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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两个加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吗?”骆凛泽确认道。 “是。”白玙想也不想,然后又强调道:“所以,先生,如果真遇什么事了,不用那个叫潘轲的出手,我就能帮你解决。” 白玙的眼里清澈见底,骆凛泽丝毫不怀疑,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只要说出口,白玙就会帮他办到。 如果这是他的手下,骆凛泽会毫不犹豫,或是不管有没有这句话,他在需要时都能把各人的能力利用得彻底,可是面对这么一个莫名信赖他的小姑娘,他突然有些不忍。 骆凛泽微笑着伸手在白玙额头上按了一下,“我要你一个小丫头解决什么事啊?走,下去吧,刘婶该做好饭了。”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留下白玙呆呆摸着额头,咦?主人又摸她了,是不是开始喜欢她了? 低头看看手里的石头,白玙皱皱鼻子,主人已经有她了,不会三心二意的,所以你还是找别的人吧! 离开骆家,潘轲不确定的问亓玄清:“师父,他会答应吗?” “会的。”亓玄清闭目养神道:“父母的去世是骆凛泽心里的一根刺,现在我给他指了明路,他肯定会走的。” “那个白玙……” “一个天赋异秉的丫头,以后的成就绝不在我之下。”亓玄清睁开眼,欣慰道:“人修后继有人,是好事啊。” 潘轲也是心有戚戚,有了白玙和骆凛泽加入,他就终于能轻松了,天知道他宁可去风餐露宿追杀邪魔恶鬼,也不愿整天想着怎么主持大局,怎么在对上阴阳师和牧师时能扬我国威不落下风! “对了,师父,你有没有发现骆家院子里的那棵树有什么异常?”潘轲道,他的修为不足以支撑他时刻开天眼,所以只感觉到有空气波动,没有看到什么。 “树的寿命长,大概是机缘巧合开了灵智,不是什么大事。”亓玄清道。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郊区没有鞭炮和烟花的限制,反而比市里的年味要浓很多。 家里多了一个人,骆老的心情也不错,兴致勃勃要写春联,骆凛泽把红纸和笔墨纸砚准备好,让爷爷下笔。 白玙跟在骆凛泽身边好奇看着,她能感觉到主人对她的态度变了,看到她不再是礼貌的笑,会耐心回答她的问题,偶尔还会拍拍她的头,所以她跟的也就更勤了。 骆老的字大气磅礴,虽不如以前能力透纸背,但仍然落笔劲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大小小的门都算下来,要写十多对,骆凛泽没让骆老全部写完,就换成自己来了。 白玙在一旁研墨,细长的笔杆捏在骆凛泽手指间,眉眼低垂,落在红纸上的字矫若惊龙又暗藏剑峰,一时看的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骆凛泽写完一幅放到一边,拿了张新的,看到研墨的手不动了,侧首问道。 “在想先生真好看。”白玙开心道:“长得好看,写字的时候好看,写的字也好看。”这么好看的主人是她的。 骆凛泽啼笑皆非,他虽然长得不差,但论长相绝对比不了贺子征的俊美,身上的气势也时常会让人忽略了他的相貌,所以听到见过贺子征的白玙说他好看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来试试吗?”骆凛泽伸手示意。 “我没有写过,不会。”白玙摇头。 “没事,你可以写几个签子贴到窗户上。”骆凛泽把笔递给白玙,“家里就咱们三个,写的丑也没人笑话你。” 昨天骆凛泽给刘婶准备了一些年货就让她回家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三个,虽然人还是不多,却比往年的祖孙两人又热闹了些。 白玙也不推辞,接过笔却发现怎么捏都没有主人拿着好看,笨拙又别扭。 “手要这样放,手心虚空,胳膊抬起,自然而然使力不要僵硬。”骆凛泽站在白玙左侧,手里同样握支笔做示范。 白玙试了一下,写出来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骆凛泽胳膊悬空,高度刚好到白玙耳侧,白玙左右看看伸手把自己的握笔的姿势和主人做下对比,纠正了一下还是不对,一个低头钻进了骆凛泽胳膊下,站在主人身前仰头道:“先生,你来教我吧?” 骆凛泽的胳膊停着不动,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他不用低头就能闻到白玙身上恍如晨雾的气息,就连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好像都沾上了些凉意。 “好。”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骆凛泽自然的把笔放到一边,伸手调整下白玙的手势,虚握着纤细的手指在纸上落下一笔。 从侧面看,骆凛泽只是微微垂首,白玙整个人都被圈到了他身前,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距离,白玙嘴角还是溢出一丝得逞的微笑,主人的怀里果然跟以前是一样的。 家里有老人,年夜饭就由除夕夜里挪到了三十晚上,骆凛泽下厨白玙打下手,很快一桌饭菜就出锅了。 “先生,你看,外面下雪了。”白玙望着窗外道。 果然,细碎的雪花从天空飘飘洒洒落下来,不一会儿就由柳絮变成了鹅毛大小,院子里的地面也很快变白了。 吃过饭,骆老还要等一会儿去睡觉,骆凛泽把烟花从屋子里搬到大门口,让爷爷看完去休息。 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夜空里竞相绽放,和着不远处的鞭炮声,一片盛世繁华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