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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金小楼移了移刀子,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明日去,怎么,你选择银子了是不是? 说着作势就要往深了砍。 金大成浑身一软,吓得顿时便尿了裤子,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忙道:不不不,我要命,我要命 金小楼耸了耸鼻子,一股sao臭味,眉头一皱:银子呢?在哪里? 金大成抖着手,好半天才抬起来,指了指一旁的木箱子:箱箱子里 金小楼一手举着刀,另一只手一掀,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些寻常衣物,又伸进去往下摸了摸,很快便摸到一个硬鼓鼓的布包。 疑惑着把布包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三五两银子。 就就是这些了月光下,金大成面如土色,脖子上的口子并不大,鲜血往下浸湿了衣领。 我给你的可是三百两银票!金小楼压低了声音,你别给我耍花招!银票呢? 真真的只有这些了金大成一说话,竟然哭了,眼泪鼻涕直往下流,你把把银票刚给我,就被小姑拿走了小姑小姑拿了钱就回了和府,这四两银子还是小姑给我的。 金香?金小楼眉心越结越深,不可能,吴顺碧绝舍不得让金香拿走银票! 金大成哪里还在乎金小楼直呼长辈名字,唯恐她不相信要取自己性命,赶紧解释:真真的,小姑答应了拿那三百两给我捐个官当,祖母很高兴 金大成这副模样,不像是说谎。 没想到,银票竟被金香拿走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金小楼将手里的银子往金大成身上一扔,收回了刀,转身便出了房门。 在院门口的水缸里打了水洗干净了刀,这才回到茅屋内,解下外衣,搭在屏风上,轻身躺在黄桂枝身畔。 金小楼刚进屋关上了门,一个白色的影子又窜进了金大成屋中 这一夜,金小楼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外边,金家闹翻了天,抬着金大成去找李郎中,金小楼不担心金大成告自己,他没有证据,自己抵死不认就行了。 金小楼只是担心那商铺,剩下的三百两罐头钱还有两三个月,短时间内,她又能再去哪里赚三百两回来 脑海里不自觉的便响起傍晚时,高琅在屋顶上说的那句话 直到天蒙蒙亮起来,金大成又被抬着回来,金家人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却始终没有人来找金小楼的麻烦。 这倒是金小楼没有预料到的,按金大成的性子怎么也会告发自己,恨不得活剥了自己才是。 怎么会隐忍着并不声张? 身旁的桂枝动了动,缓缓坐起身来,金小楼这才跟着睁开眼。 桂枝替金小楼掖了掖被子:再睡会儿,我先去做早饭,待早饭做好了,再叫你们。 金小楼顺从的点点头,侧过脸去,一旁的高琅和麟儿还睡得香呼呼的。 金小楼移开了眼,开始认真思考,高琅那句话的可行性。 她自然不会真的卖掉高琅,虽然一开始和高琅成亲是被金家所逼,迫不得已而为,可这么几个月相处下来,高琅早已和麟儿、桂枝一样,成为了金小楼的家人。 金小楼与这个世界本没有任何的联系,她是这里的局外人,可有了他们三个,这里成为了她的世界。 最初金小楼活下去的动力只是为了替死去的金小楼找到伤害她的那个男人,替她照顾麟儿,可如今他们是她好好活下去最大的力量。 她要给他们好日子过。 要让这个时代里掌握规则的人站在自己这边。 金小楼坐起身来。 屋外冒着阵阵炊烟,屋内是融融的温馨。 只是这温馨随时可能被金家人打破,她必须离开这里。 高琅,醒一醒,该起床了。金小楼做了决定,我们今日要去趟信宁。 金小楼挽着高琅站在南风馆门外。 两个人穿得厚厚实实,像两只挤在一起的灰熊。 高琅,你记住,娘子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让你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最多三个月,娘子一定接你回家! 金小楼顺着衣袖伸进棉衣的荷包里,紧紧握住了高琅的手。 高琅点点头:娘子放心吧,我会乖乖听话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娘子来接我! 说着反手握住了金小楼:娘子开店赚了银子可得给我买糖糕吃,就当做补偿吧! 金小楼深吸口气:好,一定给你买最贵的糖糕! 面前的木门打开,涂着厚粉的女人刚探出身,高琅便率先喊了起来:大婶,我来卖身了! 哟!欢迎欢迎!那女人闻言一喜,看了看高琅,又看看金小楼,不过,可别叫什么大婶,叫我鹤娘吧。 金小楼抽出了手:鹤娘,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鹤娘一听,笑意如水,打开了门,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里边说,我最爱和漂亮姑娘做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