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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娇蛮妻 第109节

    而她越是如此,越是绞,弄得他也跟着三魂丢了六魄,整个人俨然要魂不附体,魂不归位了。

    薛平山浑身青筋直冒,他仰着脖子,狠狠喘了一口气后,在对方掀开帘子之前,只眼明手快的咬牙紧紧搂紧了怀中的人扶着倒塌的软榻从地上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在此期间,二人依然紧密相,连。

    因着这个骤然起身的剧烈大动作,沈媚儿被刺激得面目发白,只拧着细长的柳叶眉痛苦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瞬,薛平山咬着牙关将她的嘴一把紧紧捂住。

    媚儿嘴里的尖叫声瞬间化作闷哼声,然后被他一把堵住了嘴,所有的惊恐的痛苦的声音悉数吞入了他的肚子里。

    门外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试探的掀开帘子踏了进去,边进边问道:“有人吗?人呢?掌柜的?师傅?在不在啊?”

    “咦,人呢?明明方才还听到了有人在叫嚷,怎么进来后却不见人影,莫不是```莫不是猫叫声不成?”

    两名三四十左右的男子边擦拭着脑门上的雨水边探头探脑进了屋子。

    这打铁铺子开了几十年了,二人是镇上的街坊,自然来过,只是,从前铺子里的掌柜是个老头子,如今换了人了倒是头一遭来。

    掀开帘子后,二人左右探寻,想寻到师傅招呼一声,不想,左侧的打铁间里是空无一人,右侧竖了一道偌大的屏风,将整个右边屋子遮掩得严严实实。

    “嘿,里头到是大变样了,收拾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二人绕过屏风朝着里头猫了一眼。

    只见屏风一侧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屋子里摆放了圆桌,柜子,梳妆台,屋子里还铺了地毯,一旁的临窗位置还设了一座软榻,榻边还摆放了一株花卉。

    “嘿,这小屋子收拾得挺别致的,听说接管这铺子的是薛老头的儿子,参了十几年的军了,刚回来不久,如今子承父业接了老头的衣钵,听说上个月刚成亲不久,这里,不怕就是二人的新房吧!”

    其中一人一脸好奇的朝着里头细探了探,笑嘻嘻的打趣着。

    屋子里倒是收拾得整齐干净,就是那张软榻好似有些摇摇晃晃的,上头的被子一半搭在了榻上,一半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由多瞅了一眼。

    这是走得有多急?

    不过今日突降大雨,街上每个人都着急忙慌的,又似乎并不稀奇。

    另外一人顺口接着道:“瞎瞅什么瞅,屋里没人,若是里头丢了什么东西,咱两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说到这里,这人语气一顿,又道:“你怕是不知道罢,听说这人可是早前赫赫威名的打虎英雄,怎么样,怕了罢?”

    “当真?那打虎英雄竟是薛老头的儿子,哎呦喂,俺的个青天大老爷,俺头一回听说,不成,俺得瞅瞅,这位传闻中的打虎英雄究竟是何等英武模样!”

    二人凑在屏风后一脸激动的交谈着。

    屋子深处,柜子后头,薛平山紧紧抱着沈媚儿,他用精装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不让她肆意动弹。

    柜子挨着墙壁放着,被他徒手往外推了一把,二人藏身柜子后头。

    狭窄漆黑的空间积压着二人,将二人密不透风的积压着,俨然将人挤压得快要变了形。

    然而柜子与墙壁的压迫压根微不足道。

    尤是自制力极强的薛平山在此时此刻都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双腿直接发着颤,若非背靠墙壁,他怕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说是两股颤颤,毫不为过。

    只觉得胸腔里的烈火熊熊燃烧着。

    头上汗如雨下,跟瀑布似的,直接往下直淌,比在火炉旁打了一整日的铁流的汗还要多。

    他浑身颤栗,牙齿都要咬断了似的,只觉得随时随地,体内的大火将要喷涌而出,他要爆体而亡了。

    更甭提他怀里的媚儿了。

    从前,她只觉得疼,疼得窒息,疼得厉害,整个人要被他撕碎了似的,可如今,一动不动,才知其中的煎熬与痛苦。

    只觉得体内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咬似的。

    从前,她怕他乱动,她嘴里哭着求着喊着不要。

    如今,才知,不动,竟也令人痛苦不堪。

    “呜呜```”

    沈媚儿喉咙嘶哑了,她忍了忍,忍了再忍,忍到浑身发颤了。

    门口的说话交谈声那样清晰那样明了,就像是在她耳边交谈似的。

    她心里羞耻不已,只觉得自己如今仿佛在大庭广众纵目睽睽之下,在跟人行这般苟且之事似的,心里本就羞愧不已。

    她知道要忍,如何都不能被发现了。

    然而,心里的羞耻却被身体的奔溃一点一点打败了。

    “呜呜——”

    她整个人溃不成军了。

    指甲抠弄进了打铁匠的皮rou里。

    喉咙压根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发出了颤抖的哭音。

    “咦,王大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几乎在她忍不住哭泣的下一刻,门口的人便很快警觉,复又朝着里头探了一眼。

    “咬我——”

    柜子后,薛平山只会比她难受。

    他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抬着手,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媚儿嘴边。

    已快失去理智的沈媚儿张嘴便一把恶狠狠的咬在了薛平山手上。

    不够,还不够。

    她很快便松开了薛平山的手,只微微呜咽的一口狠咬在了他的肩头。

    薛平山喉咙里顿时闷哼一声。

    “没人罢,你听错了罢?哪有人?”另外一人也跟着朝着屋子里头看了一眼,顿了顿,只狐疑道:“这屋子里没关门,里头又没人,真是奇怪,李老弟,咱们还是走吧,我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家屋子漏水,这会儿屋子里怕是阉坏了,屋子里的几个娃怕是要吓坏了,我的赶紧往回走!”

