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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说是喜欢,也许更确切的不过是年幼的仰慕与崇拜,如今回首也就一笑了之。只是对方所赠诗集,翻阅得多了,倒依旧还是喜欢得紧。 噢?已经不喜欢了么? 那时候还小,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叶结蔓摇了摇头。 那么纪西舞的语调忽然往上提了提,一字一句道,现在懂什么是喜欢了吗? 闻言,叶结蔓微微一愣,下意识望向纪西舞。只见眼前女子目光如雾,在昏暗里迷离得荡出波澜,落在自己身上,令人错觉丝丝缕缕般缠绕而来,简直要将人紧紧缠得透不过气。 嗯?懂么?纪西舞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话语似带着蛊惑,让人不知不觉就能沉溺其中。 叶结蔓突然不敢再看,慌乱地垂下头去,手心里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对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落在耳里竟如千钧般。 所幸纪西舞并没有再追问,随手将诗集放在一旁,语气也恢复了如常:时候不早了,上床来罢。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的思绪顿时被拉回了现实,望着眼前并不大的床榻心里一咯噔。不知为什么,叶结蔓现在打从心底有些害怕躺上去。并非因为纪西舞是鬼,而是潜意识里不安起来,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什么未知的东西拉下深渊。不过想到之前两人一直共处一榻,若是此刻推脱反而显得反常,叶结蔓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似乎感觉到了叶结蔓的不对劲,纪西舞再次望过来,不动神色道:怎么? 没什么叶结蔓压下不安,想了想还是脱去了外衣,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半边床榻,拘束着手脚直挺挺平躺下来。她虽没有看纪西舞,但分明能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很快也挨着自己跟着躺下来。床榻不大,难免贴着彼此。平日里总觉得冰凉的床榻,此刻却有莫名的热意自身上涌起。叶结蔓想起方才触碰到纪西舞胸的手,顿时觉得如同蚂蚁在爬一般难忍。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叶结蔓一个人的呼吸声飘荡。 你很热么?本就紧张着,耳边忽然传来纪西舞低声的话语,惊得叶结蔓心尖一颤,原本褪下的红晕又泛上来,只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试图敷衍过去。 怎料话音方落,一抹凉意已经在昏暗里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叶结蔓的脸颊。 叶结蔓的手猛地攥了紧,不明白纪西舞作甚,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对方的手指贴着自己,一点一点摩挲过她的眉眼,带起一阵又一阵酥麻。片刻后,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叶结蔓身子一颤,随即猛地偏开头去,任由对方的手滑落在颈边,出口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你作甚? 果然很热。轻笑声落下,也不知是不是叶结蔓的错觉,在这半明半暗里竟愈发显得惑色无边。随即又听纪西舞道,这阵子结蔓可真有些奇怪呢。 闻言,叶结蔓的瞳孔一紧,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般,慌乱得难以招架。 而纪西舞原本搁在叶结蔓颈边的手在此时也缓缓顺着对方的下颔抽回去,每个停顿都似煎熬般倾轧过叶结蔓的心。终于,对方的指尖彻底离了开,叶结蔓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昏暗的房间只有微弱烛光轻轻摇晃,外头雨势未停,有滴答声被无限放大。叶结蔓仰头盯着床顶帷帐,身旁女子没有再开口,难言的气氛晕染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断续而黏连。 翌日。 纪西舞缓缓睁开了眼,望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偏头去看叶结蔓。 身旁女子微阖着眼,眉间神色有些疲惫,清减的身子柔弱如蒲苇,似乎轻轻一折就会被折弯。虽算不上如何惊艳,但却也带着独特味道。那黛眉秀唇,都透着一股子女子的温婉似水。 纪西舞的唇角往上扬了扬,眼底神色幽深。 少夫人,少夫人醒了吗? 门外响起安儿的叫唤声。片刻后,叶结蔓的睫毛颤了颤,当视线里映入纪西舞的面容时目光一晃,随即坐起来朝门外的安儿喊道:你等等。 言罢,随手扯了件外衫披着,起身去开门。 门方打开,安儿见叶结蔓气色不太好的样子,担忧道:少夫人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罢了。叶结蔓摇了摇头。 不安稳?少夫人可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安儿闻言突然大了声音,反常地一脸惊恐道。见叶结蔓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安儿连忙踏进了屋,环顾了四周一圈,方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家客栈啊,死过人。 叶结蔓微微一惊:怎么回事? 昨晚三少夫人不是闹着说见鬼了吗?她一夜都没睡着,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不顾最三少爷劝告,天还没亮就跑去质问客栈掌柜,说他们的客栈闹鬼。安儿的语气愈发诡异,客栈掌柜和店小二都被三少夫人的话吓了一跳,后来那小二竟然说漏了嘴。原来半个月前有客人喝醉酒,半夜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烧掉了半个客栈。除了烧死的,还有因争相逃命被踩死的,一共死了二十几个客人,可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