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过,听他现在还能哀哀的呻|吟出声,就应该知道,他恐怕不会比那个被他泯灭人性的虐|杀的小女孩更疼。

    蝙蝠侠不杀人,但是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骨子里面都烂透了的人也没有什么怜悯之情。

    他的目光只是短暂的从这个人身上掠过,多年积累下来的把哥谭的坏人揍得四分之三死的经验告诉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的伤现在看起来虽然有些严重,但是还不至于马上死掉。

    不会马上死掉,就不值得蝙蝠侠马上处理。

    蝙蝠侠严厉到残酷的眼神从沈一亭的身上刮过,让沈一亭都有一种被钢刀刮开皮rou的错觉。

    预想之中的血rou模糊的毒藤女被锤成一滩宝宝辅食状的植物泥的惨状并没有出现,虽然毒藤女现在的目光有一些说不出的呆滞,但是她毫发无伤——至少看起来毫发无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罗宾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蝙蝠侠,想要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得到一点儿对目前情况的解释。

    他们明明亲眼看见那锤子落下去,虽然不清楚沈一亭的锤子到底有多重,但是足足有人脑袋那么大的锤子砸下来,又不是充气的,毒藤女怎么可能没事?

    沈一亭:“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的锤锤本体根本就没出来呢?”

    多玛姆和三宫魔好歹还算是有个实体,他们姑且还遵守不科学的世界之中的基本法。但是“孽”这玩意就不一样了,它在普通人以及绝大部分超能力者眼中都不存在,唯有修士是他们天然的克星。

    在东方修仙者联盟刚刚试图和西方魔法侧建交的阶段,东方修士们最苦恼的事情就是他们需要和那些西方的魔法师以及超能力者解释,他们不是被害妄想症,而那些随时可能毁灭全世界的“孽”也不是他们危言耸听。

    “孽”真正危害的是天道,天道不存,万物不复。

    在千百年与世间的“孽”力对抗的过程中,东方修士们渐渐发现,只有灵力能克制“孽”的生成,也只有修士之躯能真正消灭“孽”。

    鉴于沈一亭到哥谭的唯一目的只是除“孽”,而不是真的试图接替蝙蝠侠的工作。而“孽”这玩意根本没有实体,沈一亭就是真的把毒藤女砸成rou饼饼,也除不掉她沾染的“孽”。

    因此,她真的会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非得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让毒藤女成为自己的锤下亡魂。

    再说了,依依和婷婷是非常脆弱敏感的小姑娘好么?真的让她们两个血刺呼啦的锤人,锤锤也会有心理阴影的!

    现在的场景有点儿诡异了。

    在哥谭幽深的小巷中,蝙蝠侠和罗宾在认真听沈一亭开始和他们从头讲解“孽”的生成与消灭方法。至于毒藤女和那个被她惩戒了的变|态杀人狂,对不起,他们一个被吓晕了,一个因为失血和疼痛也陷入了昏迷。

    保险起见,蝙蝠侠还上去一人补了一手刀。他的动作之干脆,让人怀疑蝙蝠侠刚才试图从沈一亭锤下救毒藤女的桥段,只是某些人臆想出来的情节。

    毒藤女晕过去还要被当做沈一亭的教学小道具。

    只见沈一亭的手中又一次凭空出现了她的两柄大锤,先是对着毒藤女“邦邦”两锤,证明她就是真的锤下去也不会伤人,随后才分别将依依和婷婷举到了布鲁斯·韦恩以及杰森·陶德的跟前。

    沈一亭:“你们可以摸一摸,随意感受一下。”

    得到了锤子主人近乎热情的邀请,蝙蝠侠和他的罗宾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探究欲战胜了谨慎,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的向着沈一亭凭空召唤出来的大锤摸了过去。

    沈一亭低下头,掩盖自己坏笑的嘴角。

    就在蝙蝠侠和罗宾两个人的都搭在依依和婷婷身上的时候,沈一亭猛地松手。

    蝙蝠侠和罗宾下意识的握掌为拳,想要接住这分量不轻的冷铁。

    结果重物砸落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他们两个合上手心,只握住了轻飘飘的一团空气。

    沈一亭勾了勾手指,依依和婷婷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的悬浮了起来。为了印证布鲁斯·韦恩的猜测,她们两柄重若千钧的铁锤居然非常人性化的蹭了蹭蝙蝠侠的掌心。

    当然,蝙蝠侠对于两柄铁锤的示好毫无感觉,因为她们两个根本就是虚影一般,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也没有。

    只是,这两柄有着钢铁之躯的锤锤,居然还有着非同寻常的柔软身段,她们俩甚至可以把自己自由弯曲成一个圈,恨不得套在布鲁斯·韦恩健硕的手臂上。

    沈一亭发誓,她放依依和婷婷出来,真的只是为了自证清白,证明她锤向毒藤女的锤子只作用于灵体,她绝对没有打算制造什么血案。

    但是现在,这两只见色忘义的锤锤的显眼包行为让沈一亭非常绝望,总觉得清白什么的,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锤锤大胆飞,有难自己背。

    这一刻,沈一亭决定坚决抵制任何“物似主人形”的相关说法。

    让蝙蝠侠亲身感受了一下“作用于灵体”是什么意思,沈一亭的掌心浮现出了一团白光。

    这一点白光就像是海里吸引鲨鱼的一点儿血|气,一般情况下常人看不到的“孽”在这一团白光的吸引下开始具象化。

    蝙蝠侠和罗宾看见丝丝缕缕的黑气从毒藤女的身边抽离,向着沈一亭手中的白光扑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乒乓球大小的光就已经办成了棒球那么大,白球也渐渐变成了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