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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是余杭有名的西子湖,湖光山色,白堤青柳,风致清幽。 湖上船只穿梭,隐隐传来丝竹笙箫之声。 纪景引路,将公主请上一艘装饰精丽的画舫游船。 两人在船头相对而坐,纪景命仆人拿来江南名酒乌程,起身为公主斟了一盏, 而后才给自己满上。 卫连姬不惊不动,眉目冷然,任由纪景体贴地献着殷勤。 乌程酒入口细腻润滑,清甜撩人,纪瞻喜欢,她在长安时也经常陪他一起喝。 只是他总拘着她,只给吃一小盏,再要就不肯给了,同青昭一样絮絮叨叨, 常念着酒多伤身。 纪景举盏相敬,恭声:「今日风清日暖,春光正好,纪景愿与公主不醉不归。」 说完一饮而尽。 卫连姬拈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算是与他意思一下。 纪景揣度着公主心意,柔声询问:「听闻上次瞻堂哥带公主去了净慈寺,依 照公主的性情,想必是不喜欢的吧?」 卫连姬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没有应话。 那种清净地方,谁会喜欢,可在佛殿里勾了纪瞻做了喜欢的事,无意间想起 来,别有一番禁忌刺激滋味。 爽是真的爽,连连高潮,不断喷水,被cao到哭,爽得三魂七魄都没了。 纪景见公主桃颊晕红,以为她是被他说穿了心事。 他又自得道:「我瞻堂哥皮相生得好,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少年时我们 一众儿郎去吟风弄月,赏平歌舞,偏偏就他去什么寺庙佛堂参悟佛理,修身养性, 好生无趣。」 卫连姬侧开了脸,眼里掠过一丝不耐,本来觉得纪景与纪瞻有三分像,这下 一分也没有了。 纪瞻总是带着风清云静的淡和雅,很少情绪外露,道人长短。 纪景不明所以,将酒盏斟满,双手奉予卫连姬,语调温雅而恭谨:「良人不 识明珠美玉,徒惹佳人伤怀,纪景甘为公主风月马前卒,任凭公主驱使。」 这是表明心意,想自荐枕席的意思了。 卫连姬没接他这盏酒,朱红的胭脂唇微勾,带着一点讥诮:「说起来,我还 是你嫂子。」 纪景措辞更为谨慎:「阿景不求名分,只求能长伴公主身侧,为奴为仆也是 甘愿。」 「想要我提携你?」卫连姬娥眉轻挑,挑破他的心思,嗤笑道:「我的男宠 可没那么好做。」 纪景低头,努力作出渴求的姿态:「还望公主怜惜。」 卫连姬的目光幽幽,似温柔似怜悯,却是将纪瞻说过的话转述给他听。 她说:「纪家在江南一带也是清流士族,纪家子弟没有傲骨,也应当有尊严。」 纪景闻言,神情窘迫,羞愧不已。 公主接受他的同游邀约,却对他的人委婉相拒,居然还拒绝得这么深明大义。 纪景不解,只听公主又道:「若想为官,唯有读书科考才是正道,你还是跟 你哥哥好好学着点吧。」 纪景:「?……」 这话听着好耳熟,貌似他那个冷清寡言的堂哥也说过。 这样有默契,夫妻感情不好的传闻是真的么…… 第二十九章: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卫连姬没待多久便走了,从西子湖回去的时候,因被纪景那盏乌程勾起了酒 瘾,半路上命侍女去买了两壶,一个人在马车里喝了个够。 回到纪家的时候,离出门已过去大半日了。 卫连姬浑身虚软,醉意醺醺,由侍女搀扶着回了寝房。 房内有一人,临窗而坐,侧容清隽,身姿优雅,背影逆光处,俨然有出尘之 致。 听到声响,纪瞻回过头,上前揽住她,皱眉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你管我!」卫连姬扬声,一把推开他。 纪瞻僵在原地,别过了脸,小声地:「你跟纪景出去了?」 明知故问,卫连姬懒得理他,但面都见了,她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思及此,她娇娇一笑:「纪景比你好,会带我湖上泛舟,让我随便吃酒,还 会哄我开心。」 继而,又嗤了一声:「你会干什么,带我去寺庙拜佛,无趣、呆板。」 纪瞻强忍下面上难堪,艰涩地问:「公主,你和纪景这样,可曾考虑过我?」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抬得高高的,傲气十足:「我想搞谁就搞谁!怎么,你一 个九品校书郎,还指望我大卫堂堂嫡公主为你守身如玉?」 纪瞻:「不敢。」 卫连姬冷笑反讥:「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上了我几次,就什么都想管!」 觉得不解气,她挣着醉了酒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纪瞻跟前,娇傲地骂:「你 还敢在我面前摆夫君的谱,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醉成这样,纪瞻敛眉低眼,不想与她计较。 卫连姬见纪瞻脸色不 大好,自顾自嘲笑道:「哎呀,委屈了,以后要受的委 屈还多着呢。」 「两兄弟侍一主,我大卫尝试过的公主多了去了。」 她玉葱般的手指伸出来,在他胸膛使劲戳,一边戳、一边指责:「偏就你矫 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点做驸马的气度都没有!」 纪瞻忍不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