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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舟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骆凛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或许贺子征现在的情况跟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史密特也脱不开关系,起身笑道:“请吧,先生。” “我想你们弄错了。”史密特一扫刚刚的气急败坏,慢条斯理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从领口拿出一个闪着银光的十字架握在手里,像看蝼蚁一样居高临下道:“虽然你们并不值得我出手,那会玷污了上帝的圣洁,但是既然送上门来,就勉为其难净化了吧。” 史密特看向白玙,摇头道:“古老腐朽的国家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就算有了人类的皮囊也掩不住内在低等生物的本质,真是徒劳又悲哀。” 说着,从他手中的十字架为中心,散出一圈圈白色的光芒,史密特低声祈祷,随着他的喃喃低语,光芒逐渐变大,首当其冲蔓延到离他最近的丁一舟身边,丁一舟像是被烫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而是咬牙想上前制服史密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 史密特冷笑一声:“愚蠢的人类。” 传说中东方的种种神奇术法,在史密特看来不过是这些人意-yin-出来的,什么移山倒海呼风唤雨,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就连像征着最高能力的特殊部门也不过如此,倒是低等动物能修成人形这在别的国家是极少出现的,可惜,畜生就是畜生,身上的血液肮脏就躲不过上帝光芒的洗礼。 史密特没有想到骆凛泽会一眼认出玻璃杯里的东西,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现在他做的一切只是把结果给提前了,想必那人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的。 光芒似慢实快地到了一动不动的骆凛泽白玙眼前,史密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加快了祈祷的速度,光芒如他所愿包围了两个人,却没有如以往那样引起痛苦的嚎叫和实质的伤害。 白玙第一次看到这种攻击方式,对史密特口中的上帝很是好奇,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她嘟嘴道:“你的上帝离这儿太远了,大概没听到你的祈祷,所以你还是等回去了再呼唤他吧。” 一道由灵力制成的锁链从白玙指尖出现,牢牢把没反应过来的史密特绑成了粽子。 “不可能!!”史密特难以置信,他攥紧手里的十字架,试图挣脱身上的锁链,叫道:“上帝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的,而且你们怎么能绑住我?我是神的使者,这不应该!这不可能!” 他是得到上帝最多眷顾的人,是最接近神的人,这个没落的东方国家各种异术早就已经消失,根本没有人可以与他一战,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无视他的攻击禁锢他。 这边史密特被控制住,那边丁一舟就恢复了自由,他活动活动手腕,怜悯道:“可怜的人,这是被传销给洗脑了吧,来我们的地盘扯你们上帝的虎皮,当华夏几千年传承下来数都数不清的各路神仙都是死的吗?” 既然连上帝都存在,那是不是说明神仙也是存在的,丁一舟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不算得罪神明——吧? 不过,丁一舟现在更好奇白玙到底是什么人了。 白玙嫌他叫的刺耳,伸手封住了史密特的嘴,房间变得安静,她的视线又溜到了玻璃杯上,问道:“先生,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是会伤害我吗?” “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骆凛泽摸了摸白玙的额头道。 “没有。”白玙感觉一下,没发现自己哪里不适,才说完,她的神智突然模糊了一下,紧接着倒在了骆凛泽胸口,闭眼昏睡了过去。 “小白怎么了?”丁一舟惊道,“是被这家伙暗算了吗?” “没事,”骆凛泽打横抱起白玙快步走回贺子征家里,把人放到客房的床上。 丁一舟把不能张嘴不能动弹的史粽子扔到客厅,不放心地跟了进来担心道:“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能去医院,我打电话叫个大夫过来。” “不用。”骆凛泽拉过被子盖在白玙身上,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拇指擦过光洁的眉间,食指轻轻按下去,一枚泛着金光的指印没入眉心,消失不见。 被骆凛泽的身体挡着,丁一舟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道:“你不是说那洋鬼子屋里有不利小白的东西,现在只让小白这样睡着不管她可以吗?” “怪我思虑不全才让人有可趁之机,现在不会了。”骆凛泽低头在白玙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他只想着给他的小葫芦最好的,却忘了世人的贪婪和嫉妒,白玙的本质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普天之下再找不到比小葫芦更纯净的存在,可是关心则乱,他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忽略了越是干净的东西越容易受污秽的影响,虽然他的种种部署让白玙足以有自保的能力,可现在看来觊觎白玙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了最有效的方法。 “?”丁一舟还没想明白骆凛泽这句语焉不详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强塞了一嘴的狗粮,差点噎得说不上话来。 “算了,我先出去看看子征,你要是需要喊医生随时叫我。”丁一舟确定白玙无碍,道。 骆凛泽起身,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开着,示意丁一舟他也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贺子征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本书翻看,不仅对丁一舟视而不见,就连对五花大绑,明显不应该出现在他家里的史密特也像是看不到一样。 “是刚刚你拿的那东西让小白昏倒的吗?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闻到有什么味道?”丁一舟还是没有控制住身为警察的求知欲,不耻下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