    这人边说着,边往外走。

    里头那人大声喊了声“哎,王兄,等等俺”,边喊,边跟着追了出去,出去后,犹豫了一下,还十分悉心的将门给他们合上了。

    听到二人要走,柜子后的夫妻二人齐齐松懈了一口气。

    一直到门被合上后,沈媚儿终于忍不住想要松开他的肩膀,却发现不知何时脸早已经僵了,嘴如何都张不开了,只咬着打铁的肩膀开始疯狂呜咽了起来。

    薛平山颤着身子,闭着眼睛用力的深喘了一口气,他想安抚她,想抚慰她,他也该安抚她,抚慰他,只是,在声音消失在门外的那一瞬,他的理智神智齐齐丧失了,只见他咬牙低吼一声,一个天旋地转便将怀里的如水的妻子一把摁在了柜子上。

    屋子外,狂风暴雨依旧。

    屋子里,只听到沈媚儿倒抽一口气,随即,深深浅浅的啼哭声,随着暴雨一道在空中肆意。

    第153章 风欲止。

    大暴雨持续下了一个多时辰, 又转小了几分,复又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雨势这才渐渐转小, 却一直淅淅沥沥下着,未见停歇。

    多年不见这般大的雷声,这般大的雨水了,听闻镇子外一处歇脚的茶棚垮塌了, 镇上西街有几处人家的老房子也被大风卷走了大半, 不少人被吆喝着过去帮忙, 镇上多处积水, 不少家中灌了水, 塌了瓦,掀了窗。

    外头嘈杂, 一片混乱。

    豆腐摊位上, 杨彩玉见雨势小了, 只缓缓靠在了门沿上,良久, 朝着里头喊了声:“爹,外头雨小了几分,咱们赶紧回罢, 这雨也不知要下到啥时候,趁着现如今小了几分,赶紧的!”

    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依然靠在门沿上, 没有动。

    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屋子,久久没有移开。

    她今儿个一直守着在了摊位上,中午眼瞅着小薛夫人提着餐食来了, 来给薛大哥送饭来了,午饭不久后,屋子里砰砰砰的响起了熟悉的打铁声,约莫半个时辰后,打铁声停歇了,整个下午未见响起。

    对面屋子静悄悄的,今日又是打雷又是大暴雨的,里头一直未见有人出来查看,往日里街坊遇着了事儿,薛大哥都会帮忙一起收拾的,例如,会替她收摊,会替婶婶搬运东西,会替邻里邻居门搬送重物,唯有今儿个,丝毫未见人影不说,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没见任何动静。

    起先,杨彩玉还有些担心,准备进去查看一番,恰巧这时有两名男子路过避雨,顺道进去招呼了一阵,末了,二人又缓缓退了出来。

    里头好似没有人。

    后王婶也跑过来问来一遭,在门外喊了几声,后见一直无任何动静,又见门关上了,这才作罢。

    没人?

    可她今儿个没见有人出来啊?

    莫不是她收摊的时候,薛大哥同小薛夫人离开的?

    可是,那匹老马分明还在马棚里待着呢。

    杨彩玉不由有些狐疑。

    却说,屋子里雨散云消时已快到了傍晚时分。

    外头的狂风大作,已渐渐趋于平静,里头的狂风暴雨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垮塌了一只脚松松垮垮的软榻,已被简单的修缮了一下,薛平山将媚儿抱着放到了软榻上,她早已经沉沉睡去了。

    屋子里一屋子的靡靡之气,满室都是欢好过的气息。

    薛平山光着膀子将屋子后头靠着柜子的那扇巴掌大小的窗子略推开了,给屋子散散气,末了,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桌子前,直接提领着凳子上的茶壶,甚至来不及倒入杯子里,直接就着茶壶一口气狠狠灌了半个茶壶的茶。

    这才觉得畅快了,觉得浑身止不住的舒坦与魇足。

    他解了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往杯子里添了小半杯茶,端着,轻手轻脚地朝着软榻方向走去。

    软榻不结实,他没有坐,而是蹲在一侧,定定的看着软榻上熟睡的人儿。

    沈媚儿早已睡得,或者说是累得人事不醒了。

    嗓子早已经哭哑了,脸上是未曾干涸的泪渍,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那原本殷红饱满的小嘴,此刻也微微透着肿,还缺了道小小的伤口,瞧着,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薛平山看了一眼,目光嗖地一下缓缓移开。

    良久良久,复又将视线移了回去,直直地盯着看着,目光如何都舍不得挪开,而后,只小心翼翼地探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脸。

    他手方一触碰过去,便觉得身下的人儿整个人微微颤了一颤,紧接着,嘴里无意识的呜咽了一声,只缓缓卷起了身子。

    薛平山吓了一大跳,以为人醒了,手一弹,立马松开了她的脸。

    过了好一阵,只见她嘤咛一声,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抱着双臂又沉睡了过去。

    并没有醒来。

    或许是因着他的触碰,便是熟睡了,都感到害怕与紧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