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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看了看安槐序,问陆林钟:“她是你的······” 陆林钟抬手摘下墨镜,侧过脸冲安槐序抛了个媚眼,嘴角扬起来:“是啊,她是我的。” 安槐序走到陆林钟身旁,向Sherry伸出手:“你好,我叫安槐序。” “你好。”Sherry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安槐序的名字,把她打量个遍。 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的眼睛扫一眼周围,都能给人春光乍泄的感觉。五官清秀,身高出众,齐肩发,配上纤细的身板和身材比例,给人一种清新感,站在人群中绝对是很吸睛的那一款。 Sherry按捺住起伏的心绪,扯了扯嘴角:“要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不想耽误你做生意咯。” 安槐序默默站在旁边听两人说话,她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相识,是多好的朋友,但她从第一眼看到Sherry,就感觉Sherry看陆林钟的眼神带着隐忍的热切,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有些事再明显不过。 Sherry看了一眼一楼餐厅来来往往的客人,从钥匙串里挑出一片,打开了二楼雅间的门,让旁边的服务生拿出菜单。 陆林钟冲安槐序眨眨眼:“都说巴黎是法国的心脏,里昂是法国的胃,Sherry做法餐的手艺就是在里昂学的。” 安槐序点头,并没有太多期待。 “两位点什么菜?” “餐前面包,低温银鳕鱼配波士顿龙虾,扒小牛排配黑胡椒汁,法式南瓜汤佐帕玛森芝士片,再准备一份沙拉。”陆林钟说完,冲安槐序扬了扬下巴,“好吃的我都帮你点好了,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安槐序翻过菜单,陆林钟说的菜没有一道是菜单上有的。 “都听你的。” 服务生把菜名报到厨房里,念给Sherry,Sherry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开始准备前菜。 雅间的窗户是打开的,正好可以看见酒庄栅栏上爬满的蔷薇,被太阳晒得微暖的秋风拂过两人的面颊,连时间流逝的速度都变慢了。 “你常来吗?”安槐序把手里的玻璃杯从左手推到右手。 第78章 “你常来吗?” “第二次来。” “我们在英国认识的。”陆林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 杯里不是茶, 而是威士忌。“在一家酒吧。” “其实在国外上学未见得就都是值得铭记的快乐时光, 毕竟人一生当中的高光时刻总是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次。我遇到Sherry的时候,是我” 陆林钟停住了,放下杯子, 没再往下说。一贯微挑的眼角眉梢都有些失意低垂,难过像寒风中振翅的蝴蝶,行将就木,摇摇欲坠,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安槐序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没有机会参与到陆林钟过去的生命里她很遗憾, 她不知道陆林钟为什么那么怕水,也不知道陆林钟刚才说起过去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但Sherry不同, Sherry知道许多她所不知道的。 她有点羡慕, 也有点嫉妒了。 两个人久坐着没有多说,安槐序手搭在陆林的指尖, 一点一点地温柔抚摸, 她又是极其幸运的, 因为她有陆林钟全部的以后。 “我昨晚就和你说了,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以后都不会有了。”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人推开,Sherry的目光落在两个人的手上,笑了笑说:“陆, 餐前酒选什么?” “我去酒窖选吧。”陆林钟回头冲安槐序笑笑,“马上就回来。” Sherry抿了抿唇,转身走出包间。 陆林钟跟着Sherry进了酒窖,里面的装饰大多以青红砖和原石为主,透出田园感,层板倾斜15度,冷光灯把两个人的皮肤照得惨白。 “有话要说?”Sherry从陈列架上取下一瓶红酒,仔细核对年份和购买时间。 陆林钟反手撑着长桌,尽情享受了一会儿R10 HIFI音场,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经营了一家琴行。” Sherry把手上的帕图斯放回原处,没有否认。 “前段时间津城歌德剧院里有场小提琴独场演奏,演奏会期间拍售了梅纽因勋爵的名琴复刻版,那把琴是被你买下来了吧?” “什么时候对小提琴感兴趣了?”Sherry疑惑道。 “嗯哼~”陆林钟抬手,“我觉得你后面那瓶RP100不错。就它了。” “01年的贵腐在国内可不好找。”Sherry拿着瓶子在手上晃了晃,塞进冰桶里。白葡萄起泡酒冰镇后口感更佳,冰镇又额外需要一些时间,这样她又多一点时间待在这里,和陆林钟一起。 “你还没回答我的。”Sherry环抱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冰桶,“小提琴。” 陆林钟神色柔软,Sherry一眼就看破了个中缘故,背着光酸涩地扯了扯嘴角。 “是她想要吧?”Sherry皱了皱眉,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藏好,回过头冲陆林钟笑,“那把琴对你来说是不贵,但我不会卖给你。”不会卖给你,让你去哄另一个女孩子。 “为什么?你非它不可吗?” Sherry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觉得自己的话真是可笑,她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执着些什么,可是她心里总有些意难平。 “也不是非它不可。”Sherry侧过头,眼睛被一道明光刺了一下。 是陆林钟戴了很多年的那枚吊坠。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林钟时,就注意到了这枚特别的坠子。真正开始留意到它,还是后来她们每次见面,它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陆林钟的颈上。她有一次伸手要碰,陆林钟还躲开了。