了,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喊我了,怪熟悉的。”乌采芊一边啃着鸡腿,满嘴是油,顺便扯了另一条鸡腿递给灵仙。 “哦哦哦!是柳公子来了,柳公子可关心小姐你了。”灵仙嘴里一边着急的咀嚼着,一边看向乌采芊,嘴里都塞满了。 “不对,好像还有别人。”乌采芊又是想了想,歪着脑袋还是没想通。 “哎呀!那小侯爷守了小姐你大半日,还有谁能进去啊!除了苏叶来诊过脉,也没别人儿了。”灵仙见她仍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哎呀,我晕,灵仙,我头晕。”一说起李恒翊,乌采芊突然又是想起李恒翊那留着鼻血的画面,瞬间又是泛起头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