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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那样的, 如渐哥你听我说,那个我刚才是跟一个初中同学吃饭,是个男同学叫张冲的,而且结婚啦,他老婆出了点那方面的问题, 所以让我帮忙去看看, 我身上的味道就是在他们家沾的,我发誓,如渐哥,我绝对、绝对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谢如渐:“……” 众鬼:“……” 柳月娥“噗”的短促笑了一声, 被谢如渐冷冷扫了一眼,赶紧把头扭了回去:“哎呀,我好累啊,这些玩意儿看多久都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我先回后面去了。”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鬼也都识相地各自附和,短短几秒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谢如渐深深吸了口气,随后似乎是对着楚灵崖的脸孔伸出了手。 楚灵崖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僵硬的,眼睁睁看着那只手伸过来却一动都不敢动,然后,就见谢如渐的手从自己的脖颈旁伸了过去,缩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片深红色的花瓣,不知道是从什么花上掉下来的。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挂在sao灵门口的风铃也就是镇魂铃敲击发出的声响。本来正在悠闲舔毛的白虎顿时炸了毛,“嗷”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你到底把什么东西带回来了?”谢如渐叹了一声,也快步走了出去。 楚灵崖赶到门口的时候只见白虎背脊高高拱起,一面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吼声,一面在sao灵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尖牙全部龇了出来,全然是一派捍卫自家领地的样子,而谢如渐则蹲在sao灵门口,似乎是在察看什么。 “如渐哥?”楚灵崖警惕地喊了一声,左右上下都飞快扫视了一圈,巷子里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影,鬼影也不见一条,但空气中却留下了一股浓郁的花香。 又是花香! 楚灵崖皱起眉头,难道刚才苏沫来过? “我去看看。” “不用,已经跑了。”谢如渐拦住正要出门的楚灵崖,他将手指在地上某处轻轻蹭了一下,随后放到鼻尖嗅了嗅,“奇怪。” “什么奇怪?”楚灵崖也蹲下身,看地上有什么。 sao灵门口的宫灯静静散发着光芒,在屋檐下形成了一个明亮的空间,楚灵崖看到了一点儿淡淡的水渍,他伸出手也想去摸一摸,谢如渐却刚好转过头来,大概是想要跟他说两句什么,就是这么巧,谢如渐的嘴唇擦过了楚灵崖的脸颊。 谢如渐:“……” 楚灵崖:“……” 楚灵崖:“!!!!!!!!!!!!” 谢如渐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应对这种状况,最后他选择了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往后挪开了一些,拉开了与楚灵崖的距离,他说:“这个水……” “如渐哥,”楚灵崖一出声就打断了谢如渐的话,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刚刚你是不是……是不是亲了我一下?” 谢如渐:“……” 谢如渐现在手里要是有个啤酒瓶,可能会很想砸在楚灵崖头上,可惜他没有。 谢如渐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这个水渍……” 楚灵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刚刚蹭到谢如渐的地方,一脸含情脉脉:“如渐哥,你的嘴唇好软哦!” 谢如渐感到自己的血压在飞快的升高,他努力保持冷静,提高了点嗓门说:“地上这个水渍是……” 楚灵崖:“可惜接触时间太短了。” 谢如渐:“……” 楚灵崖:“好想把刚才那一幕录下来。” 谢如渐:“……” 楚灵崖:“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唉!” “闭嘴!” 楚灵崖:“……哎。” 谢如渐绝望地揉了揉太阳xue,楚灵崖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对、对不起啊如渐哥,我、我知道刚刚那只是意外,我就是,有点高兴,不,是太高兴了!” 谢如渐败了,此刻只觉得心好累,刚刚脑子里转过的正事是什么来着,他都想不起来了。 谢如渐被搞懵了,楚灵崖却回过神来了:“那个,如渐哥,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水渍怎么了?” 谢如渐有气无力地说:“水渍,有墓土才有的腥气。” 泥土也是有泥土的味道的,种粮食的土地和埋葬死人的土地味道完全不一样。 “墓土,咦,没了?”楚灵崖刚想再伸手去摸摸试试,低头一看,那摊淡淡的水渍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 “本来就是那东西留下的痕迹,主人走远了,痕迹自然留不长。”谢如渐说,“你刚刚说你同学的妻子怎么了?” “她叫苏沫,大概一星期前跟着我同学从永安,也就是帮白竞修补桃木牌那个老木匠所在的城市来的常乐市,据说来的第二天就撞了鬼,然后开始突发梦游症,不是半夜差点跳楼就是梦到自己被一个女鬼带走了,人也出门游荡,现在每天都不敢睡,眼看着人就要垮了。” “永安……”谢如渐微微蹙起眉头,似在思考什么,“你既然当面见了人,那么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没?” 楚灵崖摇摇头:“没有。她身上并没有被邪祟夺舍、冲撞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