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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催动咒语却还是不能阻止身体的接近,史密特绝望大叫:“你连父母的死因也不想知道吗?!” 话音落地,史密特惊喜发现自己停在漩涡前,可是只停了一下,没等他眼里志得意满的笑浮出来,漩涡突然变大,把他吸了进去。 丁一舟两人被这超出想像的一幕惊住了,史密特消失才回过神来,贺子征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会查清楚的。很晚了,早点睡吧。”骆凛泽收回手,转身往客房走去,刚走了两步,被丁一舟喊住了。 “你还是凛泽吧?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相信你,对吗?”丁一舟一瞬不瞬地望着骆凛泽的背影问道。 “一舟,你——”贺子征试图圆场。 “你先闭嘴。”丁一舟打断贺子征。 骆凛泽转过身,并不意外丁一舟会这么问,作为一个擅长在各种粉饰太平里寻找蛛丝马迹的警察,他怎么可能无视眼前箩筐大的漏洞,哪怕对象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或者说就因为是骆凛泽,丁一舟才会这么问。 骆凛泽点头:“我还是我,以前什么样以后也不会改变。” 简单的一句话,丁一舟接受了,他缓缓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一颗白色珠子凌空划过一条弧线,被他下意识抓在手里。 “你身上正气重,轻易不会有邪祟近身,以防万一,这个也随身带着吧。”骆凛泽道,说完,他推门进了客房。 “什么意思?”贺子征不满道:“什么叫你不会有邪祟近身?意思就是我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是吧?” 丁一舟把玩着手里的珠子,似玉非玉,整体圆润光滑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握在手里就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掌心直达肺腑,让人精神一振,他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贺子征不耐烦道:“做了快三十年的兄弟了,还能怎么看?你有那闲功夫把心思用到抓捕罪犯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人身安全上去,没客房了,你要是不走,沙发给你睡。“ 丁一舟低声笑了,是他想太多了,不管骆凛泽经历了什么,既然选择和他们像从前一样相处,就显得他刚才的问话有些多余。 收起珠子准备明天去首饰店让人给怎么加工一下,这光秃秃的再一不小心弄丢了,趁着贺子征不注意,他一个转身闪进了主卧,“咔嚓”一声锁住了门,扬声道:“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晚安。” “我去!丁一舟你给我滚出来!”贺子征怕把白玙吵醒,压低声音怒道:“给你沙发睡就不错了,你还敢鸠占鹊巢!” 客房里,隔音良好的房门并没有对骆凛泽造成影响,他听着门外的动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床上,白玙正睡得香甜,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动滚了一圈落入来人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入黑甜乡里。 骆凛泽轻轻拍拍小姑娘,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骆凛泽和白玙从房间出去,贺子征和丁一舟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两个人出来,丁一舟招呼道:“这家的早饭很好吃,我一大早出去买的,赶紧过来趁热吃。” 拿了两样白玙喜欢吃的放到她面前,骆凛泽看了眼贺子征,他喝了一杯掺了灵液的水,又睡了一觉,整个人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丝毫看不出呆滞和萎靡不振。 白玙也多看了两眼贺子征,成功让他忍不住开始诉苦,他痛心疾首道:“白大师,我那么信任你,把你给的符箓天天带着不敢轻易拿下,结果我居然还会着了道儿,你那护身符不会是过了保质期吧?” 白玙自己不会画符箓,那些全都是老道士闲来无事画的,当时给贺子征是因为贺子行的存在,导致贺子征容易被阴邪之物招惹,保护他避开这些,听到这话白玙无辜道:“那符箓不是我画的,而且符箓本身不是万能的,它只能保护你不受孤魂野鬼近身,并不能阻止别人给你下药。” “……”贺子征无言以对,半晌有气无力道:“得,原来法术还有对症下药这一说,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怪我流年不利活该倒霉。” 然后拿出昨天骆凛泽给的珠子心有余悸地道:“所以,阿泽你给我的珠子不会也只开通了单项功能吧?要不趁现在,再给我多开通几项?” “不是。”骆凛泽言简意赅道。 白玙瞄了眼贺子征手里的东西,有点像山洞石壁上镶嵌的珠子,不过比那个要小一些,珠子里像是封存了什么,闪着微弱的金光。 早饭还没吃完,门铃响了,一大清早谁会来?丁一舟迅速起身跟在去开门的贺子征身后。 意料之中,门外站着李澜祎。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李澜祎脸色不佳,带着几分命令道:“等会儿陪我去个地方,我——” 看到房间里除了贺子征还有别人,李澜祎没说完的话噎在了嘴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贺子征的眼里没有了顺从,而是冷漠和嘲讽。 “李大小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刚好,省得我再去登门拜访了。”丁一舟做出个请的姿势,强势又不容许人拒绝。 李澜祎透过门口的玄关,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骆凛泽和白玙,脸上的精致妆容遮住了她变得苍白的脸色,抿抿嘴角,强自镇定走了进来,她对那个人的能力有信心。 第89章 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