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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谈厌寄来的。 云昭心情七上八下的,数十天前的那天晚上,若不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东西要交给她,她也不会离开机场,更不会成为云伽劫持的对象,用以威胁褚澜川。 信封上就四个字——“云昭亲启”。 她站在墙角,打开了信封里的信纸,薄薄一层,字迹力透纸背。 甚至在信纸上有湿润的痕迹,像是几滴水滴了上去。 可又细想谈厌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把水渍留在上面。 一朵朵圆圈周围炸开小花,能形成这样形状的,只能是泪水。 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居然也流泪了吗......? 云昭有些不可置信,把目光移动到信纸上面的字迹: 昭昭,展信佳。 前段时间得到医生通知,我所剩的生命时日已然不多,我的心情比预想的平静。 若不是因为药物支撑,或许我连现在都活不到。 在最后的生命时光里,我一直回首过去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值得我后悔的,除了你。 我一直在想,时光如果倒流,一切能重来该有多好? 我不是什么谈氏继承者,只是一直陪伴你的谈哥哥,你能全方位地信任我、依赖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避之不及。 可是上帝投掷每个人骰子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 上帝为了惩罚宁录建造巴别塔,而我也是被惩罚之人,注定生在阴沟里,落的一身锈。 你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别墅下的蔷薇花海,你冲我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明亮。 可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那样的光芒。 当你质问我有关你身世的时候,我同样纠结痛苦。 我是个负罪之身,运用了不耻的手段杀死了你的养父养母,甚至伪造现场证据,让警方误以为是连环杀人犯所做。 你读到这里可能会恨我,恨不得撕碎这封信是不是? 但你要相信,我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冲动下手更多的原因是想保护你,他们想把你卖给客人,所以我在你回家前斩断了这种祸根存在的可能性。 关于云桉,我没产生过任何和他合作的想法,只是暂时受了情绪蒙蔽,以为等价的交换能换来你的平安。 机场给你打电话也只是让你来取以前我给你拍的照片。 但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毕竟生命中的先后顺序太过于重要。 看见你跟他在一起,我会嫉妒的发疯,可一想到我的病弱之身,我只能不断痛恨自己,但愿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 昭昭,昭昭,容许我最后这样叫你两声名字。 说完,这一切也是时候该结束了,这一生太过于痛苦,感谢你的出现赠给我的所有。 倘若有一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世界上某个角落,你会不会、会不会为我留下一滴泪水? 落款:谈厌 泪水不自知地盈在眼眶里,啪嗒啪嗒——全落在了那张信封上。 钢笔的墨水被泪水打湿晕开,她视线一片模糊,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 接受不了这样的不辞而别又如何,她欠了谈厌太多,还不起,也不能还。 褚澜川从玄关处往外走,看见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软,走过去紧紧抱她。 他看见了落款上的名字,但没有多问,选择尊重她的所有。 过了很久,云昭才从那股劲儿里缓过来,扑向褚澜川怀里,很坚定地说:“我爱你。” 褚澜川抱她去洗澡,两人一进浴室都有点控制不住。 气氛太过粉红,温度恨不得在关键点点火,烧的人心灼。 肺部的空气像是被悉数抽干,她沉溺在这片看不见尽头的世界里,踮脚缠绕上他脖颈。 水流之下,褚澜川把人抱到了洗漱台,台上装着一面镜子,很清楚地倒映着两人此刻的动作。 几乎一入到底。 饱胀感像是撑开的花苞,顿时露水丛生。 云昭看的羞,想回避那样猛烈的场景。 但褚澜川牢牢把着她的腰,几乎强制地将人往镜子前撞。 她的手好几次失去平衡支点,又被扶着撑住,耗在其中不得自已。 他忍着快意的冲击,故意问着低低哀求的小姑娘:“下午是怎么叫我的?” 一开始,云昭是不肯说,承受着双重研磨,眼神逐渐涣散。 后来实在受不住,一股脑叫他:“学长、学长......呜呜呜呜呜......” 可是他并不餍足,反倒更快更急,在颠簸的小船中捣弄。 云昭算是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是错,身心被抓牢,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时针都指向十二点了。 云昭累的没力气,由着褚澜川伺候自己穿衣服和吹头发。 由于跪在洗手台上的时间太长,小姑娘膝盖上娇嫩的肌肤都泛了红,像是磨破了皮。 褚澜川怕人疼替她揉了揉,语气松散中蕴着深刻的情动:“今天宣誓的时候,我好像少说了一句誓词。” 她嗓音喑哑,只能不知甚解地反问了声:“嗯?” 这么重要的场合,褚澜川不该出错才是。 “因为这句誓词是想说给你听的。”褚澜川抬了眼皮,眼里细碎的光泽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