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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琅灿然一笑,下巴往上一抬,柔软却冰凉的嘴唇刚刚好碰在金小楼温热的唇上。 是绵绵密密的吻。 高琅轻轻的尝舐过后,是金小楼笨拙的回应。 高琅变得热烈起来,抑制不住的的冲动,如蓬勃而起的云海,卷过天地间无边无岸的山河,最后竟积成了雨,只想要落在她的肩头。 他恨不得把眼前这瘦瘦小小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可是他不能。 至少不能以高琅,这个疯疯傻傻,不明不白的身份。 高琅一下放开金小楼,看着她粉红娇嫩的脸蛋,轻声说了句:喜欢。 金小楼几乎忘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在被高琅放开后,才忽然发觉,自己口中甜甜的,像是吃了桂花糖一样,疑惑出声道:怎么这么甜? 高琅笑了笑:不是说过吗,我的嘴巴抹了蜜。 说完,高琅径直起身,竟头一回主动离开了金小楼的厢房。 金小楼连衣服都忘了换,蒙头躺在床榻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第二日,金小楼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她一夜都没有睡着。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昨晚那一个吻,在黑夜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笑。 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合上了眼,稍稍歇了会儿。 山记门口,吃汉堡大赛的台子已经摆了起来,况如月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皆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当得知比赛内容时,报名参加的人排长队排到了秋月酒家门口去。 这报名又不用报名费,白吃的比赛,谁不想参加? 佟松看着自家店门口长长的队伍,脸比锅底还黑,原本在秋月酒家里吃早茶的客人,看到外边热闹的景象,纷纷出门去问缘由。 这下,秋月里边,连一桌客人也没有剩下了。 只有几个懒洋洋无事可做的伙计,倚在一边探头向外张望,恨不得也去山记参加比赛。 大春虎着一张脸跳了出去:走走走,排队排远点,别挡着了我们家做生意。 佟松听着外边人群里纷杂的声音,忍不住沉声道:会员卡?白吃送银子?很好,很好,山记这是要把我们秋月往死路上逼呀! 大春靠了过去,人伏在账台外边:掌柜的,我们还要和他们拼着送吃食吗? 佟松眼里含着恨,慢悠悠的遥遥头:他们的招子也是多,再送扔出去白花花的银子,人还不定来我们这边。 那我们怎么办好?大春有些着急。 佟松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你去打听打听,他们山记的厨子伙计些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大春一脸疑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你就点头!佟松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敲了敲大春。 大春摸摸头,羞赧一笑:不懂,掌柜的要不细细给我说说? 佟松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大春乖乖的将耳朵贴了上去。 山记那边,大赛已选满了人,况如月cao持着正要开始,桂枝和周书礼两人有条不紊的在账台前登记会员卡。 金小楼见状便想去后厨里做一下新的点心,叶氏三日前运rou菜时托人送来一罐牛奶,金小楼将牛奶发酵了打算做酸奶。 现下,觉得冬日里寒冷,倒不如做个炸酸奶,里边冰冰凉凉,外边暖暖的又焦又脆,好吃还新鲜。 她将酿好的酸奶取了出来,白白稠稠的倒进一个一个小方模子里,然后打算提去后院水井里镇着。 这个天气,水井里的水冻得刺骨,用篮子吊着装在模子里的酸奶进去镇一镇,想来也和冰箱差不多的效果,不一会儿应该便能凝结些了。 一掀开后院的帘子,率先看到的却是左边厢房门口,一个丫鬟立在那儿,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山记的伙计们都在外边忙活,事多得人人恨不得长出四只手,只有高琅在后院里带麟儿。 这丫鬟背对着人,越发显得可疑。 金小楼放慢了脚步,轻轻靠了过去。 却见她手里握着一叠的小木牌,正在细细的数。 这木牌子是周书礼昨日做好的会员卡,都是写好了编号的了。 金小楼眉一皱,猛地拍了拍那丫鬟的肩,吓得小丫鬟手一哆嗦,木牌哗啦啦撒了一地。 见是金小楼,丫鬟忙跪了下去,只是还没跪到地上,已被金小楼给拉了起来:如意,你不去前边帮忙,拿着牌子在这里做什么? 那丫鬟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金老板,是是我哥,听说我们要弄会员卡,又听说会员卡有数量,便叫我悄悄偷一些给他,待前边周公子他们发完了,我哥再高价转手卖出去。 金小楼笑了笑:你哥也真是会做生意,免费的会员卡,叫他倒手一卖,还可以大赚一笔。不过,我们这卡都是周书礼登记的,你光卖了卡出去,人名字不在我们的档案上,也做不了数呀。 如意垂了头,慢慢道:我我也是识得字的,本想今晚,等大家都睡了,悄悄往那本子里添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