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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丁香,你是谁?” 想不到那身影竟是纹丝不动,乌采芊眼角扫过周遭,不好,衣衫放的有些远,够不着啊!垂眼看看淹在水中的身子,心里大喊失策。 那身影竟是突然动起来,他好像,好像在脱衣服! “喂!你,你干什么,这里可是侯爷府,我,我,我可是小侯爷夫人,我夫君可是杀人如麻,勇,勇猛如虎,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夫君肯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经,啃,啃你的骨头。” 乌采芊双手抱在胸前,竟是吓得说话都有些打颤了,这样的窘境,她确实是没有碰到过啊! 饶是平日如何厉害的的龇牙咧嘴,但是这种男女独处之事,她哪里晓得怎么处置,更何况她还光着,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啊! 乌采芊在内心祈祷的同时,也只能迅速的在四周瞄着,在想着该如何脱身,只能说今天真的是背到家了。 正当乌采芊刚好瞄见她的一个香包时,心里头有了主意,嘴角浮起一丝诡秘的笑意,正准备开口时,只见飞来一物,将她整个脑袋都盖住了,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男声,“穿上,沐浴还不点灯,谁让你给我省烛火钱了。” “嘿!是你啊!吓死我啦!我当是谁呢!”一听那声音,乌采芊如闻亲人一般,忙钻出脑袋来,一看眼前那人仍是在阴影里,扔给自己的竟是他的衣服。 “这大晚上的,能不能不吓人,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背过身去,转过去。” 乌采芊说着便是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将那男子的袍子往身上一套,腰是有些粗,罢了罢了,先穿上再说。 随意的将那腰间的丝带一系,就算是好了,湿润的发还滴着水,顺着发丝滴落在衣衫上。 “我穿好了,你出来吧!”望着那黑影里的人影,乌采芊大大方方的一招手。 只听那黑暗里的人似乎呼吸十分的急促,喉头间也是紧咽了几口口水,紧接着那人从黑暗里走了几步,露出了脸。 也正是此刻,乌采芊将一旁的灯盏点了起来,瞬间照亮了半间屋子,能够清楚的看见对面的那人了。 “你,你,你,你流鼻血了!”乌采芊大叫,一时间竟是眩晕,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李恒翊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她接在了怀里,只听乌采芊仍是喃喃“血,血,血。”她竟是吓的有些发抖起来。 “你怎么了,乌采芊,你怎么了。” 李恒翊焦急的摇晃着她的脑袋,她却仍是迷迷糊糊,乌采芊脑子里此刻只有那血的模样,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她,可是她却不能动弹了一般。 怀里的人只着一件薄衫,而李恒翊此刻也只着一套轻薄的里衣,而且已是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 他的心跳的更加的猛烈,油煎火灼一般,怀里的女子散发出来的美妙气息更是挡也挡不住的钻进心扉。 他放开那女子,那女子却是直直向地上滑去,他只得是又将那女子拉过来重新搂在怀里。 李恒翊望了望那浴桶,径直抱着那女子跳了进去,没想到那浴桶里的水竟是更热,竟是如guntang一般,瞬间大汗都冒了出来。 “乌采芊,你就不怕烫破了皮嘛,大夏天的沐浴需要这么热的水吗?”一道充满怒意的吼声响彻整个院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示警(三) “小姐,小姐,你听见了吗?小姐”迷糊间乌采芊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只是双眼竟是十分的沉重。 使劲力气稍稍抬起一丝缝儿后,便是再也无力,也只微微见到一丝的光亮,顷刻间就又陷入一片的黑暗里。 “血,血,血,救命,救命,救命。” 汗水浸透了绣着并蒂双莲纹样儿的枕套,丁香焦急的替她擦拭着额上的汗,已经过了晌午了,小姐还没有醒,似乎在梦魇里挣扎一般,十分的痛苦。 “这可怎么好,这浑身都是这般的guntang,她怎么一个劲儿的念着血啊血啊的,哪里就有血了,莫不是烧糊涂了。”丁香将帕子又用凉水浸了浸,重新放回乌采芊烫手的额头上。 “大碍到是没有的,少爷怎么也是不该那般的折腾,小姐哪里经得住。”半夏说着竟是脸色一红,似乎十分的难为情。 “怎么?少爷怎么了?怎么又干少爷的事儿了,少爷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啊?” 丁香好奇的看向半夏,虽然昨夜她也听到些声响,但毕竟是人家夫妻之事,哪里好起来看的。 “就是,就是,唉!这怎么说呢,怪难为情的。”半夏此刻耳根子都红了。 “小姐都这般了,你还害臊个什么劲儿,还不赶紧说。”见半夏这般吱吱呜呜,丁香亦是有些急躁了。 “哦!就是,就是我昨儿夜起,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就出去看了一眼,竟是,竟是看见少爷跟小姐两人竟是,竟是两人儿抱在院儿里的莲花缸里,似乎,似乎没穿什么衣服。”半夏说着竟是羞的忙捂起了眼睛,生怕因为看见不该看的长了针眼似的。 “嗯嗯!这话到我这里为止就行了,出去别瞎说,仔细我绞了你的舌头。” 丁香也是强装镇定的将这事情同口水一同咽下去,消化掉,然后方才交代半夏不可乱说。 “好jiejie,不是你让我说,我都不会说的,保证烂在肚子里的。”半夏立刻伸出手去指着上天,一副要起誓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