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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1000是明面上对外的价格，”赵温明比了一个数：“我原身那个当小领导的室友说，只要我们俩签一个长期临时兼职合同，一直挂在他那个队，每人固定开一台直升机，就跟外包似的一口价每人每个月给20万！咱是熟人，可以直接给。” 晏徊震惊了：“我去……还能这样？” 赵温明叹气：“认识人才能这样，不认识的话，一天只给1000块钱，他们也担心没人担保的人拿到钱就跑路了，我路上看到好几个□□的地方，真有特别缺钱的随便办个假证都敢去应聘，招聘的人知道那是假的也真敢收，随随便便培训一下教一教就让人上岗。 你想想那个价，那帮孙子得昧下多少钱？外包一个月给的钱肯定不止20万，这20万估计是上头拨款下来被中间过几道手的价，但谁让咱们不是那里面的人呢，将就着干吧，这是合同，你先看看，觉得合适就签了，咱俩不用培训，明天直接上岗。” 晏徊道谢后接过，仔细看一遍，确认没问题，准备签字之前又问：“他们有没有查出直升机巡逻队发生意外的其他原因？” 他之前了解到的一个原因是受到发狂的鸟类影响，但能造成那样的损失，还给出那么高的兼职价钱，原因应该不止这一个。 “鸟类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森林里的藤蔓，有直升机飞过它们头顶时，它们能由一丛藤蔓合成一根，借此增加长度，往天上一甩迅速把直升机捆住，好像有智商一样。” “什么藤蔓那么厉害。” “森林里一种很普通很常见的藤蔓，这里的人管它叫青藤，从开始有动物袭击人类那晚起，那些藤蔓不断疯长，只要有人或者动物经过，就会被它们攻击，更麻烦的是，这些藤蔓生长的速度快，枯萎的速度也快，导致新长出来的藤蔓四周有很多易燃的枯萎藤蔓包围，哪怕想强行进去将它们连根挖起或者对它们喷药也没办法。” 赵温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直升机巡逻不能飞的太高，我们开直升机巡逻的时候需要小心避开鸟群和这些藤蔓，值得庆幸的是，有这么厉害的藤蔓，它附近没人敢去偷猎偷采，我们不需要巡逻已经被标记到有青藤的地方，只需要在巡逻时多注意别的地方有没有出现青藤，有就记下来报上去。” 巡逻队招聘处如此着急还给那么高的薪水，说白了就是因为能招到的人少，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剩下的队员被吓破了胆子，听说有人如今连飞机都不敢上。 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更甚者仗着自己有点背景，甚至借着受惊这个借口不去上班，顺便再捞一把临时扩招的油水。 第10章 房子 晏徊晚上去找晏茂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跟他说一声以后他们就不能每天一起吃饭了，然后想给他买了个小冰箱保存食物，其实刚租下小单间的时候就可以买，可晏徊在这方面不太细心，他每天上班不太忙，下班也有很多个人时间跟晏茂一起吃饭，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晏茂又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自己的需求。 现在终于想起来买冰箱的事就赶紧买了，电器店的人把冰箱送过来的时候，晏茂看到冰箱其实挺高兴的。 第二天中午，晏徊下班后去签约，然后直接试飞，过程很顺利。 白天那些鸟群没有晚上那么猖狂，晏徊开得熟练，观察能力又很强，他路上看到鸟类可以迅速预判它们可能会飞过的路线，然后直接避开，再多注意一下新巡逻区域有没有出现新的青藤丛就行。 周末，晏徊结束巡逻的时候，晏茂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找到几个合适的房子，问他要不要去看一看。 晏徊就让他开车来接一下，等晏茂过来，他上了车，两人一起到距离上车地点最近的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位于外城区，面积挺大，靠近内城区，还有一个前后院，前后院可以种点东西。 这种有院子可以种东西的房子，哪怕在外城区也能卖到内城区房子的价格，有时候甚至高于内城区一些没院子的房子，但是晏茂却告诉他，这套房子的价格只有同类房子的十分之一，可租可买。 “这么便宜的房子，难道是凶宅？”晏徊不忌讳凶宅，如果真是那就好了，能白捡一个便宜。 晏茂却道：“不是凶宅，具体的原因，等你到那边一看就知道了。” 车子到达地方，晏徊站在距离大门口很远的位置就能看到，那房子真的跟晏茂说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房子为何如此便宜了。 房子是好房子，院子也是好院子，但它前后院各长了一丛青藤，青藤上缀着一朵朵淡青色的小花，叶子是墨绿色，其实有点文艺挺好看。 但是吧，它现在有点疯，会抽打捆绑走近它攻击范围内的人。 晏茂找房子的时候打听到的消息说，房主看到自己家前后院长出这玩意儿差点被藤蔓抽死，好不容易侥幸保住一命，当时就吓跑了，火烧屁股一样跑去中介把房子挂牌出售，想多少回点血。 晏徊查看二手房买卖网，发现现在被挂牌出售的房子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它的左邻右舍，价格同样是跳楼式降价。 前后的房子距离得比较远，到是相对较安全，不过可以预见，随着青藤长得越来越大，在找出克制青藤的方法钱，这套房子附近的房价绝对会跟着下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